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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也省去了想法设法找机会接近的时间,不过直接被选中了也不好,比如慕辞月还得将自己的脸遮住,不让谢羽祁注意到自己。他这张帅脸可不是闹着玩,在歪瓜裂枣的人群中实在太过显眼,万一谢羽祁注意到他,然后一辨认,哦吼!败月教主!那就歇逼了。索性谢羽祁没打算注意去看自己身边的护卫长得啥模样,在接受世家子弟与其他王爷的一番阿谀奉承之后,什么话也没说,拿着弓,驾着马便朝狩猎场飞驰。慕辞月愣了一两秒才跟过去,他刚刚才想到,谢莫文怎么不在?难道又去哪地方镇压动乱去了?慕辞月懒得多想,反正只一味跟着谢羽祁就是了,狩猎场他没玩过,什么规则他也不知道,他又不用捕猎的。这次的计划都商议好了,按照计划做就对。谢羽祁长相一直偏向于小白脸,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见过谢羽祁真正狠辣面容的只有萧卿执一人,但慕辞月也不是傻子,在与萧卿执初次见面落败后,他便再也不以貌取人了,加上几日前千娇百媚的泼妇袁寐给他的震撼,现在慕辞月已经对自己的眼睛表示了不相信。一个几乎能独揽皇权的太子,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无论是否表里不一,但狩猎场上,谢羽祁确实有能耐,慕辞月亲眼看着这位本应当养尊处优一身肥膘的太子殿下,发现猎物瞄准拉弓射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已然是堪比武将,没过多久,谢羽祁捕下的猎物,就已经远超过了其他人。不管其他参与狩猎的那些世家公子还是亲王郡王究竟有没有放水,只单看谢羽祁的身手,就足以让慕辞月感叹一番。是个苗子,只不过这个苗子生错了地方。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谢莫文。谢羽祁的身手绝对不赖,那么身为战神的谢莫文……慕辞月不得不收敛起唯我独尊的脾气,正视这个问题了。慕辞月正走神,谢羽祁又是一箭射出,只听得一声惨烈鹿鸣,一头约一人高的麋鹿便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地,流了一摊鲜血。谢羽祁温润的脸庞上无半点温度,显然已经是对这样的成就麻木了,随便挥挥手让随从收拾好猎物,再一摸身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将全部弓箭射完。“今日怎么用的这么快?”谢羽祁随口调侃了一句。一旁有护卫立刻站出:“太子殿下是否需要更多弓箭?”谢羽祁看了看日头,眼睛微眯,估算时间,道:“罢了,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结束了,先回吧。”“是。”慕辞月盯着谢羽祁收弓,双手拉住了马绳,正准备飞驰而去,他一时有些发慌。怎么这一路都没有遇到已经计划好的突袭呢?明明说好的啊,这场中的布置不少,谢羽祁总不可能用了万分之一的概率避开了所有陷阱吧?他正这么想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谢羽祁与慕辞月同时望过去,只见一名男子单枪匹马驾风而行,动作自然,骑术万分娴熟,且速度极快,只消片刻便来到了他们身边。这名男子带着黑色面纱,眉宇温和,不甚凌厉,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反而让人觉得阴森胆寒,如和煦暖阳之中暗藏刀锋,其眉眼与谢羽祁有三分相似。男子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今日来送死的有点多啊,本王这围山走一圈,就发现了十五六个呢,都被本王带回去了,不过一个个嘴倔的很,问不出来他们是听从谁的命令的,重刑也问不出,当真是有骨气。”这一番毫不在意的谈吐,却极轻松地陈述了一个情况,慕辞月蓦地怔了,想也不想便问:“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放了还是囚了?”谢莫文闻声回眸,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眼角上挑,略带嘲讽,冷笑道:“放?怎么,埋伏在狩猎场,还能有什么意图?本王千辛万苦逮到他们,难道还要再亲自放虎归山?”顿了顿,忽的又道,“你是哪个护卫?本王以前怎的没见过你?”慕辞月在刚刚失言的片刻便想好了措辞,忍住想把面前二人掐死的冲动,克制道:“小人慕萧,几日前刚刚被袁家察举为官,有幸同太子殿下一同狩猎。”谢莫文收起刀鞘,连锋上的血都懒得抹:“哦,这样啊,能被袁家察举,想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谢羽祁也在收拾弓箭,神色极为平静,看似不经意地问谢莫文道:“你在其他地方的事处理完了?”“自然。”“挺快。”谢羽祁轻笑,“不愧是廉王殿下,要是殿下也参加狩猎,这第一名的位置,怕就不是本王的了。”谢莫文并非得意忘形的莽夫,立刻恭维道:“不敢,太子千岁,臣不敢冒犯。”“你我之间,无需客气,这半壁江山都是你帮本王打的,本王自然该感谢你。”二人有一话没一话地搭着腔,一口一个“本王”“臣”,慕辞月挤在中间很尴尬,加上心情沉闷,只是压制着情绪没浮现于外表上。狩猎场埋伏的人,大概都被谢莫文清完了吧?这一场演戏实在亏了本,损失了那么多人,却没有碰到对方一根毫毛?慕辞月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没人允许他就这样真的悄无声息。刚一转身,突然,一道利剑出其不意挡在他面前,发出“铮”的一声,离衣襟只有一尺远,慕辞月愣了愣,吓倒是没被吓到,但还是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表情扭曲看向了举剑的谢羽祁。一旁的谢莫文饶有兴趣地看着,抱臂不说话。“太……太子殿下。”慕辞月表情惊疑,内心也确实困惑,“您这是……”谢羽祁顿了顿,利索地收回剑锋:“抱歉,一时冲动,本能就出剑了。”“……”身为太子,居然对微不足道的小武将说了声抱歉?慕辞月的世界观有点崩,还没等他回过神,谢羽祁再度问道:“为何本王看你总有些眼熟?”“啊,有吗?”慕辞月挠头,一副困惑状,“小人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呀。”“哦,这样,那大概我记错了吧,麻烦了。”谢羽祁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极自然,就如同在与熟人闲聊一般,没有半分太子的架子,慕辞月蹙眉,觉得这和自己在北岳皇宫大殿见到的完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