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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把人暗暗打量了一遍,确信自己没见过不认识此人。“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李名瑄又说了一句。眼中波光暗动,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他突然就想告诉对方一些事,想看看对方的反应。“你认识我?”姜彤看着他,照着他的话反问了一遍。“自然,你是镇南王府大公子的夫人。”姜彤脸上再没露出惊讶模样,而是点点头,问:“不知这位公子叫住我可是有事?”李名瑄也不知想到什么,忽而笑了笑,开口说了句话。他语气里有一股不明意味,有些难以捉摸。“夫人不认识我不奇怪,不过料想应该还是知道的。我就是从前那位世子,周名瑄,不过现在叫李名瑄,呵呵。”周名瑄?就是她前婆婆,陈桂香的儿子!姜彤真的惊了那么一瞬。这人,她从未见过,对方却认识她。姜彤对此的感觉说不上好。李名瑄视线没离开过姜彤,甚至有些侵略意味。他自来不是那种守礼之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状似欣赏完了姜彤的惊诧。才飞快开口跟姜彤说了一件事。应该说,是一个极重大的秘密!……姜彤一个人在屋子里关了已经有一个时辰。她让喜儿她们自去活动,不用伺候。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回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件事。姜彤有些茫然,她下意识就不想去相信,也很想不通,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轻描淡写告诉她那种事?让人震惊且不可思议!可能当时李名瑄看懂了她的想法,他嘴上勾起了一个笑容,有些邪性有些嘲弄的意味,“你就当我无聊,想看看可以啊,不然生活岂不是无趣?”姜彤现下头疼得很。她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日子哪里无趣,生活平淡些不好?李名瑄告诉她那件事到底有什么目的和企图?第一百零五章到现在,姜彤待在自个儿屋子里,依旧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心里恍然想着,她是不是耳背了听错了?李名瑄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着一抹奇怪的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敢相毛骨悚然。他靠着她耳边说,一直一句,说皇帝活不长了,他中了毒,身体已经垮掉,而二皇子也早就中了毒,同样撑不过几年。“总之你也不用担心,等皇帝死,了你就可以离了这地方。不拘日后新皇是哪个,都会对镇南王府施恩,既这样,就一定不会扣着你。”他还有闲心解释了两句。而姜彤,因为太过震惊,睁大着眼睛,看着李名瑄,过了好久,才慢慢找回话语。“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声音不大,却也有两分怒意在里头。李名瑄平白跟她说这些要命的话,也不知存的什么心。岂料李名瑄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嗤嘲,“看来贺夫人不信我,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你以后总会相信的。哦对了,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中毒吗?他中的是慢性毒药,并且已经许久,毒素早已深入肺腑。”“我并不想听这些,你找别人说去吧。”姜彤冷脸,侧了侧身,准备离开。李名瑄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看似没动,但他道大得很。姜彤皓白的手腕子很快被他捏出了一道红印子。“莫要急着走,何不听我把话说完,”李名瑄面上看上去很轻松,声音压得极低,“……我幼时也常出入皇宫,据说是太后她老人家喜欢孩子,偏皇上子嗣少,所以总爱接宗室子弟过去玩。有一回,我留宿皇宫,夜里却突然醒来,因身边没人,我便起床四处走动,那时候人小,乱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间屋子,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个女人在说话,说的是一句‘毒下了么’。那声音,阴冷得像条吐着杏子的毒舌,我到现在都还忘不掉,紧跟着,有一人回答说‘都办妥了,保准万无一失,这药的剂量小保管谁来谁都查不出来,然只需十来年功夫,就会奏效,内囊一空,这命也便没了’,你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吗?是太后和她身边最得用的老太监。”见姜彤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李名瑄才算满意了。“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姜彤尽量自持住,只声音还是有些颤。“告诉你不好吗,让你知道自己不会被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的道姑。”李名瑄笑得肆意,然后放开了姜彤的手腕。他不为什么,就是想把这事儿给抖出来,自己已经不是镇南王府的人,天大的事就让那些人去愁,去谋划好了。多好不是?姜彤不想再跟这人多费唇舌,一得了自由,转身飞快走了。*好好的就蹦出来这么一桩事,姜彤连中饭都没用,憋在房间里没出来。这事儿其实牵扯不着她,大可不管。问题是告不告诉卢景程?她又不知道这秘密的可信度。想了大半天,姜彤最后还是决定给卢景程带个口信,她写了一封简信,叫来阿贵,让他明日回王府一趟。告诉卢景程,也听听他的想法。再则,姜彤有点担心卢景程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计划。他一直说让自己再等一段时间,恐怕有想法。别在这情况下弄出麻烦事才好。派人送去了信,过了几日,卢景程就来了太元观。带着人回屋,关上门,姜彤把自己在观里遇见李名瑄,对方还非常奇怪地向她透露了一个秘密的事全部告诉了对方。说完了,她才问:“景程哥哥你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这事是不是真的?”卢景程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半晌后,他道:“太后不是皇上生母,这事未必不是真的。”太后当年就是正宫皇后,而皇上的母妃只是个低位嫔妃,更在生下皇上后不久就死了。“这事你莫慌,珍儿,待我回去查查,看看其中有什么旧事。”姜彤点了点头。卢景程又说:“我竟然不知他们都来了京城。”他们,说得自然就是陈桂香和李名瑄。“我还听那些道姑叫他李施主,想必他改了姓。”不再是宗室子弟,就不能用周这个姓氏。卢景程慢慢磨搓了下手指,低着头,道:“陈…桂香,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姓李,且在京城为官。”“你的意思,李名瑄可能是人家前任的儿子?”“大约吧。”卢景程并没有一口确定,只是叹了口气这么说道。虽然他说的是大约,但相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