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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正常相处,李光久坚定不移的认定这个不是他的父亲,而李全友则无可奈何。又梦见了曾经的事情。温柔的触感缓缓的碰了碰他的额头,那是一只极其粗糙的手,咯得他皮肤生疼。“没病,刚刚吃了好多,可能累着了,没过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女人的声音轻柔的响了起来,“唉……”一声轻轻地叹息:“我也没有怎么碰他。”“孩子体弱,当年我一个人又不怎么会带孩子,从那时就落下的病根儿。”周香慢慢道,她看着李光久的睡颜,小声说道:“你啊,跟个孩子发什么火?”“……今年都已经八岁了,不能在家待一辈子吧?”李全友收回了手:“刚刚吃了挺多?”“嗯,我早上蒸的几个窝窝头,他刚刚一口气吃了三个。”周香说着微微笑了起来:“他还问起你了。”“好,吃得多,多长些rou。”接着他缓缓道:“问什么了?”“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几个鸡蛋。”周香说着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说?”“……说了他也不会听。”李全友怔了一下,无奈道。“光久这孩子其实挺聪明懂事,他不是有意去顶你,当年我一个人,过得艰难,他看得多了,四五岁的时候跑去张家村那赖皮家偷偷点了一把火,差点没把他家给烧光了,要不是他回来自己找我认了,我都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狠的心。”周香轻轻道。“哪个王八蛋?”李全友猛地抓住了周香的手,声音一时之间没有收住,被周香瞪了一眼:“小点声。”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李光久,缓缓道:“不跟你说这些,就是担心你做傻事。”李全友低声笑了起来:“怎么没把那个王八蛋给烧死?”“你这是去当兵去了,还是去杀人放火去了?”周香甩开他的手,嗔道。“当兵不就是杀王八蛋的吗?”李全友轻柔的摸了摸周香的手:“以后就好了。”李光久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透着昏暗的烛光,看向那个男人的脸。这一次,他看得更仔细,更清楚。他忽然明白那个年幼的自己为什么如此不能接受这个父亲,因为他长得真的很普通,很矮小,和平常的庄稼汉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炯炯有神的眼睛,没有高大强壮的身体,也没有□□厚重的眉毛。他干瘦,矮小,皮肤枯黄,眉毛稀疏,眼睛大如铜铃,平白显出一副凶相。但,这真的是他的父亲。他微微张开嘴,两世记忆融为一体的他显得有些脆弱,从他嘴里吐出的第一个字。是一声微不可闻的“爹……”。明明小到几乎听不见,但是那个还在抱着周香温存的男人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光久?”他急急忙忙的放下周香的手,走到李光久的床边,脸上带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慌张和一点点惊喜:“你叫我什么?”“爹……”这一次的声音更加清晰,李光久撑着胳膊肘坐立起来,他看向这个男人的脸,再一次叫道:“爹,能给我倒杯水吗?”“好……”李全友颤声应道:“你小子……终于肯认你爹了,三年呐……”他忙不迭的转身,嘴里仍旧重复着:“三年呐……你就是让你爹跪下来给你当马骑都可以。”三年来,李光久和李全友的对话屈指可数,他也从来没有叫过李全友一声爹,唯一的几次对话都是以李全友单方面气不过的骂声从开始到结束。茶缸里还有着放凉的开水,李全友亲自递到李光久的手上,他缓缓的叹息一声:“你可终于……”那未尽的话语竟然带着一些佩服。“爹。”李光久咽下水后,干涸的喉咙稍稍好过一些:“是我的错。”“没有,没有。”男人急忙的摆着手:“你怎个有错,小孩子有个什么错。”他战战兢兢的在李光久的床旁边做下,与那个色厉内茬的男人判若两人。他扶着自己的膝盖,一边不知道要说什么,一边不断的揉搓着:“哎呀……”“太惊喜了!”他自己笑了起来:“感觉就跟八年抗战终于结束的那一刻一样,主席同志站在大堂上讲话,说我们胜利了,新中国即将成立的那种滋味儿一样。”“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周香睨了他一眼:“没个正经,跟个孩子置气拿来与国家大事相比较。”“哎嘿。”李全友抓着脑袋笑了起来:“这你就不懂了,这难道就不是大事,国家有国家的大事。李家也有李家的大事,我在三年来跟我儿子艰苦奋战的过程中,终于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从儿子口中获得了一声爹。”周香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把你得意的。”看着这一幕的李光久忽然明白,这个长相不堪的男人身上有着他想象不到的闪光点,并且极具魅力。李全友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原以为这样的庄稼汉应该粗俗卑鄙,眼光短浅,自私自利,所作所为不堪入目。因为他的相貌是如此的一般。跟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眉眼的周香完全不相配。但是,参加抗战并获得伟大胜利,在夺得许多功勋并安稳退役的李全友有着独特的胸襟和气量。他不禁想,这样的男人参加了抗日战争和国共两战,在部队里面肯定是引人注目的核心,从他在跟他和解的这份豁达当中就可见一二。而这三年,他真的对这位父亲所知甚少,甚少。那一刻,他忽然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耽搁太久。“爹。”他轻轻道:“你能跟我讲讲……”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自己哒预收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吖:日常琐碎年代文一个活在1987年的老实人的故事。平平淡淡,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和酸甜苦辣……老实人说:“活了大半辈子,发现我这么cao劳,没日没夜的干活就只是为了自己家里头的那个又凶又恶婆娘。以前在家嫌她管得多,时不时的还拌嘴,后头出来闯荡,三年两年的着不了家,反倒又想她骂我,有时候想到她骂我的样子,明明很苦很累却也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反倒觉得甜。老实人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啄了一口手中的烟道:“不说咯,干活去咯。”老实人这辈子最不老实的一件事,就是取了个败家娘们回来。整天儿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尖骂他不知变通,不懂得走关系,走捷径。她把坏事干尽了,他就在后头给她收拾烂摊子。他没什么大本事,只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不受伤害的家。无脑虐渣爽文如果用美貌光环对付渣男,让他——回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