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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他甚至还嘲笑着玉折兰太过多情,逍遥花丛间,赏花不应采花,更不该留情才对。还有那些凡人,总是吟诵着矫情的诗词,听得他鸡皮疙瘩掉一地。可唯独这时候,面对这个人。好紧张。彻底的着魔。算理解了那种感受,他也有点明白了。夙夜小声问他:“你不生气吗?”渡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不是说那是你们的习俗吗?”“也对哦……”夙夜伸出头来。如此的温和至善的男子,才能拥有这种淡淡一笑暖人心的能力。原来,世上也有这样的人。不行,他一瞧见渡霜,那名为男子的欲望强烈得无处释放。“渡霜……”他声音因感冒变得低沉嘶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渡霜凑近了他,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床栏上,伸出手探了探夙夜的额头。体温正常,看起来也没有发热。夙夜顺势的枕在了渡霜的大腿上,衣衫不整的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膛,他也不在乎,一手玩弄着长发,双眼朦胧的看着渡霜道:“这下,可要把感冒传染给你了。”“淘气。”渡霜对于夙夜这种亲昵的举动并不反感,他只是拉了拉夙夜的衣领,以防他着凉,又拉了被子盖在夙夜胸前。夙夜的身世悲惨,渡霜总是不由自主的宠着他,哄着他。要把缺失的亲情,全都转成对这只小鸟儿好。“小心感冒好不起来。”“生病了才能和你亲近的话,我还是挺乐意就这样病下去的。”“那我岂不是得辞掉了水君的身份,天天照顾你。”“如果可以的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夙夜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渡霜的腿上,半身倚在他胸前蹭了几下。“没准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渡霜腾出一只手放在夙夜背上,怕他摔倒般。又刮了刮夙夜的鼻子取笑道:“传给我也好,毕竟我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啊,渡霜的身子软软的……好舒服,比女孩子还要软。”夙夜都差点把口水流下来,渡霜不单止长得漂亮,连身体也是那么温热舒服。让他流连忘返。啊啊……不想离开。想吃掉这件美味的点心。不过不能cao之过急,夙夜他还是懂的。瞬间变得柔弱万分的倒在渡霜怀里,语气委婉的说:“渡霜,我好辛苦……呜呜。”听到自己疼在手心的小鸟儿喊疼,渡霜急忙抱起他,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问:“哪里不舒服了?”“头疼……还有浑身都没劲。”“我给你揉揉。”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但夙夜还是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苦瓜脸。虽然他脑海里,已经迫不及待的用各种姿势吃掉渡霜。听钰冥他们偶尔提起过床笫之事,据说第一次还会很痛……可他又舍不得渡霜疼。咳咳,都没有到手呢,这么快就像这些事情了!夙夜啊夙夜,你以前还假装清高,不屑于钰冥玉折兰他们那些胡乱的私生活。其实,还不是一路货色嘛!小凤凰敲了敲自己头脑,赶紧把那些脸红心跳的想法给敲走。“想什么这么开心呢?”“吃掉你……”夙夜反应过来,立刻改口:“不不……没呢没呢。”“渡霜,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夙夜犹豫了好久,甚至晚上睡觉都想过这样的问题。像渡霜这样低调但掩盖不了光芒的人,总会让人暗生好感,又身不由己的喜欢。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呢。……渡霜只是低头看着他,随后才平静的说:“有过,只是很可惜。”“嗯?”夙夜很不理解渡霜话里的意思,软绵绵的应了一声。“我总是考虑太多,一次又一次的与她错过……最后,她等不下去,嫁给他人了。”“……”听到渡霜提起过去曾经爱过的人,小凤凰心中就非常的不愉快,他甚至都要骂自己干嘛要问这样的问题!“哎呀。”微微一笑,感受到某人四肢都抱住了自己,渡霜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去顺夙夜的长发。“我没有与你错过。”夙夜一句话,像爆炸,落入渡霜的心坎,激起千层浪花。“嗯。”他笑得更是柔软。等到渡霜离开,夙夜关了门,拉了窗帘。手指沾了点茶水,轻轻弹起一滴水珠。水珠变大,成了一面鏡子。镜子里是风流倜傥的蛇王。“哎呀,真是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们呢。”“别扯些有的没的了。”夙夜看上去精神非常好,他不拐弯抹角道:“钰冥,我好像喜欢渡霜了!”钰冥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夙夜。“你以前不是经常说,这世间什么都有趣,单独是这情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吗?”钰冥语气上挑,饶有意味的看着夙夜。“咳咳。”夙夜感觉脸上火辣辣,他终于也有这么一天被钰冥打脸了。“我和你说正经事呢!”“咦?”潇洒的蛇王扇子点了点下巴,语气不明的问:“追四方水君,原来是正经事吗?”“喂……”“不对,依你的性格,哪用追呀,分明就是得不到就得抢过来,抢不过来也会千方百计的拿到。所以,可爱的小凤凰,还有什么事想问本王?”钰冥认识夙夜太久了,甚至他的看似无辜的美丽下,难以捉摸的危险。若是形容灿烂的凤凰花也不足以,得是剧毒又清纯的夹竹桃才对。始终是惯坏了。哪天一不顺心了,就彻底爆发了心底的乖戾。“怎么会……我怎么会让他不高兴,只要渡霜不愿意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我就先听着吧。”我真会像钰冥所说的这么做吗?不可能……渡霜说过喜欢自己……那就是喜欢自己。7几日后,渡霜带着一名陌生的少年回来。少年比夙夜矮一点点,看上去弱不禁风很,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卑怯又懦弱。“这孩子叫恬简,是我一亲友的弟弟,暂时托给我照顾。”渡霜说完,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了恬简身上。夙夜看着那名少年,眼神有敌意。不是像对渡临初那种争宠吃醋的敌意,是如临大敌的敌意。只觉此人,并非那么简单。感受到夙夜目光毒辣,恬简有些害怕的紧紧拉着渡霜的袖子不放。“恬简怕生,我先带他熟悉熟悉。”说完就低声哄着恬简走了。夙夜倒是狠狠看着远去的两人,语气不悦的问渡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