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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六腑,随侍好。正当天元宗的弟子都气不过,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让人不满的易枋,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清楚在天元宗,他也就不过如此而已,却听下方那些家族子弟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呼声。那是比在路上见到天元宗的景色还要震撼惊喜的表情,带着一种狂热的痴迷,却又透着谨慎小心,极为复杂的存在。心中只疑惑了一瞬,下一瞬便御剑而下落至地面,收起御剑转身,抬头望了一眼从宗主峰上翩然而下的两人,恭敬地行礼,齐声道:“弟子见过宗主、姜师叔。”两名男子,一名端正严肃,发冠高束,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眼神严厉、薄唇紧抿,天元宗宗主玉长生。另一名眉眼带笑,长发在身后用一发带随意绑缚,外袍大敞,随风而在空中悠悠作响,双臂打开,仿若是在对从高处翩然落下时的享受。天元宗姜师叔姜诉止。那些家族子弟原本看的入迷,此时被天元宗弟子行礼的声音一惊,连忙也跟着行礼:“见过宗主、姜师叔。”易枋面无表情,拱手行礼,奚落跟着也做同样的动作。“嗯。”宗主与姜师叔并没有落至地面,在距离他们还有半丈远的距离便停了下来。他们抬首仰望着停至上方的两人,崇拜之心让他们的眼神更加的狂热,在半空中可以不需要御剑而作停留,也只有修为像他们这么高的近仙者才可以办到。还不待木璋上前告知两人有关天赋测试的事,姜诉止却先一步开口道:“这些可就是这次通过天赋测试的人?”下方天元宗子弟下意识的就想要点头,却突然又想到了点什么,又慌忙地摇头。仇钟连忙上前,否认道:“姜师叔,这里面除了一个人,其余人都是这次天赋测试通过的人。”说罢,眼神含着怨恨的向易枋与奚落望去。最好这两人能在宗主和姜师叔面前放肆,到时候一同被关起来,那还不是任由他来折磨?想着,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在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姜诉止面露好奇,好像对这人有了莫大的兴趣。“哦?除了一个人?那可是表明他并没有通过天赋测试?”仇钟道:“是!”玉长生皱眉,凌厉的目光看向木璋,等待着确认。木璋上前,点头。这下姜诉止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灿烂,“那为什么这人没有通过天赋测试,却会出现在这里呢?”仇钟眼睛放光,就是现在!“是因为这人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们,我们原本是要劝走他的,但却没想到他竟然出手伤人!”说着,表情心疼的望向身后的石袖语,转而露出悲愤的表情。“石大小姐就是原本和我们一同想要劝他,但他不听,见石大小姐是女子,便对她出手,将她踢倒在地还不停手,竟然还拿剑想要刺伤她!还好我们反应及时,阻止了他,否则……”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木璋站于一旁,对于这话不点头赞同也不开口反驳。姜诉止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仇钟身后故扮柔弱的女子,就收回了视线,扬起笑道:“难道就因为他死皮赖脸,你们就同意让他跟着了?”仇钟连忙接道:“不是!是因为这次天赋测试中测出来天赋最高的人执意要带着他,我们……劝了,但是——没有用。”家族子弟与天元宗弟子默默听着,谁也没有要帮奚落与易枋说话的意思。第19章十九.庄烟哉几番纠结,看奚落和易枋那副样子,完全就不像是打算站出来说明真实情况。又左右四顾,一个个微垂下头,视线盯着地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想来也不可能会为了两个不相关的人得罪宗主的二弟子。当脚抬起来的那一刻,庄烟哉真的很想给自己轮两巴掌。他这多事给自己找麻烦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根治啊!总是这么作践自己,是会死的!然而面上却是不显分毫,拱手道:“宗主、姜师叔,在下所见与仇二师兄有所不同。”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都是颤抖的。这话一出口,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仇钟斜眼,阴鸷的看着这个多事的人。他就知道这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喜欢找事,万剑捅死都不解他此时的郁闷。姜诉止与玉长生对视一眼,发现玉长生那常年波澜不惊的双目,此时竟也有了些好奇。玉长生负手道:“说说你所见。”庄烟哉承载着来自仇钟和石袖语的莫大压力,又听宗主问话,要不是他从小就开始装这种表面功夫,此时非吓得破功不可。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才尽量语速正常的将事件经过叙述了一遍,但那声音细听,还是会发现有些颤、有点虚。话一说完,场面陷入安静。他说的可以说是很真实了,从他和易枋被说成是俊美小白脸说起,天赋测试期间发生的包括奚落被四把剑押走,再见到时满身鲜血,到后来石袖语主动出手拿剑捅伤奚落,易枋说奚落是随侍要一同前往天元宗,完完全全的叙述,不增不减。仇钟和石袖语抬头想要狡辩,但见到宗主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硬是将话又咽了回去,脸色发白,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玉长生询问:“木璋,你所见呢?”仇钟面色更白了,额头开始冒冷汗,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忍不住转头向木璋投去求救的眼神,虽然他知道大师兄一向是不会说谎的。果然,木璋上前恭敬道:“宗主,弟子所见与这位相同。”说着,抬手向庄烟哉所在方向示意了下。呼——庄烟哉这才长长的呼出了口气,心中的担惊也终于落下了些,想来堂堂天元宗宗主,应该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包庇仇钟吧?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万一这宗主就包庇呢……在场中人都屏息凝神时,宗主开口了。“仇钟废去修为,与石袖语一起赶出天元宗。”话一出口,场中气氛更加冷凝,仇钟顿时面如死灰,听到石袖语的求饶声,也连忙跪了下来,声声求饶。“宗主!宗主!弟子不敢了!弟子知错了,求宗主饶了弟子这一次吧!弟子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不敢了!”然而玉长生不为所动,仇钟急的声泪俱下:“宗主!弟子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您忘了吗?我是您在弟子小的时候捡回来的啊!弟子从小生活在天元宗,再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