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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泽龙彦一针见血,他将手掌覆盖在交叠的膝盖上。“你在给自己找心理缓冲,尼古莱·果戈理。为了夺回一点行动自由——提前知道我的目的,然后就可以趁此机会,考虑你自己是否应该留下,是不是?”“哈哈有趣的猜想——”“阁下根本不是一位值得我商讨的对象。照顾好费奥多尔,等他醒过来。配合他的行动。你做到这些就行了,要问企图,这就是你想要的企图。”他戳破果戈理的伪装。他等待着。涩泽龙彦狡猾地将耐心延长,作势探望病床上昏睡的向导。“我呀,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果戈理说。“哦?那你想问什么?”涩泽问他。他并不认为尼古莱·果戈理真的想要离开,在咖啡馆里的交谈已经让他了解,面前的乌克兰青年并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什么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安危、他的目的,包括他究竟是想要和新俄罗斯对抗,还是迂回地为了别的事而暂且逃亡——尼古莱·果戈理只不过想要更好地配合对方,他是不可能逃脱他们的控制的。如他所预料的,金发青年坐到床沿,俯身疼惜地亲了亲向导的额头。涩泽冷眼看着,要说连这也是果戈理表演给他看的,那么未免太不懂得辨析人间的情感。他并非一个不懂情绪的人,只不过,他仍旧介怀于眼前的两人,没能按照原计划,在脱离塔的控制之前,先把样本悉数偷出来。新俄罗斯并不是真心想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性命。他们在逃离塔之前,应该有一段时间能够在塔的内部制造恐慌。为什么不趁机将样本取出来?涩泽原本还留了一个猜想,那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安排别人去拿,随后沿不同的道路晚一两天送到这里。眼下,这个猜测也被他否决了。他看着果戈理的神情,开始怀疑正因为这名哨兵,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许利用那宝贵的几分钟绕了道,做了些别的什么蠢事……“涩泽先生——”注意到刺探的视线,果戈理侧过脸,仍旧笑嘻嘻的,似乎自从他满身伤痕,在被涩泽家侍从们的强行拉扯之下他松开了向导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就只会以这样的虚假笑容来迎接人了。——涩泽先生,他笑着问,请问您听说过A..吗?tbc.第17章17-无尽长夜(上)“尼古莱·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平和地坐下来,他望着果戈理能看到他的那一边左眼。“我认为您应当好好解释一下。”他的笑容是如此轻巧而不真实。仿佛他生来就将所有的情绪都堆在心里,而浮上面孔的则是完全另一件事。失去了右眼的果戈理就像童话中的快乐王子,原本果戈理并不是这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听到对方内心的跳动声。果戈理应该更真诚地面对他,他总是活泼得像个兔子,而又是个比他年长几岁的爱哭鬼……尼古莱·果戈理站在他的面前,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再逃避陀思妥耶夫斯基追寻的视线。他继续擦起桌子,又将桌上脏掉的花布叠起来、丢进水池里去。陀思妥耶夫斯基原本就是高级向导,在普通的通感之上,读心对他来说是简单至极的事情。果戈理没有说话,他挂着笑,等待着对方潜入自己的思维摸索前后之间的联系。陀思妥耶夫斯基窥探着,他的确如果戈理所默许地那样把人读了一个通透。随后,高级向导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即使一个人把另一个人读得通透,这仍旧无法将他心底的疼痛感舒缓下去。“为什么……”良久,他轻轻地问出声。“为什么您在第一时间不是选择和我一起承担,而要选择欺骗我?”“您在说什么呢,我没有欺骗您。”果戈理笑着回应他。他正在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煎一枚鸡蛋,排风扇将他的声音笼在不真实的、遥远的回音里面,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共享着同一个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果戈理不再是那个孤坐在冰原的大男孩。他望着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看不到的远方,那地方白茫茫一片。“我只是想要吻您,于是我就吻了……我见到您苏醒过来,特别开心。通感确实得到了加强,不过您瞧,它也没有您想的那么强不是吗?如果您不愿意和我产生通感,您可以收回去嘛。这是作为向导的特权,哨兵可无法做到这一点——”“尼古莱,”您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隐忍着他的愤怒,他越是愤怒,他的面色越平和。“我现在听得到您内心的声音。您的内心正在说‘不用再让他担心了,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您要自大到什么时候?我不用听,也猜得出来,您一直将我看作一个象征,一个您脑子里幻想出来的人,我原本不觉得这需要指摘,尼古莱·果戈理,前提是您得……”陀思妥耶夫斯基停下来,他惊讶地发现了自己的怒气。他很少这样和一个人生气。他几乎从未真正生气过。——他为什么要生气?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尼古莱·果戈理就是这样一种性格的人,他充满幻想,不切实际,他将各种各样原本不用他挂记的人的问题,统统都想成是他自己的责任。果戈理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他却因为对方现在忠于自己的性格,而要与对方发火了么?他陀思妥耶夫斯基凭何指摘另一个人的行为。他不是一向习惯了对他人掌控、引导、救赎或者毁灭么。乌克兰人背对着他,抬起一根手指挠了挠被束发带勒得有点紧的头发。他听不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精神世界中的思考,通感在哨兵这一边更多以抽象的情绪作为传达媒介。他感受到向导闷坐着,不发一言地盯着他的后背,情绪里刚冒出一点火花,就被沉重的海洋一般的冰冷理智所覆盖。他低着头微笑。把鸡蛋从煎锅里盛出来,掸落到一旁的雕花磁盘里面。“嘿嘿……费佳,我是不是头一个让您这么火大的人呢。”他抿着嘴,弯身将盘子递到向导眼前。在他的笑容里,完全看不到几天前的纠结、彷徨、软弱或者迷恋。他就像戴好了一枚面具——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持续注视之下,果戈理确实从围裙口袋中掏出一件半面眼罩——他笑着,讨好地望着对方,但是内心里没有兔子。他的冷静,此时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无从指摘。-“A..?”三天前,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