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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怀疑之前的司机和警员被嫌犯同伙暗算,因此才有这样一场车祸。装载着六具尸体的车子向着市里的尸检中心驶去。之前检查过尸袋的警察则坐在车厢里。他坐在尸袋旁边,微微出神。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他觉得那具无名女尸尸体上的撕裂伤口比在珠宝店里刚发现的时候轻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了?揉了揉眉心,可能是他看错了吧,死尸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愈合。年轻的警察没有看到,架子上的尸袋轻轻地,轻轻地动了一下。***酒店套房里,那副浸染着不详气息黑色棺椁被随意扔在房间的地板上。拉法埃莱一脸嫌弃地看着棺椁里层那散发着恶臭味的一点皮rou,挥了挥手。无形的力量揭起了棺椁里面的那点皮rou,白色的火焰闪了一瞬,下一刻,那些皮rou就融化成了一滴黑色的液体,悬于半空之中。泰特摊开巴尔的摩的城区地图,放在了地板上。拉法埃莱拉着泰特后退三步,还伸手捂住了泰特的鼻子,道:“别熏到了自己。”泰特的嘴角抽了抽,道:“拉菲……”这股气味当然很臭,但没有那么无法忍受,鉴于地下室里有一个最初房主查尔斯·蒙哥马利用来收藏器官的房间,那里面的味道可比这个臭多了。拉法埃莱抿唇冲泰特笑了一下,凑过去亲了泰特的唇角一下。泰特耳根发红,放松了身体,靠在拉法埃莱的怀里。那滴黑色的血液滴落在了地图上,那个位置,正是琼斯珠宝店的所在。拉法埃莱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念动咒语,那双天蓝色的眼瞳周围,白色的火焰一闪而过。黑色的血液开始蠕动起来。从琼斯珠宝店开始,沿着法耶特大街笔直地前行,在与格林尼大街的交汇处停了片刻,旋即继续前行,右转,最后,那滴黑色的鲜血停在了巴尔的摩尸检中心上。“尸检中心?”拉法埃莱愣了愣,难道,那副棺椁之所以是空的,是之前那群维森将棺椁里面封禁的邪恶之物给扔了出去?而里面的邪恶之物极有可能是人形的,被当时勘察现场的警察误以为是受害人之一,所以给送到了尸检中心解剖?说起来,他们要这么一副空棺材做什么?虽然上面叠加的封禁阵法很出色,但因为棺椁材质的低劣,及至今日,这副棺椁的封禁之力只余十之一二,能有什么用?拉法埃莱并不知道,这群维森其实是受雇于一个黑市收藏家,追寻传说中的黑魔棺很长时间。传说里,黑魔棺是魔鬼的棺椁,是能够带来灾厄的不祥之物。没有人知道这副棺椁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东西,因为看到的人都死在了黑魔棺的诅咒之下。虽然萦绕在这副棺椁的传说充满了恐怖与死亡,但这不足以打消一些猎奇收藏家将之收入囊中的渴望。因此,黑市里黑魔棺的悬赏居高不下,价钱不亚于一些圣遗物。在得知了黑魔棺的所在后,那些维森胡狼连夜赶到了巴尔的摩,在黑掉了琼斯珠宝店的警报系统后,他们闯进了店里。发现店铺被闯入的朱利安·琼斯自知不敌,他就躲进了地下保险库里,那里正是收藏黑魔棺的地方。黑魔棺能够待在灾厄的传说并不是虚假的,当朱利安·琼斯在地下保险库里与那副黑魔棺共处一室的时候,充满了恶意的力量从棺椁的缝隙里渗透出来。这副棺椁已经无法完美镇压里面的邪恶之物了,这也是黑魔棺无数恐怖传说的由来。等那群维森胡狼破开地下保险库的大门,闯进来的时候,黑魔棺完好地摆放在一旁,而朱利安·琼斯的怀里则抱着一个赤-裸着身躯的美丽女人,这个年纪明显不轻的老头子一脸沉迷地抱着那具女尸,就连后背渗出了鲜血也顾不上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虫上脑的恋尸癖。因为黑魔棺的种种恐怖传说,那群维森胡狼并没有试图开启棺椁,自然不知道这副沉重的棺椁里面是空的,而里面原本被封禁着的邪恶之物,就是这个赤-裸着娇躯,像是刚刚死去的女人。他们杀死了朱利安·琼斯,而这具朱利安·琼斯至死也不肯放开的女尸,理所当然地入了他们的眼,引起了他们的食欲。是的,食欲。胡狼是食腐动物,对作为食物的rou并不怎么挑剔,维森胡狼亦是如此。虽然他们能够长年保持着人类的形态,但每个月总会拿人rou来开开荤。像这种刚死不久,长得还那么漂亮的女尸,自然要比朱利安·琼斯那个半入土的老头子要来得吸引人,而且越是看,越是让他们移不开目光,口中涎水直流。当他们咬下第一口的时候,那已注定了他们的死亡。那些维森胡狼,除了被拉法埃莱亲手拍晕的那个,没有一个能够逃脱那充满怨憎的魔力。比起因为那些血rou而陷入疯狂的维森,在魔力还没有发作就死在了威利斯·莱克特手下的胡狼说不定还算是幸运的。……这个时候,尸检中心的值班法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与尸袋一同运送到尸检中心的还有警方在现场拍摄的照片,其他尸体的现状都能够跟照片对应上来,唯独这具唯一的女尸,尸体的现状跟照片上有很大的出入。照片上,这个有着深棕色长发,腰肢纤细的美丽女尸虽然面部保存得还算完好,她的四肢上布满撕咬的伤痕,初步判断为大型动物所为。但解剖台上,女尸的身体白皙,胸脯高耸,双腿修长,除了肩臂上的两道撕裂伤痕,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值班法医看了看照片,复又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女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在这时,解剖室里的收音机“嘶嘶”了两声,自动开启了。先是纷乱的杂音,然后是舒缓的女声。“Mommytoldmesomething...”歌刚唱了一句,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轻轻按掉了收音机开关。手中拿着档案的值班法医明显愣了一下,脱口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