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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峰。大白鹅归来后,在孟亦腿边转了两圈,用行动告知自己任务完成,便扇着翅膀左右摇摆的跑下了山。想必是去九曲峰脚下那溪流甚至更远处浮水捕食去了。孟亦已然松开了童衡的手腕,问道:“你可知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童衡闻言,集中精力努力回想。时光回溯,思绪流转,他只记得自己从纳物阁领取了他们峰头的这个月的资源后归来,便发现山上禁制突然消失,先生也不见了身影。慌张之下,他气结于心,满峰头的寻找先生影踪,焦急至极,心智渐渐不甚清楚,眼前一片模糊,最后彻底没了意识。童衡将自己忆起之事,尽数都告知了孟亦。孟亦听完后,仍旧不能确认童衡身上发生的异变是突然而成,还是由于食用了归元洗髓仙丹,灵根变异的原因。“你可还记得自己身上曾经泛起的奇怪纹路?”“纹路……”童衡不解,“童衡不知,何种纹路?”孟亦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在童衡肌肤表面浮现纹路,青筋暴起之时,他的意识便已经陷入了混沌。孟亦缓缓站起身:“去屋中,再为你测一次灵根。”童衡闻此,亦步亦趋地跟在孟亦身后,欲言又止,比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更想知道的是先生之前为何消失,去了哪里,可有受伤。似乎是看出他的忧虑,孟亦边走边淡声道:“我无事,禁制消失也与我们无关,你无需始终所有担忧。”童衡应声。走进屋中,孟亦拿出了测灵石。不用孟亦吩咐,童衡便将手覆在了测灵石上。片刻后,纯白色的石头变成了散发了淡淡光亮的灰色,一根粗壮的灵根虚影漂浮于侧灵石之上。孟亦道:“与上次显示的灵根资质一般无二。”旋即孟亦在心中将许多不同的灵根属性都想过了一遍,仍旧猜不到灰色灵根是个什么资质。他有预感,童衡身体上发生的异变,与他这奇特的灵根有着某种关联。“童衡。”童衡闻言,立时回道:“先生。”“随我来。”说罢孟亦走到一处柜子旁,将其间的一枚储物戒拿了出来,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童衡:“我灵力不足,你帮我将里面的一些玉简书籍都取出来。”童衡接过储物戒,依照孟亦所言,将其间的各种玉简书籍都取了出来,摆放整齐,置于一旁的桌子上。“将这些书籍玉简大致翻看过,”孟亦道,“或许能找出些线索,知晓你身上是何种灵根。”童衡此次异变非同小可,若是不解决他身体的问题,恐怕日后还会生出诸多不测。童衡本人虽不知晓自己失去神识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也从先生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自己之前行为有所异常,身体浮现异样纹路,不似寻常。他明白,如若自己的异变是个隐患,那么,只有将隐患的根源寻找到,方可以避免不可控之事再度发生。否则,若是有朝一日,再有不可控之事发生,伤了先生哪怕一分一毫,他都非死不能谢罪。查看玉简需要神识,耗费身上灵力,孟亦灵力甚少,此事便交于童衡完成,自己则翻开纸质书籍,寻找蛛丝马迹。良久,孟亦放下手中书籍,食指指节轻轻敲击了一下木质桌:“或许,是我开始想的便所有偏差。”童衡奇异灵根出现之始,孟亦深觉修真界浩淼神秘,会出现他不认识的体质与灵根属性,并非稀奇之事。因此他笃然认为是服用了归元洗髓仙丹的缘故,才筑成了童衡如此奇特的灵根。“先生何意?”“丹药的作用是固定统一的,被不同的人服用,却可以有不同的体现,这很寻常,只是这种‘不同’会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孟亦解释,“书上记载,归元洗髓丹,仅能将灵根杂糅,剔除杂质,提纯灵根,有几率消去斑驳较细的灵根,却没有使灵根变异的作用。”这意味着,童衡灵根会变异,已经超出了归元洗髓仙丹服用后产生不同变化的范围。灰色资质的灵根真正成因与丹药无关,而与他自身有关。孟亦微微侧头,思索片刻,继而道:“或许,不是洗髓丹改变灵根,进而灵根又改变了体质,而是你本身的体质影响了归元洗髓仙丹的洗髓作用,才导致了如今这等奇异灵根的形成。”童衡悟性奇高,一点就通,立刻便明了孟亦所说,是指自己身体有异,才会使得归元洗髓仙丹的洗髓效果如此奇异。孟亦又道:“只是你的体质究竟有什么不同,我还并不知晓。”童衡闻言,如实回答道:“童衡资质平庸,无父无母,从未察觉自己身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不必焦急,你的体质先天便有还是后天而成,仍未可知。”说罢,孟亦又拿起一本古籍准备翻开,却听外面忽然有人扬声道:“凌霜剑宗柳释求见九曲峰峰主。”显然是柳释的声音。孟亦恍若未闻,翻动书页的声音轻微,使人心宁。如今九曲峰禁止不在,以柳释化神期的修为,如何能不知孟亦此时就在屋内,只是懒于理睬自己罢了。于是,柳释再度扬声喊道:“凌霜剑宗柳释求见九曲峰峰主。”“凌霜剑宗柳释求见……”“……”同样的话语一遍一遍重复,中气十足,不厌其烦,大有一直如此喊下去的势头。孟亦将手中书放下,揉了揉眉心,对童衡道:“书籍玉简收起来。”凡间蚊虫也是如此,总是黏在身上嗡嗡地叫,甩也甩不掉。童衡并不愚笨,隐隐猜测到外面之人与先生的关系。想到先生曾说过的“挚友”,他的心底匿藏杀意,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先生,曾经遭受之事,所谓“挚友”也该经历一番。童衡随孟亦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