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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以后做什么吗?”“想过几个,最想做的是外科医生。”王修远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动作,“外科医生和长跑一样,都需要争分夺秒,要有强大的毅力和专注度,唯一不同的是,长跑的目的是胜利,是自己挑战自己的比赛,外科医生则是为了拯救病人,他对抗的是充满变数的脆弱生命。”顾齐的双眼一眨不眨,仿佛还未从这番平静却深刻的话中抽回思绪。“你之前想做什么?”王修远的问题把他拉回现实,顾齐想了想:“之前没想过这个,也想不到,曾经我只想让成绩越来越好,排名不断靠前,现在发现,我好像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我应该就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书呆子吧。”“书呆子?我反倒觉得这种能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人很厉害,他们往往能把天赋和努力都发挥到极致。”王修远抬头,望着藏在夜幕中暗淡的群星,“其实无论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够了。”意义……作为一介游魂,存在于世的意义又是什么?顾齐在心中这样问道。“诶?你听说没!那个事情……”“听说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是啊,真的好可惜,以前没分科前我还跟她一个班呢……”从早自习开始,校园内就充满着这样的声音,他们压低音调耳语,面上带着惋惜、惊奇、不安的神色,传播不知从甲乙丙哪个人那里传来的消息,夸张地编造出一套不嫌事大的故事版本。直到中午吃饭,顾齐才终于蹲饭桌听到了客观版本。“我们学校有个女生昨天晚上在家自杀了,也是高二的。”顾齐一脸沉痛走近凉亭,这里和荷花池已经变成他和余砚白天的固定活动范围。“自杀?一般自杀的人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愿望和期待,所以他们的灵魂不会留下来。”余砚第一反应是说出职业惯性思考后的回答。“我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女生自杀的原因。”余砚正蹲在地上逗猫,强打起兴趣回应:“什么原因?”“她、她被人……那个了。”顾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两个字,有点尴尬。“那个?”余砚转过头看他,不明所以。顾齐气急:“就是被男的给糟蹋了!”“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怎么知道是哪个变态做的。”“我是问,那个女生是谁?你认识吗?”顾齐仔细想了想那个女孩的名字,在脑海回忆对得上的脸,无果。他摇头道:“不认识。”余砚不解:“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们死神还真是冷酷……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顾齐深表同情,说完后又换上忧虑的表情,犹犹豫豫开口:“听说她上周请了好几天病假,本来今天要来学校上课,谁知道出现了这个事,有人说她没生病,是因为想躲学校里的人才不来的,而她请假的前一天,还有我们学校的人看到那个女生和王修远在一起……”余砚突然明白他激动的原因,道:“这是真的吗?”“不知道,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相信王修远,不可能是他!”顾齐斩钉截铁,走过去问余砚:“你难道觉得会是王修远做的?”“人类的事情,太复杂了。”余砚别过头,没有妄自下结论。“连每天观察他的你都不相信吗?王修远绝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认真、上进、努力、谦虚、还经常帮助别人,连跟别人打架的新闻都没有传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顾齐的呐喊无人听见,他焦急地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终于说道:“我们去教学楼看看。”“你想直接去问王修远?现在是白天,你们无法交流。”顾齐翻了一个白眼,不以为然:“作为朋友的关心,我只是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现在还是午休时间,晚点再去。”☆、第11章下午,他们在上课时间来到教学楼,余砚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就看到顾齐已经快步走到教室窗户那里。“他不在。”顾齐惊讶,扫视教室所有角落,“这节课是讲新内容,没道理不在。”“只有他那个座位空着。”余砚走过来朝教室内张望,靠窗的学生对突然出现在窗外打扰到他听课的人,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余砚尽量保持低调。闪身退到墙后。不多时,才看到王修远从走廊的另一端而来,他看到余砚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说道:“是来找我的?顾齐也在么?”“对,他就在旁边。我们发现你不在教室就一直等在这里。”“我刚在老师办公室。”王修远微微垂着头,脸色带着几分凝重,他沉吟片刻后才道:“你们不用等我,晚上篮球场再谈。”“好。”空旷的篮球场,除了界限整齐的白线泛着微光,只有随风陨落的树叶,霸占打扫干净的地面,一片推着一片往前移动,发出细小的“沙沙”音。沉默一阵,王修远重复着今天下午才在班主任那里说过一次的话。“上周二因为要响应教育局来校督查,我们临时取消了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打扫完就放学了,在回家路上的车站遇到了陈惠佳,她说心情不好,让我陪她走一段再坐车,因为我高一时参加过学生会的关系,跟她虽然不同班,也算是遇到会说几句话的朋友,看她确实不太开心的样子我就答应了她。”“一路上我们跟正常聊天没什么两样,她倒是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话也越来越多,天刚黑的时候我和她就在萄川道别,她做公交车回家,我想着离家也不远,就走路回家了。在那之后我根本没有再见过她,连她第二天请病假没来学校的事都不知道。”“你和她在学校附近车站一起离开时应该被人看到了,才会有人造谣。”“不说全校,现在很多高二的学生都知道这个事,也在胡编乱造,怀疑我跟这件事有关。”“今天下午班主任找你办公室,也是因为这个?”“对,这个事今天早上就开始在学校传播,所有人都说我是最后跟陈惠佳在一起的男生,嫌疑最大。”王修远的声音中充满无奈,“我已经跟班主任说清楚了,他问我有没有人能证明,这样可以快速还我一个清白。”“有吗?你跟她分手后应该步行没多久就到家,家里人应该可以作证吧?”王修远摇头,“我家里没有人,回到家后我就一个人在房间写试卷,连晚饭都忘记吃。”“那这怎么办,能解释清楚吗……”顾齐担忧地看着王修远,突然不解道:“为什么有些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