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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一直以来自己建造的不是死气沈沈的建筑。他以最爱的小女儿的名字命名动力中心──费什曼监狱的心脏,有时他能感受到心跳声、呼吸声。马休.乔治亚博士看著身後幽暗的秘密通道,当初出於什麽原因才会在设计图上画出那麽多隐藏的走道,他并非先知,不会料到今天发生的事,也许这仅仅是出於一个建筑师的忧心。第59章恶魔艾伦堂而皇之地踏进病区牢房的大门。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和前一次不同,这次不再需要盲目探索。他单手握著霰弹枪,进去时一个护士匆匆忙忙迎面走来,刚才非同凡响的警报声同样也在这里引起恐慌。看见艾伦手中的枪和属於囚犯的橙色囚服裤子,护士吃惊地往墙边靠拢,惊恐万状地背贴墙面等他通过。艾伦笔直向前,越过几个病房,来到马卡斯的房门外。他迟了一步,审讯室外的爆炸过後耽误了一点时间。病房中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艾伦推开门,站在外面冷眼观看。病床上盖著雪白的床单,心脏监视器、心肺机、很多设备,但都不在运作。这些机器很老旧,对於一个只建立三年的监狱而言,如此陈旧的设施令人意外,看起来这并不是为了抢救病人而放置的,只是弃之不用无处堆放而已。艾伦走进房间,闻到一种奇怪的消毒水味,一眼望去病房里空无一人,病床上方的卡片仍然写著马卡斯的名字,证明他并未走错房间。艾伦掀开床单,病床两边还留著镣铐,枕头和床铺仍有些微热,床上的人刚离开不久。病房中没有任何光源,只靠监狱cao场上的探照灯照亮一些黑暗的角落。窗户上装著坚固的栏杆,几根树枝挡住了窗框一角,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晃。艾伦等待了一会儿,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他将目光转向身後,零乱的设备後放置著一个天蓝色的医用屏风,将病房的一角遮蔽起来。艾伦把枪口对准屏风,慢慢走去将它打开。里面并没有什麽吃人猛兽,只有一个年轻护士坐在椅子上,更准确地说是被捆绑在椅子上。她被塞了满嘴纱布,手脚上密密麻麻的医用绷带。护士穿著整齐,并未受侵害,但浑身是血,消毒水倾倒在她身上。这不能说是一具尸体,她的胸部还在轻微起伏,胸口挂著一块写著DNR的标牌。那是放弃急救的意思,病人心脏停止就不再尝试施救,艾伦伸手摸了一下护士的颈部,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就在前一秒她已经去世了。艾伦转身离开病房,金.莫林还在这,他在示威。走出病房後,黑暗的走廊上传来一声可怕的尖叫,像尖锐的锥子刺破耳膜,而在片刻之後,叫声戛然而止。艾伦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转角的楼梯上躺著另一名护士。艾伦赶到时,她仍然在阶梯上下滑,像一个扭曲的塑料模特,一只手紧握著脖子,另一只手向後翻转。血压使伤口中的鲜血飞溅而出,喷洒在尽头的墙面上。空荡荡的走廊中,汩汩而出的血流声一直持续著。艾伦加快步伐通过楼梯,走廊上响起吱嘎声,一扇推门前後摇晃。推开这扇门,眼前的景象犹如地狱,两具尸体堆叠在一起,一名女护士坐在尸体中间,地上掉满了头发,是被硬扯下来的。护士的头上鲜血淋漓,她浑身发抖,抽泣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在她身旁,一个穿著医生外套的人背对著门口,艾伦看到他脸上包裹纱布,赤著双脚,地板上的鲜血漫过他脚边,他的脚趾舒展著,并未因逐渐凝固的血液带来的粘稠感而蜷曲。艾伦说:“嗨。”凶手转过半张脸,他的绷带散开了,露出一只眼睛和四分之一皮肤。艾伦看见他像是被犁过的地面一样向外翻开著的脸颊,那真是张可怕的脸,难以置信有人会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我们又见面了,我一直在等你。”病人穿著不知从哪找来的医生外套,白色的长大褂上沾满斑斑血迹。他仍旧用那种铁锈似的嗓音说,“今天你没有戴口罩。”“你也没有藏好你的脸。”艾伦说,“你不是马卡斯,你是金.莫林。”“那又怎麽样?”病人说,“你想杀我吗?我不喜欢杀人前说太多话,以前不喜欢,现在更憎恶。我说话很累,你为什麽不开枪,M1014,连这个女人一起打成蜂窝。”艾伦还有一支手枪,金.莫林用难听的嗓音发出笑声。“我好像见过你。”他说,不是指上一次在病房中的相见,“我听说过白猎鹰。他们说白猎鹰是年轻漂亮的杀手,自由的杀手,只接受最困难最高价的委托。我听说监狱里隐藏著一个神秘杀手,起初我以为是哈登家族的仇敌雇佣的,但似乎不是,那些家夥雇佣的都是废物,而且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伸张正义而暴露自己。除了白猎鹰,再没人会这样骄傲自负,即使在肮脏残酷的修罗场也那麽不合群,高高在上独来独往。不过没什麽关系,我总要把敌人都扫除才能安心离开。”“我就把这些都当做夸奖。”艾伦说,“再见,杀人鬼。”他换上手枪对准金.莫林的头部开枪,但在他举枪时,金.莫林抓住女护士的头发,力大无比地将她整个人提起挡住了自己。艾伦在开枪前一瞬间偏离枪口,子弹从护士的眼角擦过,打碎了後方架子上药瓶。白色药片洒落在地板上,融入凝稠的血浆里。金.莫林甩开手中的人质冲上前来,速度如此之快,紧接著有一道光,锋利的手术刀从面前划过。艾伦飞快闪开,但亮光还是割伤了他,一道细长的伤口留在手背上,割破血管,鲜血疾流而出。这是割断楼梯上那名护士喉咙的凶器,金.莫林像一只解除了所有束缚的洪荒野兽,行动迅速,不放过任何机会,行凶时花样百出防不胜防。他让艾伦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也拥有这样的特征,喜欢黑暗,不畏生死,天生是一部不知疲倦和伤痛的杀人机器。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者,也永远不会用满脸泪痕的女人挡枪,因此可以这麽说,金.莫林没有弱点,比那个人更懂得杀人技巧,更容易在残酷的厮杀中成为最终幸存者。艾伦必须承认他是个难缠的对手,打起架来比任何人都疯狂。搏斗时金.莫林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行动没有可预见性,对挨打无动於衷。这样想,他脸上的伤口就不再那麽惊人,那并不是突发奇想的失控和冲动,而是长时间计划加上非凡毅力的结果。他对自己的伤害比任何人更残酷,世上还有什麽事能令他退缩。艾伦被他扣住腰部猛撞在墙上,顿时整个肺腑都剧痛起来,他简直像一颗填满火药的炮弹。难以想象人类可以有这样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