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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拦下了。季枭做的十分谨慎,加之阮映辞又有心躲避拜师大殿,故他并没有察觉季枭将青鸾派的来信都截了。而会堂见长老那日,季枭被阮映辞发现,也不过是他有意为之。季枭靠着窗柩,若有所思。这一世,不做天一道君的弟子确实可惜。虽然有个好的师父提点,精进修为事半功倍,但季枭已是重生一世,前世化神的经验犹在,他并不愁修行的事。反倒是和阮映辞成了师兄弟,季枭会怕两人间的关系再度恶劣,最终发展成一场惨剧。季枭一想到前世,阮映辞被害、带着解脱的微笑死去时,他的心就会阵阵纠痛。若这一世,再失去阮映辞若再失去阮映辞,他想都不敢想!!!季枭猛地捏紧拳头,深呼吸,将胸中浊气排出。这一世绝对不能再失去阮映辞!!!然而,这种设想,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季枭越不敢想,脑海里就会越发频繁地闪现一些他不敢面对的东西。不知为何,他此刻突然感觉心慌,情绪波动地厉害,左手掌心的赤红图腾闪现。前世,阮映辞临死时的表情定格,永久存在于季枭的心里。这让他无法忍受和阮映辞分离一刻!!!他忽然有种冲动,想立刻奔去江家见见阮映辞,摸着他温热的脸颊,确认他还是鲜活的。季枭想去江家找阮映辞,但必须得有个理由。他看着手中的信,计上心头。拜师大殿在即,季枭不用破开信上的禁锢也知,道君必定是让师父回青鸾派。他何不就带着这信去找师父!?想见师父的冲动愈发强烈,那种感觉就仿佛要是晚去一步,就要失去他一样。这般想着,季枭便立即行动。他纵身一个跳跃,翻过窗柩,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江家赶去。期间,他还抽个空捏诀,烧了那纸鸢。被燃烧成灰烬的纸鸢,风一吹便散了。季枭无暇多想,急切地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阮映辞面前。眼看着就要到江家,季枭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江家阮映辞所睡的客房,江羲炎还在。他将师父周身的魔气清理干净,才放心。然后一直守在床头,等着师父醒来。阮映辞的睡容安详,褪去平日的孤傲冷漠,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但江羲炎又说不上哪里不同。那日街上相遇,他就很诧异。似乎就是从那日起,师父就变了。那日显然是师父先看到他的,若是从前那个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师父,决计不会故意暴露修为现身。在师父眼中,徒弟不过是个掌门强塞给他的麻烦。而对于麻烦,师父一向都是能避就避开。江羲炎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有些愤恨!!!若受魔气侵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江羲炎,师父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现在躺在床上的为何要是江羲岚?幼时,自己很珍惜那份师徒间的感情。然而越是珍惜,却越是得不到。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引起师父哪怕是一丝的关注。可现在,凭什么对师父不屑一顾的江羲岚就能轻易得到!!!江羲炎看着师父,目光如炬,仿佛是要把阮映辞烧出一个孔。你可知江羲岚昨日索要礼物时的打算?他想要你的全部真气啊!!!当时,若不是他强行打断,只怕你就早已金丹碎裂,百年修为一朝全毁!!!江羲炎忽然捏紧阮映辞的手腕。他看着床上因疼痛而皱眉的师父,目光愈发复杂起来。有一瞬间想把他弄醒,然后告诉他江羲岚现在所做的一切!!!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做了又能如何?让师父意识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阮映辞现在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江羲炎惊觉自己手上的力道肯定将他弄疼,于是立马松手。然而此时,他却见师父腰间魂玉震动作响。魂玉滴精血,便能与人性命相通。莫非师父真气耗损危及生命?江羲炎沉思,小心翼翼地为师父渡真气。师父的金丹完整,丹田除了真气匮乏外,江羲炎并未发现异常。之前,师父虚弱地靠在江羲岚床头时,没有真气护体,四周魔气能轻易入侵。那一丝丝黑雾像是找到了寄生的躯体般,一个劲地往师父眉心撞,穿过衣袍往他身体里钻。然而,下一刻却是瞬间消散,仿佛师父周身有道天然的屏障阻挡。江羲炎试着去触摸那guntang的魂玉,输入真气,却不料立马遭反弹。他收手,不敢做得太过分,若是被天一道君感应到可这时,容不得江羲炎一探究竟,他就感觉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体内似乎有什么要溢出丹田。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是江羲岚!这是双生子之间的感应。他想起江羲岚要做的事情,内心挣扎地看着师父。可最终,他还是去了江羲岚的院子。一定要赶在师父醒来之前,做完这一切!!!江羲炎一踏进弟弟的房间,便甩手下一道结界,为保证万无一失,他又施法加固了结界。然后靠近床,动作粗鲁地剥下弟弟身上的祥云纹金丝锦袍。霎时,弟弟体内魔气成数倍地暴涨,眼看着马上就要冲破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再也等不得了!江羲炎当机立断。他周身气息大变,一道黑色的纹路从鬓角生出来,直至眼角。他手势飞快变化,不时,便有一团黑雾萦绕手掌。他拿起那件锦袍,金光乍现,黑雾瞬间就被吸收了。接下来,只见那锦袍绣刻的祥云纹上,浮现出一条条黑线,然后组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而中心就是祥云金丝锦袍背面——方才阮映辞为江羲岚渡真气按掌的地方。霎时,便有淳厚的真气不断从那个地方溢出,郝然是之前那被江羲岚吸走的真气。真气缠绕着从江羲岚体内溢出的黑雾,将其一点点净化。沉浑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