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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季豊还是一贯的语气,但听得她背上冷冰冰的,“很好玩吗?”季蓝还在玩着她头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你说蛇吗?是很好玩啊。”他笑声闷闷的,说:“你一点也没变。”季蓝看着天花板,想着他眼中的她。又听见季豊说:“但我希望你明白一点,不要总是让身边的人为你担心。”季蓝不在意第说:“我身边没有人,你不知道吗?我连亲人都不在了。”片刻后,季豊说:“好歹,我和我妈都把你当做亲人对待。”他话说的平平的,简短的一行字重重戳在季蓝心窝。石曼对她的好,她当然知道,但这样的话,从没听季豊对她说过。一时,她不知道到底是该开心还是生气。好一会儿了,季蓝才说:“谁要当你亲人啊,神经病!”她骂完,把脑袋蒙在被子下,一动不动,鸵鸟似的。楼下的季豊翘着腿坐在朝向后院的窗口,手里抛着颗橙子玩。他放下手机,轻松两下剥开橙子皮,斑比规规矩矩等在旁边。刚才被某人踢了一脚的橙子,全部喂给斑比吃。*快晚上的时候,季蓝听到楼下的停车声,从窗户往外看了眼。季豊的车早就不见了,刚回来的也不是他,是石曼平时爱开的一辆。季豊已经搬出去住很久了,是她一手促成的,然而最不习惯的也是她。就像上学时,他放假回国。她被打扰了清宁,恨不得他快点开学回他的美利坚。可毕竟已经相处了很久,走了之后,就又变得空落落的,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如今的这次,已经过了很久,她还是没恢复过来。晚餐的时候季蓝下去用餐。斑比也闻着气味凑过来。石曼抱着她养的那只西伯利亚长毛猫哄小孩似的逗玩。季蓝扯了扯衣袖,不想被石曼发现她的伤口。两人一起坐下,那只猫从石曼腿上跳下,和斑比滚到一起。石曼问起她午间和封诚到哪儿玩了。季蓝敷衍过去。想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蛇咬了的事情。石曼盛了碗奶一样白的鱼汤给她递过来,季蓝嘴里嚼着东西,放下筷子接过。石曼看她尝了一口,叹气说起:“现在想想,也实在后怕那晚的事,要不这样,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而且餐厅现在还没整顿后,你也用不着往那儿跑了,就好好在家呆着吧。”季蓝知道那件事实在惊险,让石曼没少担心。但一听要被限制自由,她苦下脸,刚想说几句好话哀求几句,石曼又道:“这也是季豊的意思,都是为了你好。”这下子,季蓝心里就不爽了。正吃着饭就想起,此时他是去了哪里逍遥自在,却准备把她困在家里,到底是关心她还是只是想整治她。睡前,季蓝在浴室洗了个澡。光着脚从浴缸里踏出来,她对着镜子,把浴巾围在身体上。那场车祸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让她消瘦了很多,至今都没养回来。并且长时间宅在家中,皮肤苍白,头发这几个月也长了很多。不常出门,偶尔出去一次,连妆都懒得化,多晒会儿太阳整个人都虚了。不只是她刻意改变,就算没有装作不记得和季豊的那些事,她也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不比以前漂亮了,可是季酆对她的态度,明显看重了许多。她现在才想起回想一下,他对她的关心,是从始就有的,只是她以前没有发现。还是在她车祸之后,才和同情一起产生的呢。不过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很多年前,季豊对她的厌恶,比浦江里的水还要深。怅然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季蓝脚步踩得重重的到外面擦头发。几分钟后,她扔下毛巾,抓起手机,利落地拉黑了季豊的微信好友。陈年旧事了,明明这么做解决不了什么,但是就是让她舒坦一些。如果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嘲笑幼稚……季蓝坐在床上,思来想去。反正都这么做了,那干脆又把他通讯录里的号码也拉黑好了。☆、第21章虽然总喜欢和季豐对着来,好歹季蓝还是很听石曼话的。她配合地在家宅了一段时日。每天睡到自然醒,逗猫逗狗,上上网,看看剧,吃些好吃的,一天就过去了。除了没有交际,还是挺自在的。某日,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份责任在身。餐厅被人闹事之后,她为避免惊动石曼和季豐,一字都没对外说起,只是暂时关了店,给店员们放了假,后来闹出那天的危险,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也是因为这个契机,石曼和季豐才知道她餐厅出的事。季蓝跟她的何经理打探了下,知道餐厅已经整修好了,不日恢复营业。也正巧是同一天,孙悦清约她出去见面。季蓝没有立即回信,想了想怎么拒绝。但又认为,见个面而已,不去,反倒给对方添底气。季蓝生平不光嘴硬,还盲目的好胜。她爽快赴约,难得得精心打扮自己,势必要光彩夺目,压人一等。然而到了地方,季蓝傻眼了。孙悦清把地点约在了一间酒吧,就是当初自己被席丝带过来“看好戏”的那间。早早就猜想这会是场鸿门宴,果然来者不善。谁怕谁。季蓝淡定地走进去。白天酒吧生意太过惨淡,整个场子,加上吧台前的酒保,共不过三四个人。孙悦清坐在那天她和席丝坐着的地方。季蓝进来,下意识地朝那里看去,刚好孙悦清也在看着她。过去后,看到桌上已经被提前点好了一杯颜色怪异的什么酒。孙悦清下巴指指不远处吧台的位置,开门见山地说:“那天我就在那里,而你们在这边看着,对吗?”季蓝没有肯定,但也没否认。她问:“你找我来干什么?”孙悦清两手一摊,笑容依然是一贯的大家闺秀的样子,说:“摊牌。”很像告诉她,该摊牌也是去找席丝去摊,为什么要扯上她。她知道孙悦清误会了,但是现在的解释都是无用的。季蓝吸了口饮料,淡淡地说:“随你怎么想吧。”孙悦清很快就卸下面具,恨恨地瞪着她。季蓝咽下那口酒水,讶异地迎接着她目光,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说:“你是不是认为是我搅黄了你和季豐的事?就当是我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