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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送行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就真的没脸再见到他了。弗尔幽幽地回过头,“你在干什么?”他的眼下还有一层淡淡的青黑色。我拼命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弗尔眯起眼,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下拖,我身子一歪就倒向了他,他扯着被子把我全身都罩住,还不放心地拢了拢,嘟囔道:“睡吧。”我的鼻子紧贴在弗尔的背部,嗅着一股清新的书卷的墨香,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城主,或者说是勒夫厄想借此机会举办送行宴会,弗尔婉拒了。城主大人差遣霍伊把他送到了城门,我和弗尔并肩走了一路,没说上一句话。机械蝎的入口已经打开,弗尔还是那一身黑斗篷,他顿了顿,道:“你送的那件斗篷,好难看。”我:“……”这个时候只要说再见就好了!我咬咬牙,“是我的品味太低下了,那你还给我吧。”我自己穿。“还要收回去,啧,抠门。”他拿出了什么,“回礼。”那是一把匕首,从皮鞘套里抽出,刀刃长六寸,手柄上刻有龙纹,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火元素晶石,刀身内有凹槽,内置一支精巧的三棱尖头袖箭,只要按住箭尾以适当的力量甩出,袖箭就会狠狠的咬住目标的血rou,尖头可以旋开,可放置□□。难道弗尔这两天是在……“别人送的,我用不上,给你了。”我:“……”“你的格斗术很烂,力气又小,还是老老实实地学习刀术吧……”我:“……”我语重心长道:“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啰嗦,以后会更不得了的……”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了,让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再见。”弗尔也面无表情地打断,就驾驶着机械蝎马不停蹄地走了,依旧是没有回头。所谓的泪别,所谓的离情别绪,是完全没有这一回事的。弗尔他妈的绝对是故意的,我被尘灰呛到一直咳嗽,不断从嘴里呸出了沙泥。抬头一看,坐在城墙上的勒夫厄微笑着朝我招手。呸呸呸,还不如去过我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滋润生活呢。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背背的一天。下午,去接弟弟回家,小雨;回来时,大风加暴雨,落汤鸡+2;忘带钥匙、手机、钱,住在附近的亲戚不在家,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mama才回来,又被训和摆脸色两个小时;晚上,灵感枯萎,这一章写到了今天下午两点。总结:昨天是背背的一天,可那都是我的错,不开森!PS:草稿箱君留言【当你们看到这一章时,我的绳命只剩下了三天,假如给我三天活下去,我会说:我一定会死回来的!!!】☆、第十九章●神说,欢乐总是来之不易,来吧一起“茄子”我盘腿坐在金丝编制的坐垫上,手里托着无色晶石雕刻而成的高脚杯,杯内盛着的是黑葡萄酒,象牙石桌上铺着红色绣花方布,上面摆放了与宴会当天截然不同的特色美食。两个字——奢侈。对坐的勒夫厄一手枕着脸侧躺,几个面生的千娇百媚的环肥燕瘦跪在他身边,或帮他揉腿捶肩,或有说有笑,莺声燕语一片。而她们关注的焦点,正光明正大地走神。两个字——糟蹋。我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主动提出邀请的勒夫厄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斟酌片刻后,先开口道:“殿下找我有事?”“没事就不能找你么,”红发天使微微收紧搭在某个美人的腰间的手,不仅不显得猥琐,反而觉得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就是那朵迎风招展的大红花,“你们先退下吧。”美人们乖巧地闭上了嘴,弓着身子陆陆续续地走了。再看看勒夫厄脸上一贯的温雅,心里直摇头:糟蹋,真心是糟蹋了。勒夫厄正经地坐起整了整被拉开的衣领,微笑道:“他走了。”“没死。”我晃着酒杯,紫黑色的液体在杯底没有掀起太大的动静,不喝,就盯着看。“你也不能继续住在城主府了。”“幸好住几个月的旅店的钱还是有的。”我放下酒杯。“看来即使留住了你的身体,也留不住你的心啊。”勒夫厄叹道,嘴角却微微向上弯着。“您就会说笑,”我皮笑rou不笑道,“我的心就在身体里,怦怦跳着向殿下证明我的诚意呢。”勒夫厄笑容一收,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也面不改色地看回去,四眼相对良久,他无奈地笑道:“人家一走,你身上的刺就迫不及待地竖起来,啧啧,扎的我可疼了。”我笑而不语。压制我的大魔王和尖锐的小屁孩都不在,自然就轮到我大发神威啦。勒夫厄慢悠悠地向我举起酒杯,只道:“我打听到了有关于巫月谷的事情。”我:“……”为了找到这劳什子的破地方,我买了世界和各国的地图,撅着屁股趴在上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怂了。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不喝。红发天使笑的灿烂:“怎么不喝呀?”我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干杯?”勒夫厄轻飘飘地就一口就喝尽了杯内的酒,自己又添了一杯。欺人太甚哇,我苦着脸,壮烈地学着他的样子灌下,喉咙马上就烧了起来,胃里暖洋洋,脑袋晕乎乎,醉意很快就浮了上来。勒夫厄笑眯眯地轻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那笑容,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要多坦荡就有多坦荡。酒能壮胆不是虚言,我的大脑全是空白,没多想就冲他勾勾手指:“谁听话谁是小狗,你爱来不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狗乐呵呵地走过来,不客气地在我的身后坐下,一只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抱住,狗头哼哧哼哧地抵着我的肩蹭了蹭,叹了一口气,“啊,刚好能抱在怀里。”他的动作太过自然,感受到从背后传来的热度,我有感而发道:“好温暖,难道这就是母亲的怀抱?”勒夫厄:“……”斗篷:防护法阵-1,卒。我:“……”温暖转眼间变成了高温。“嗷!”我痛呼一声,从勒夫厄的怀里跳了出来,捂着那不再特别的斗篷,泪眼婆娑,“呜呜呜萨安缇,呜呜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就,呜呜,怎么就……就那么惨了呢呜呜?”勒夫厄:“……”我瞪着罪魁祸首,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你!胸又平,身体太壮,整天跟别的女人厮混,还比我高……你不配做我的母亲呜呜!”“……”勒夫厄扶额,曲着手指敲了敲酒杯,“萨安缇又是谁,你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