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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去吧,没事。”·二楼雅座木门半合,江其琛背身立于窗前。沐枫刚走到门前,便闻见雅座间传来一阵浓郁的沉水香,神色不动,他抬手轻轻在门框上敲了一下。雅座里的江其琛听见声音,身子一顿,却恍若未觉似的半晌没有动静。沐枫有些奇怪的凝着他的背影,刚欲开口就听见身侧传来杯盏落地的脆响。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侧目望去,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拦腰抱住:“陆鸣哥,陆鸣哥……真的是你!”“哎,这位兄台……”沐枫感觉脖颈间传来阵阵湿意,一时间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手堪堪的腾在半空中:“兄台,有话好说,你别哭啊……”景行抱着沐枫的腰死死不放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泣道:“什么兄台,陆鸣哥你在说什么……”沐枫简直是欲哭无泪,便在这时,一个力道上来将二人扯开,护犊子似的把他拉到身后。“爷,陆鸣哥他……”江其琛沉声道:“把外面收拾干净。”“啊?我……”“砰——”门毫不留情的关上,景行脸上泪痕犹在,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喉头又哽了哽,瞥着嘴嘀咕着:“真是的,永远不让人把话说完……”雅间内,沐枫略带感激的看着江其琛:“方才真是多谢阁主了,在下着实不大会应付这种场面。”“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江其琛转过身,有点不敢对上沐枫的眼睛:“你不必再装了。”“额?”沐枫发出一声疑问:“阁主是指什么?”江其琛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微合上眼,藏在袖中的手轻颤着。“你是如何……好起来的?”沐枫凝着江其琛的背影,将那人的颤抖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阁主你在说什么啊?我好着呢,一直好着的呀……你……”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其琛一把揽进怀中。江其琛紧紧的抱着沐枫,双手箍在他的腰身上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颤抖的鼻息肆无忌惮的喷洒在沐枫的脖颈间,一切的一切都昭显出那人的惊慌与无措。“阁主……你放开我……”沐枫难耐的在他怀里喘着气,这人抱的他铁紧,几乎要将他的腰身折断,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拍在江其琛后背上,艰难的说:“你们还愿阁……的待客之道……好特别啊,我快……喘不过气……了……”江其琛身体一顿,松了手里的力道,却还是没将人放开。沐枫胸肺一松,连忙大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微微皱起眉头,手触到江其琛肋下,刚想将人推开,可还没动作却听到那人近乎肝肠寸断的声音:“鸣儿,你别再走了。”第84章第八十三章还愿(3)“阁主,”沐枫挣了挣:“虽然我感觉到了你的一片痴情,但我还是要说……你认错人了……”“我知道你恨我,”江其琛贴近沐枫小巧的耳畔,一说话热气便顺着耳窝窜进沐枫身体里,他的耳朵登时就红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沐枫脖子一缩,偏头躲过,他挪开脸,疏离淡漠的眸子不带一分情愫,正对上江其琛那一目柔情。“唉,阁主。我真的不是什么‘鸣儿’,我是神川沐王府的沐枫,我从没见过你。”江其琛后退一步,放开沐枫,有力的指节却自他肩头开始一路往下按到手心。手下的身体没有半分内力,仔细感觉似乎底子要较常人还羸弱一些。是了,他亲手废去了陆鸣的武功和周身筋脉,他眼下能站在这里已是天赐,如何还能奢望重练武功?他幼时中毒,腿上筋脉受损,段清深以养青水石的潭水替他重塑筋脉时的痛苦,江其琛至今记忆犹新。陆鸣全身筋脉俱断,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人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重新站在他眼前。江其琛认真的凝着沐枫,一双桃花眼固执的在沐枫脸上细细打量,没有半点破绽。那人看着他的目光不再缱绻,有的只有陌生。若非是他真的放下,否则眼前这个就真的是另一个人。又或者……江其琛心头一跳,颤声道:“你的记忆……有缺失?”沐枫闻言微微一愣,而后有些犹豫的说:“唔……确有此事。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前尘往事尽忘。不过我大哥说我从未离开过北域,自小都是待在僧院之中的。即便是我醒来的时候,陪伴我的也都是秃头和尚,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可见大哥所言非虚。阁主,你当真错认了。”江其琛颓然的把手松开了,他脚底有些发软,后退一步靠着桌案才立住。忘了……前尘往事,恩怨爱恨,他全忘了……他有满腹的情丝与想念,盼着有那么一天把陆鸣寻回,一股脑的全说给他听。可如今,他终于跨过山海找到了他,却是唇瓣开合,说不出一个字。沐枫瞥见江其琛的神情,心头有些犯嘀咕:“他之前故意输给我,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故人。可我如今极力否认,他会不会后悔要帮我如愿?”这么一想,沐枫纠结的问道:“咳咳……阁主,先前你输给我虽是有意为之,但是毕竟也是得了认可的,契纸在前,你可不能耍赖啊。”“不会。”江其琛垂下眼睫,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输给你,我心甘情愿。”“……”“坐吧。”江其琛指了指窗边的小榻:“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沐枫盘腿坐在榻上,江其琛拿过一边的青瓷盏倒了两杯碧螺春,茶水温热,沐枫捧在手里先是新奇的打量着杯身的纹路,而后又将茶杯端到鼻下嗅了嗅。“一早听闻中原盛产好瓷器和好茶叶,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江其琛提着砂壶的手一顿,不自觉向沐枫看去,只见后者轻笑着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苦涩的茶水润湿了那人稍显苍白的唇色,许是在室内待的久了,之前在外面冻的发青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红润。“你若喜欢,都送给你。”“人生在世,喜爱的事物数不胜数,若是样样都据为己有,得到了还好说,若是得不到岂不闹心?所以啊,我对这些并不十分在意。”沐枫好笑的放下手中的瓷杯:“抱歉阁主,我在佛门待得久了,说话一股子秃驴味,见怪了。”江其琛眸色一黯,摇了摇头,沉声道:“你还未说,要我做什么。”“哦,对了。”沐枫正色道:“阁主可知天山雪云芝?”江其琛:“嗯,略有耳闻。”“实不相瞒,家父病重,已经卧床多日。国医说唯有找到天山雪云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