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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了马车。镇南王看了最后看了两人一眼,也转身上车。马蹄的哒哒哒声一下下响起,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姜彤回神,卢景程拢了拢她的披风,牵着人的手回了屋子。屋子里橘黄色的光透着温暖的气息,几盆炭火更是让房间暖融融。喜儿替姜彤解下披风,打热水给两人洗了手。姜彤唤了声:“相公。”她觉得如果是自己经历这些的话,此刻一定不能平静。卢景程面上虽然坦然,心中却不一定是如此。这见的是从未见过的,分散十七年的亲生父母啊。外人可能再怎么感慨也不能感同身受。就好比刀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一样。轻飘飘的两句安慰话,姜彤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好在,卢景程并不是多脆弱的人。到底有意难平,亦会自己调节平息。她拧了帕子给卢景程的擦手。倒是让沉思中的卢景程突然回神笑了下,“珍儿是第一次伺候为夫。”姜彤眨着眼看他:“是么。”卢景程目光有些微光,接过手帕,扔在一边,喜儿赶紧端着盆子出去了。他一手摸着姜彤的脸颊,一手拢着姜彤的腰,低头吻了下去。在她细白的脸蛋上吻着,一下一下,直到嘴唇,压下心中繁复感觉。第五十七章镇南王夫妇和卢景程相认过后,接下来,便是要惩治当年的罪魁祸首。这所有的事,一切冤债的起源,都是从陈桂香那里起来,俞婉秋恨不能吃其rou饮其血!她心里极其难受,却又要考虑到卢景程的想法,毕竟就算陈桂香是罪魁祸首,但她也养大了卢景程,怎么都不能杀之而后快。俞婉秋冷冷想,就算留她一条命,定让她活着赎罪。而那头陈桂香为了压住卢景程,不惜在外诋毁他的名声,一面派人去宝嘉县打听娘家人的下落,怕她们真的被要债的人捉去,会有个好歹。因阿贵跑了,前头的卤味铺子没人,她就只好让顺儿去守着。短了人手,一时间家里各种杂事又落到了自己头上,让陈桂香很是恼火。口中日日大骂卢景程白眼狼,她辛苦将他养大,现在对方考上举人了,享福的事却丁点儿轮不上自己!他和贺云珍在一处享福大鱼大rou,她这边却吃糠咽菜。加之又有陈家的那些事,最近陈桂香身上出的钱比进的钱多,心里更是不大舒服。心中便盘算着,自己合该去卢景程那里要些生活费才是!他要搬出去让他去,别的不说,只以后每年给她的孝敬绝对不能少。镇南王离开姜彤那边宅子后,并没有回京城,而是直接亮了身份私下见了万安县的县太爷,随后派人将陈桂香给抓了过来。彼时,陈桂香还在想着把卢景程叫回来说自己心里的打算。却不妨一群带刀的官差突然冲了进家来,一句话没有就来拿她,陈桂香的吓得大喊大叫,但那些人完不理会,个个面色严肃凶狠,押着陈桂香出了燕子巷。这事算是热闹了。旁的人都躲在自家门后瞧着,直到官差都走了,才敢走出来。小声说开了:“那个不是卢寡妇么,她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被抓了?她儿子不是考中举人了吗,怎地还有人敢抓她?”“不知道啊,我可丁点儿风声没听说,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就被带走了……”另一人也跟着起哄,分析:“卢寡妇之前不是之前叫嚷着她儿子不孝顺是白眼狼吗,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系?”“那是官差抓人,衙门里县太爷管的,卢举人还能抓她娘不成?肯定是卢寡妇自个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一个妇人吐着瓜子皮儿大声说道。“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你看卢寡妇做的那事,突然就这样败坏自己儿子的名声,你们自个琢磨着,这要搁你们有个这个出息的儿子,且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了当官了,你们舍得这样败儿子前程?夭寿哟,哪个人做得出来这事,太不正常了!卢家可怜,就吃亏在上面没人了,任由一个陈桂香任意妄为,之前还把她亲娘老子一家全接了过来住在家里养着,竟是对他们比自个亲儿子还好,老身就纳闷了,陈桂香是被猪油蒙了心肝不成?如今看了,哼哼,这里头恐怕不简单哩。”这位妇人一说,大家都闷头思考起来,自拍大腿,对啊,陈桂香做的这些事放她们身上绝对不会做!现在陈桂香现在被官兵抓走了,就更值得怀疑了。前些日子背地里骂着卢景程的现在早没了声音,更有的人还可怜同情起他,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娘。陈桂香被官差绑着,直接带到了衙门。镇南王正坐在高位上,他身穿一身黑色锦袍,威仪不凡,不怒自威。浑身的压迫不由分说地散开,让人冷汗直流。旁边坐着王妃俞婉秋。俞婉秋现在已然不是在卢景程面前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柔弱慈母模样。她肃着脸,穿着昂贵精致的衣裙,高贵出尘,气质斐然。陈桂香从见到镇南王的第一眼起,腿就软了,然后她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蛋。视线逐渐往旁边移去。蓦地,就见到了那张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精致面容。即使过了十七年,那女子还是如此的年轻,耀眼夺目。她能衬得旁边女子一黯然失色。陈桂香的眼眸骤然紧缩,然后从中迸出阵阵恐惧的光来。镇南王妃!是镇南王妃!她来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陈桂香方寸大乱,架着她的人将她放来,她就完全倒在了地上。县太爷恭恭敬敬站在镇南王下首。陈桂香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不敢看那上面两个人,不敢想像他们为何会在万安县,几乎是同时的,心里的担心超过了恐惧,她怕牵连到世子!俞婉秋仪态万千,昂着首,神情高高在上。但那张美丽的脸尽是冷漠,她一步一步走了下来。然后,停在了陈桂香的前面。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遍。陈桂香只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凌迟着自己,让她遍体生寒。俞婉秋终于说话了。语气冷淡,轻描淡写:“你的儿子,难道你不想见他么。”“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听不懂!”陈桂香拼命摇头,然而脸上狰狞慌张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俞婉秋嗤地轻笑了,“却是不要紧,你想不想见自己儿子都没关系,反正他现在已经在路上,很快会来跟你团聚,你肯定很高兴吧,十七年了,你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