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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跟禇风吹牛了。吹牛吹破了天,他面子上挂不住,看禇风时都是讪讪的。——酒店走廊尽头走来一个昂藏八尺、气宇轩昂的男人,推着清扫车从客房出来的保洁看到了,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脚下停住,两眼放光看着他出了好一会神。当这男人走近,从模糊变得清晰,她看到这男人皱眉抿唇,深邃的五官上凝着一层恸郁之色,这才悠悠转醒,醒来不禁暗忖,不就是多看了两眼,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男人不知道这推着清扫车要出不出挡在路中间的保洁想的是这些。他有要紧事要办,若是放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会面带微笑礼貌客气的说“请让一让”,看到别人被自己吸引住,会分神稍稍得意一下,可在那时,他一秒钟都不想耽搁,侧着身子,从车边迈出两步溜了过去。这男人的腿很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姿势矫健,迈的步子比别人宽半尺,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费劲,光看背影,也自有风韵。来到一个房间前,他迫不及待敲了几下门,门里的人一时半刻赶不过来开,他心里着急,多等一秒钟都度如年。房门咚咚咚响了几声,陈聪表哥小跑着过去开,门刚一打开,来人的面目还没看全,就听他说:“涂然,我有件要紧事要办,下午的会议没办法参加,由你代为主持。会议内容的细则要点,我已发到你的邮箱上,反馈的内容,晚上回来告诉我。”涂然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来人是涂然的老板,有着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苛正,而他的行事作风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涂然在他手下做事,半点马虎不得。他突然把这么个事交给涂然,涂然怕出错,虽然会议只是常规性质的,可有那么多人在场,若是出了错,必定不好办。他应该是着急去办他的要紧事,听语气就能听的出来,涂然心里在敲边鼓,却又没办法拒绝,只好毕恭毕敬的答应下来。涂然答应下来,便等着他离开,他却在转过身去将走没走的当口突然转回头来,带着几分惊疑,越过涂然的肩膀往里瞅了瞅,然后问道:“你有客人?”“是的!”涂然不明其意,往边上让了让,冲里面面努嘴说道:“来的是我表弟和他的朋友。”涂然给他让出了空间,他仔细的看了看里面坐在沙发里的半边背影,若有所悟的应了一声,“哦!”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变成了惊喜。他说自己有要紧事要办,神色语气都非常着急,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竟不着急了,停下来与涂然说话,向外迈开的步子还转了个向,向里走了进去。涂然不解,正自疑惑,见他往里走,警报立马拉响。他担心一旦禇风知道他的身份会上赶着介绍自己,万一他误会自己通过表弟以权谋私,那就麻烦了,但是他都进来了,又不能把他赶出去,思来想去,简单的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彭总。”陈聪见来人是表哥的同事,虽然不知道他处在哪个职位,但见他表哥对他毕恭毕敬,他也不敢怠慢,赶紧乐呵呵的站了起来跟他打招呼说:“彭总,您好!我是涂然的表弟,叫我小陈就可以。”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做回应。这回应未免太冷淡,让陈聪以为他瞧不起自己,但见他一眼不眨的盯着背对他的禇风,又觉得莫名其妙。来了人,禇风像尊石雕静坐不动,不转身不起身不打招呼,太不合乎常理了,也挺莫名其妙,陈聪看不懂。禇风没动,他走到近旁也不动。两个人一坐一站,搞无声对峙,让另外两个人都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陈聪见状,向禇风眨了眨眼,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涂然见状,假装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莫丢他的脸。禇风一早听出门口说话的声音属于谁,想要安安静静的躲过去,背后静了一阵子,可陈聪和涂然俩人却对他做出那样的样子,他猜他没走,可能认出了自己,左右躲不过去,索性站了起来,准备大大方方的跟他打招呼。他在门口匆匆睥了一眼里面,睥见里面坐在沙发里的半边背影,觉得十分熟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种熟悉的感觉愈加强烈,他的眼睛便移不开了。当他越走越近,几乎肯定他是谁,惊讶、喜悦,五味陈杂,然而当他走到近处,却开始彷徨起来。他的背影清冷,始终没有转身,是没发现来了人吗?昨晚睡的不好,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不好?出门匆忙,头发有没有乱?衣着得不得体?他会不会喜欢?当他转过身来,他看到这个熟悉的人的熟悉的脸,所有担忧一扫而空,两眼放光,激动的说:“褚绪,真的是你!”像是激动的要哭了。第2章重逢②在场的人被他一声褚绪叫得找不着北。陈聪想要纠正他,说:“彭总,这位是……”禇风抢先一步,挤出一个标准笑容伸出手去,客客气气的说:“彭总,您好!”彭疏逸冷不防被他这份客气的疏离感给镇住了,三魂七魄呼啦啦往外蹿,在半空中摇摇摆摆。彭疏逸找禇风找了好几年,一直了无音讯,直到头天晚上在酒吧重逢。酒吧里人山人海,光线昏暗,他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了他,就像这天一样。若不是多看了一眼,这天也要错过。而头天晚上,当他听禇风说已有了男朋友,一时难以自抑情绪低落,竟没问禇风的联系方式就让他走了,他遗憾自责,一晚上没睡。后来想想,既然知道禇风在A城出现了,那就总有办法找到他。这天他要办的要紧事就是发动A城的所有关系去找他,找到他,跟他说自己有多想他。即便他有了男朋友,撬一撬总会松的,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再放他走了。想不到他要去找禇风,禇风竟自己送上门来,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或者他俩真有缘。彭疏逸盯着禇风伸过来的手怔愣了一会儿,当他找回神智,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便怎么都不肯松了。禇风缩了缩手,没缩回来,反而被握的更紧,手上明显感觉到疼痛,脸已胀的通红。“咳咳……!”涂然心想,禇风长得肤白貌美蜂腰长腿,确实赏心悦目,可自家老板怎能抓着人家的小手不放,还一副盯着人家的俊脸上长出花来的架势,如此失态。涂然出声提醒,一连咳嗽了好几声,都没见他有放开的意思,觉得十分尴尬,喉咙居然真的又干又紧,竟真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彭疏逸:“……”被剧烈的咳嗽声惊扰,彭疏逸侧头看过去,涂然立即止住咳嗽,嗓音沙哑的问道:“彭总,您不是……不是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