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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彪悍,愈发不敢肯定他此刻说的是真还是假,沉吟片刻道:“如若真落在许愿池里,贫僧会替你拿回来。”冬末叫来了明,询问此事,了明点头,尔后冬末将这事吩咐下去,了明找来一队僧人,一起去许愿池下找,没过多久,果然找到一枚铜钱。“师叔祖。”了明拎着铜钱屁颠屁颠跑过来,“找到了!”见状,冬末训道:“身为了字辈大师兄,你的一言一行都该为其他弟子做表率,这般没规没矩的奔跑,成何体统!”了明吓的不敢说话。“自去领罚。”夏初全程将对话听到,忽然之间对自己被收还被迫听了一夜经文的愤怒淡了许多。这和尚对自己人都这么不近人情,这么一对比,心情顿时好多了。正想着,头顶出现两根手指,拎着一枚用黑绳串着的方圆铜钱:“是这个吗?”夏初眼睛一亮,狂点头。他以为冬末会将铜钱扔给他,伸出手去接,然而冬末却将手指收回:“什么时候渡化了,什么时候再将它给你。”“……”夏初捏拳,怒,“那是我的东西!”“现在它在贫僧手里。”夏初:你狠。过了片刻,冬末扔了张符纸下来:“把它吃了。”“这是什么?”夏初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吃。”冬末一直透过钵口看他,见他戒备的似乎头发都快立起来,不由有些好笑,道:“你吃了贫僧就放你出来。”“当真?”夏初半信半疑。“出家人不打诳语。”夏初捡起符纸,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受制于人,困在这钵里连自由都没有,出得钵外至少还能寻机会。至于符纸,这和尚要渡化自己,总不会吃了它就会死吧。他提要求:“干巴巴的符纸我咽不下去,我得和着水一起吃,再说,我也渴了。当然,要是有牛奶那就更好了。”以冬末的视线,可以清楚看到夏初的唇上泛着干裂的死皮,他折身到桌边准备倒水,忽忆起不久前有位食品集团的老板来寺里还愿,送来许多奶制品……冬末走到旁边柜子,凭着记忆打开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箱舒化奶,拆开,扔了瓶到乾坤钵里。夏初没想到真有奶,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所有人类食物中,除了rou他能吃外,唯一觉得很好吃的就是奶了。他有三不欢,无血不欢,无rou不欢,无奶不欢。就着舒化奶,夏初将符纸咽了下去,摸了摸肚子,没有什么反应。正想说点什么时,见他把符纸吃了的冬末已经将他放了出去。“随我去用早饭。”冬末说。夏初眼珠子骨碌碌转,目光在冬末身上打量,然后在冬末右手腕看到了他的铜钱。至于困他的乾坤钵,则化成一颗珠子大小,被冬末戴在左腕——那钵也奇怪,一接触到冬末的左腕,钵底自动冒出两根细钱缠绕上去,牢牢固定在左腕上。夏初乖乖的跟在冬末身后。上灵寺的食堂不大,布置的极为现代化,跟一些学校的食堂没两样,分几个打饭窗口,唯一不同的是,食物全是素。“师叔祖。”冬末一进食堂,在里面用餐的众僧人齐刷刷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喊完后,又将目光投向冬末身边的夏初,个个都是问号脸,却无一人敢出声询问。一个僧人迎过来,冬末道:“取两份早餐。”他带着夏初在一处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没过一会儿,僧人端着两份早餐过来,一碗莲米粥、一碟酱菜、一个馒头、一个包子。夏初没动,让他吃素?没可能的。他盯着冬末执勺子的右手,心想,如果这会儿他把粥泼到冬末脸上,趁机拔下他的铜钱,再跳窗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算了算,成功性似乎比较大。说干便干,夏初端起粥,另一只手拿勺子,做出他要吃的动作,找准时间,就在他即将把粥泼向冬末时,冬末忽然闪电般伸手,用他手中的勺子敲在夏初手腕上。那碗粥,结结实实被夏初泼到了自己脸上。夏初:……………………作者有话要说:夏初:我明明是要泼和尚的,为什么和尚未卜先知,先对我动手???第4章冬末信手将旁边的纸盒推过去:“好好吃饭,别调皮。”夏初嘴角眉毛齐抽,此和尚有毒,鉴定完毕。刚才端餐过来的僧人闻声走了过来,冬末慢条斯理的喝着碗里的粥:“不用管他,他自会处理干净,再取一碗粥来。”僧人领命退下。“我不吃素。”夏初忿忿道,他用纸巾把洒在脸上、身上、桌上的粥擦干净,将弄脏的纸巾扔的满桌满地都是,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冬末目光在纸团上扫了圈,淡淡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吃素。”夏初不语,心想,老子不吃,你还能撬开我的嘴硬灌么。僧人重新端来粥,夏初盯眼前的食物,一动不动。“既然不饿,”冬末放下勺子,欲取左腕上的乾坤钵,“那便回乾坤钵继续听经文罢。”这死和尚!夏初气的牙根直痒痒,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翻脸:“我不吃素,换rou来。”冬末已经将乾坤钵取下来了,夏初一连串脏话隐在喉间,端起粥往嘴里灌,几下灌完,将空碗往桌上一扔:“行了吗?!”冬末的视线落向馒头和包子上。夏初:“……”如同上刑般将素包子和馒头连带着那碟酱菜塞入肚中,吃完后,他把脑袋搁在桌面上,无力动弹。对面的和尚姿态优雅的吃完馒头,再吃完素包,最后将酱菜和着粥一起吃完,瞅他那动作,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等吃完后,冬末抽出一张纸巾,叠成正方形,擦了擦嘴角,再将纸巾整齐摆放在桌上。夏初再次得出此人有毒的结论。冬末起身,指了指夏初身前桌上以及地上的纸巾团,道:“洒了一碗粥,此其罪一:浪费。擦拭的纸巾随地乱扔,此其罪二:不守规矩。念你初犯,今日且罚你去食堂后厨将寺内弟子早餐用食的餐具清洗干净。”“和尚,你什么意思?!”夏初也不装死了,咻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无缘无故抓了我,强迫我听一晚上的经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让我洗碗,我又不是你的奴仆!”坚决不能妥协,一妥协这死和尚还真以为他好欺负,大不了惹毛对方,然后杀了他。反正他也多活了一百年,要杀就杀,who怕who。周围用餐的僧人不知不觉间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隐晦的往这边看来,纷纷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