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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彤不肯,说一码归一码,既已嫁出去,不好再抠娘家,不然她成什么人了。况日后再让两位嫂嫂知道了,少不得又要闹一场官司,引得家宅不宁就真是她的过错了。刘太太拗不过姜彤,只得接了,但她说一个小院子没花那么多银钱,只肯拿两百两,剩下一百两让她放好。姜彤想了想,她现在也的确缺钱缺得紧,于是便没有太过矫情,收了起来,心想日后挣了钱补偿给刘太太就是。手里没钱就没安全感,姜彤苦笑,越发着急想着赚钱。***第二日,姜彤和刘太太一起出门,去看房屋,虽然心中选定了但还是要看一看,不然实际有问题怎么办。跑腿的小子领着她们过去,介绍房子掮客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姜彤和刘太太下了轿,随着掮客的指引进屋。那人一边给她们细说具体情况,一边带着他们参观。刘太太边听边询问,问这房子各类细节以及这里前任主人的一些情况。能说的人家都一一回答了。亲自过来看过之后,姜彤更觉合心意,这里完全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院子里栽种了一株石榴树一株海棠树,瞧着就喜人。庭院开阔,中间摆着一口太缸,以后可以养几尾锦鲤。抄手走廊处处相连,形成一个方正的院子,正屋子面积适中。古时候讲究居移气养移提,可见居住环境的重要性。觉得不错,定了下来,刘太太和人洽谈,整治交接好各种手续,付了钱收好房契。银货两讫。这房子的主人就是姜彤了。回去之后,刘太太派人去打扫通理房屋,又一点点添上新的家具,只等收拾妥当,再择日搬进来。这边姜彤宅子都买好了,已经打扫清理在通风晾气。而燕子巷的卢家,陈桂香还懵然不知。她还打着让姜彤自来求饶认错的念头,近来得意得很,完全不把姜彤被娘家人接走当件大事。尤其是再被卖豆腐的刘婶子撺掇,更是失了心智一样。现今家里一应活计都交给了顺儿,自己最多就在前头卖卖卤菜,还有个阿贵帮忙。因手里攥着顺儿的卖身契,所以她一点都不怕,并不像当初防贼一样防着姜彤。顺儿心思精明,很快摸清楚陈桂香的性情,如此一来,尽顺着她的意,惯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人,小嘴儿蜜甜,手脚更勤快,很快就让陈桂香对她满意了。这天午饭过后,正是容易打盹儿的时候,陈桂香在屋子里休息,顺儿突然跑进来说家里来人了,是那天走的那个姑娘。陈桂香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大声道:“哪个姑娘?”还不及顺儿回答,她自己便道,“贺云珍回来了!”说罢匆匆起身,往外跑。眼睛一扫,没看见贺云珍,却见了喜儿,还有她身后的四个小子。陈桂香一撇嘴,“哟,这是又登我家的门了,稀奇,我倒是以为娘家住得才舒服哩。”这话显然刺的是姜彤。喜儿心头气愤不已,觉得这人好不可恨!压了压脾气,扬了个笑脸,道:“是挺好,我家小姐心情也好,不过她日常惯用的东西还在这儿,这便嘱了我帮着拿回去。”日前离开时把房门上了锁,但这房子是卢家的哪里锁得住,不过是气气人而已,这会儿铜锁早已不在,喜儿直接进去,整理好见过贺云珍当初带来的各类什物,一件一件让人搬了出去,抬到马车上,等全部拿好了,才拍拍屁股潇洒离开了。而陈桂香呢,她睁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抖着手说不出话。终于,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第二十二章陈桂香只是一口气没岔过来,等顺儿把人扶起来使劲儿掐了人中,她眼皮子就动了动,转醒了。但胸口还是一起一伏的,情绪波动太大,一时间难以平复下来。大大喘了两口气,陈桂香推开顺儿,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赶紧往姜彤住的房间里跑去。一看,里面已经全然大变样,原本摆在里头的妆台木箱,床上的帷幔锦被已是全然不见。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这张床也是贺云珍的陪嫁,要不是搬起来太麻烦,动静大,恐怕也要被弄走。但陈桂香还是被气了个仰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没了,东西都搬走了,一件也没留下,那一台台的红木箱子,她还摸都没摸过,连根手指头都没沾到!房间空空如也,陈桂香几乎又要昏过去!浑身直打哆嗦。真的是完全不能相信,贺云珍她竟真的把东西都搬走了,她真不怕卢家休了她?贺家呢,贺家也由得她恣意妄为?就不怕贺云珍带坏了家风?!陈桂香的心情复杂得无以言表,脑子里有一千中一万种想法闪过。脸色沉如水,黑的不能看。顺儿悄悄往后退退了一步,心中打鼓,只想着别撞到人头上才好,省的无故吃排头,说不准还得挨打。而陈桂香现在却并没心思去理会顺儿。她突然想起来,这事要不要去信告诉卢景程。眼睛里闪烁了几秒,略犹豫不定。因事情出了陈桂香的意料之外,她压根没想过贺云珍真的敢一去不返。现在心底已是异常愤怒,想着儿子自来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贺云珍哪根葱也敢顶撞自己!不,这事必要先告诉景程,贺云珍的种种劣行,必须说清楚!这和自己不相干。非她不仁慈,只怪贺云珍不识相。卢家不缺这样不听话的家妇,她儿子这么能干优秀,大可不要贺云珍,择妻另娶就是!陈桂香视卢景程为自己的所有物,卢景程以往对她的态让她心里膨胀起来,或觉得这事并非自己不能做主的。她不识字,这次也不让阿贵跑一趟了,自己亲自出去,找了街头的老秀才,口述了一封家书,让人写好后封存起来,揣在身上,转头去了罗家,将信封交给罗达,托他送去给卢景程。却不知,信件还没送去青阳郡,在书院里的卢景程已经知道了万安县家中发生的事。“公子,少奶奶离开了卢家之后再没回卢家,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贺家。”穿着褐色衣服,打扮似书童的一个人正在向卢景程回禀。卢景程眉头紧了一秒,又松开。神情淡然得看不出一起情绪,却无端透出一股冷淡之感,竟跟跟之前在卢家对待姜彤的温朗模样截然不同,似是两个人一般。男人青玉般的修长指节,一下下摩着一块玉佩,眼睛眯起。约摸一刻钟后,才听他淡淡道:“太太是何反应。”书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