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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苟地盘起,妆容干净整洁,微笑健康自信,每一个细节都将她修饰得美好而端庄。她走进这幢大楼,在圆形大厅中将一些文件交给柜台上的工作人员过目。由於每天都坐在这里而略有些肥胖的接待员浏览了一遍,将其中几份卷成圆筒放进旁边的气送管中。几分锺後,文件从另一个管道中送回来,盖上了章。接待员将这些文件还给她,对後面的电梯指了指说:“12楼。”她没有道谢,微笑著转身走向电梯。整幢大楼就像一个激烈运动的人,每一个器官都在超负荷运转。所有人走路的节奏都一样,脸上神情严肃而凝重,嘴角下沈,皱著眉,似乎有数不清的事要做,世界缺了他们就会一团乱。她保持和这些激情工作的人们一致的节奏,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从另一部电梯进入,直上顶楼,这里的警戒明显加强了。这是个临时办公室,特勤处的保镖们在每一个转角和楼梯巡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自信的步伐,她向前走去,穿过好几个特工保镖的视线,来到一个房间门外。她的大方和自然使保镖们没有立刻采取行动。直到她敲了敲门,一旁的特工拦住了她。“我叫杰奎琳.乔伊,这是总统先生需要的文件。”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特工仔细检查了一遍辨别真伪。证件是假的,但她没有任何紧张情绪。有时候真假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使用证件的人本身是否可疑。对方看了一会儿,把证件还给她。“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搜身,请谅解。”“好的。”她无比配合。一位女保镖上前摸遍她全身,当然什麽都没有发现,接著她又拆开头发让对方检查,她安全得像个婴儿。“你可以进去把东西交给路易斯先生。”“好的。”保镖为她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走了进去,路易斯正在办公桌前翻阅一些文件。“路易斯先生。”“放在桌上吧。”“AX836。”路易斯吃惊地抬起头看著她。这是亚当斯总统的私人秘密信件编号,除了总统先生的亲友不会有别人知道。他疑惑地盯著面前的她看了一会儿,联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封蓝色信封的恐吓信,路易斯的目光变得谨慎起来。杰奎琳.乔伊女士知道秘书先生很快就会悄悄按动报警器把门外的保镖们叫进来,她镇定地微微一笑说:“别紧张,先生。我没有恶意。就像那封信一样,其实只是一个提醒。”“你是谁?”“我吗?”她说,“我是邮件,录音,电话,随便什麽,我只是受人之托来给总统先生传个信。”“什麽信?”“你能代替总统听取他的私人留言吗?”“总统先生的一切私人信件和电话都会先由我过目和接听。”“总统先生可真没有什麽乐趣可言。那麽请转达亚当斯总统先生。”她的微笑消失了,换上一种鄙夷而冷淡的表情说:“总统先生,也许你不会亲自听到我对你说的话,不过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当真,虽然听起来这挺像是一个玩笑,但经历过昨天演讲台上的惊魂一幕之後,也许你会认真考虑一下眼下的境况。有一个杀手,他可能至今没有被抓住,仍在你身边,我对他并不熟悉,因此请来了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手足之情的人来向你介绍他。”她的语调一变,变得平和而沈静,像一个年轻男子在回忆过去:“他和我一样是个孤儿,我们曾在一个大家族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後来他在父亲的授意下离开了,为了执行一个任务,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制造完美无缺的假履历,在政府的秘密部门进行长达28个月的培训,以优秀的成绩毕业,成了一名特勤处的特工。”路易斯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她却并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他在家族时的名字叫准星,为了配合履历的真实性,他的长相和离开时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停顿了一下,恢复了那种鄙夷冷淡的态度说:“总统先生,希望你能够明白,也希望你的传声筒能够一字不漏地将这些话传达给你。杀手就在你身边,就是特勤处某一个身怀绝技的特工。他也许是那个在演讲现场无缘无故拔枪的特工A,也许是开枪击毙他的特工B,也许是保护你撤退的特工C,甚至是不在场的特工D,所以接下去该是一场大清洗了。一个月前,在你引以为傲的秘密情报部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暗杀计划悄然成形,这不只是针对总统先生你个人的一次暗杀行动,也是一次你最深恶痛绝的国际恐怖主义行动。最终将会导致的结果,也许是你的继任者在数年後的演讲中沈痛地提到你的名字,缅怀你的功绩并欣慰地向国民公告,制造策划多起爆炸袭击的恐怖分子头目被击毙,美国已将长久陷入不幸和战火中的戈尔维亚人民拯救出来,使他们获得了自由、尊严和幸福的生活。除了你不能亲眼看到的遗憾,这一切似乎就是最好的结局。总统先生,你是这盘棋中的王,在开局时就已经被将军了。”路易斯几乎喘不过气来:“是谁让你来的?”“我的雇主。”她变回了自己,“刚才的话我只能说一遍,秘书先生,你能在总统身边为他处理文件,一定会有超於常人的记忆力,相信你会清晰地把这些信息转达给总统先生。”“你想就这麽走了吗?”她说:“我也只是个传声筒啊,如果你想把我抓起来,为什麽不让总统先生把整个美国的通讯都中断呢?”“可惜你并不是网络,也不是电话线。”“是啊。”她微笑著说,“网络和电缆救不了总统先生的命。”路易斯还想继续说些什麽,里面的房门开了。亚当斯总统出现在门内,他说:“放她走。”“可是,总统先生。”亚当斯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常说吗?特勤处会处理的。”“现在特勤处也不是那麽可靠了。”“这麽说你还是相信了她的话。”亚当斯看了看这个自称秘密调查局来的女人。“小姐,你可以走了。”“谢谢。”她说,“差点忘了,我的雇主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请讲。”“他说政治是最复杂的事,不管表面看起来是怎麽回事,背地里一定会有各种势力在推动著,真正发生冲突的永远只是一些不明真相的棋子。在美国对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