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风几乎没说过脏话,可见他受到的刺激不小。彭疏逸不想把他逼的太紧,于是说:“好吧!我不打搅你,你自己冷静一下吧!”卫生间里的他听到回答,再听到脚步声渐远,便以为彭疏逸走了,深呼吸几口气,静下心来,接着继续做之前没有做完的事。他战战兢兢的把手伸进内裤里,在那处的后面摸了摸,不觉得疼,也没其它感觉,初步判断他俩没做那种事。他洗了手,再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去往卧室。在卧室的垃圾桶里翻了翻,没翻到避孕套,由此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他的心彻底踏实下来。与此同时,卧室外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心头一颤,穿上睡袍,去厨房一看,彭疏逸正对着砧板切西红柿。“你在做什么?”他惊讶的问道。“我在做早饭啊!”彭疏逸抬头面向他,笑了笑,笑他明知故问,“我肚子饿了,你不饿吗?”他拿起一片西红柿塞进嘴里,欢快的咀嚼着,似在证明他确实饿了。“……”他气结,缓了缓神,问道:“我是问你,怎么没走!”“走?”彭疏逸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没说要走啊!而且我为什么要走?”“……”他气炸了,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与砧板上的西红柿一模一样。“这是我家,我不留你,你就不能呆在这里。”连句客套话都不说直接赶人,是有多不愿意见到他?彭疏逸无视他的驱赶,把切好的西红柿装进盘子里,再拿出一个碗来打鸡蛋,一边打一边说:“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呢?是害怕被你男朋友撞见吗?”彼时彭疏逸还不知道他的男朋友是王壤,也压根没往这处想,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不相信他会与王壤交往。王壤去了B城,一时半刻回不来,他自然不担心被王壤撞见,令他生气的是彭疏逸本身。这个人堂而皇之出现在他家里,堂而皇之穿着王壤的睡衣,之前还故意误导他。不想与彭疏逸纠缠是他的本意,但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缠人的人付出的越多,被缠的人承受的越多,立场决定对错,彭疏逸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还乐在其中,可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气得太阳xue突跳,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彭疏逸看向他时,他在闭着眼睛按太阳xue,连双手也在颤抖。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彭疏逸不理解,自顾自点火、热锅、倒油、炒蛋花。“彭疏逸,”他气冲冲的说道:“你没必要再纠缠我,再缠着我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事。”彭疏逸怔了怔。与他重逢的喜悦再盛,也无法掩盖他躲避和冷待带来的失落,若不是理智强撑着克制与隐忍,彭疏逸怕是已经疯掉了。过去的事无法改变,不缠着他却是不可能的,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彭疏逸回过神来,把炒成金黄色的蛋花规规整整装进盘里,再热锅、倒油、炒西红柿。“褚绪,你恨我对吗?”彭疏逸埋头挥动锅铲,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因为我抛下你,所以你恨我。”他自顾自为自己提出的问题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在禇风看来恨这个字太沉重,或许曾经有过,在他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但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每件事都如巨石垒在他心头,无法再负担起一份恨意,时至那时,若说对他当年的抛弃还有感觉,最多只有一点怨。他垂眸静思,彭疏逸侧头看他,见状不知所以,于是问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抛下你吗?”“我知道。”他抬眸迎上彭疏逸的视线,冷冷的说:“我知道我爹去找过你。”彭疏逸一怔,接着问:“那你知道他跟我说过什么吗?”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知道。”彭疏逸微眯起眼睛打量他,见他不似在说谎,悻悻的回过头去,继续翻炒锅里的西红柿。被切成小小颗粒状的西红柿在锅里炒成酱,鲜红的颜色,粘稠的模样,像一摊浓缩过后的血。透过那摊血一样的西红柿,他回想起与褚父见面的那一幕。现代社会的阶级斗争,不用刀枪,胜于用刀枪,杀人于无形,处于弱势,注定只能忍受。那是在西餐厅与王壤偶遇之后,他需要时间来冷静,因而冷待了禇风,原本决定在找到新工作时再与他联系,与他重归于好,恰在那那时褚父来找他。褚父圆头大耳,粗眉小眼,肚大如筐,貌美纤瘦的禇风没一处像他,但他有处于高位者的不怒自威,说话温声软语,却句句藏刀,字字带血。他坐在褚父的对面,被锐利的双眼挑拣和审视,垂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指尖抠进掌心的rou里,机体的疼痛捆绑着颤悚的内心,才得以勉强克制住紧张和愤怒。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馆,咖啡馆远离街道,客人又少,环境清幽雅致,在绝对权利驾临时,却犹如阿修罗地狱,遍地腐尸、鲜血和哀鸣。褚父说:“你新找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与我是朋友。这么说吧,B城所有大公司的老板,我都认识。”不用说的太明白,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断他的生路,他心想“强权如刀,但怎能为所欲为?”未等他把心中所想说出口,禇风笑吟吟的说:“可能你不相信!”说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话客气委婉,做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勾当。由不得他不信,他还未来得及入职就已经被开除了,且不得不信,他在B城很难有出头之日。“你怎么能这样?”他嘶声问道:“你身为人父,难道不为自己的儿子想一想?你忍心看他伤心难过?”“正因为褚绪是我的儿子!”褚父现出被指责的愤懑,“而且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辛勤一生打拼所得,只有他来继承。不管外界如何评断,别人有多宽容,在不被认可的体制之下,我都不能冒险把公司大权交予他。为了不使家业毁于一旦,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心慈手软。”褚父叹息一声,接着说:“褚绪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没吃过苦,若没有资本的荫庇,你预估一下,他能坚持多久?你们又要奋斗多久才能恢复他现在的生活水平?”不等他做出回应,褚父费力的张开肥厚的双唇,继续说:“再者说,你自身难保,怎么保全他?在风平浪静的时候,爱情是一口参汤,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爱情则是一碗□□。你能保证你能承受起现实的洗礼,那么他呢?他这样一个人,追逐爱情无非是为了享受幻生的乐与忧,能承受多少真实而残酷的考验?你能保证你们不会互相折磨,到最后分崩离析、伤痕累累?”“何必等到互相憎怨再分手?何不留下一点可供凭吊的美好?”褚父深有感触的劝慰道:“如果你真的爱他,何不等到有掌控这一切的能力再回来找他?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