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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做到令人死而复生的,你们见到的会不会是另一个人?或许是别人整容成了这个女孩儿的样子也说不定?”警员用笔头抵着下巴。“我们没有被洗过脑的记忆——”连岫强调。“那是当然的嘛,被洗过脑了怎么会记得?”警员盘问舒星弥:“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洗过脑的?既然被洗过脑…不是应该连被洗脑这件事本身都不会记得吗?”“因为我亲眼见过。”舒星弥脑中闪过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被绑在椅子上,头上戴着头盔形状的仪器,通上电之后,那人就不再挣扎了,像一具泥偶一样戳在椅子上,仪器指示灯灭掉之后,无论研究人员询问那人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从那之后,舒星弥一直认为自己记忆的空白是因为洗脑。连岫注意到舒星弥微微拧着眉,面色有些痛苦,于是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腕,舒星弥这才回过神来。连岫的眼神有种安定而温柔的力量,舒星弥渐渐平静下来。“万一他们趁你们睡觉的时候,给你们洗脑……”警员目光流转:“也不是不可能吧?所以真实性还是难以确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研究所就更值得调查了,”连岫望着警员:“给人洗脑的研究所是违法的,必须加以整治,才不会让更多人落难。”“……有点道理。”警员艰难地点了点头。“恩,假设你相信我们的话,那这个女孩儿的生死之谜就值得调查,假设你觉得我们被洗脑,那研究所的违法行为也必须受到制裁。”舒星弥跟上了连岫的思路。“那如果你们撒谎……?”警员眨了眨眼。“我们愿意付法律责任,这句话可以录下来。”连岫说。“已经录了。”警员终于完全放下了对二人的疑心,拿起电话:“我帮你们问一下有关周以彤的信息,你们稍等一会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警员将详细情况告诉了舒星弥和连岫。“周以彤是本地人,在十四岁的时候不幸遭遇车祸,脑部死亡,她的家境非常穷困,父母拿不出来医药费维持她的生命,也没有治愈的希望,于是不得不停用医疗设备,将人火葬了,”警员用笔尖点指着记事本:“死亡证明、火葬证明都有。”“火葬?”舒星弥抬眸说:“那应该有骨灰吧?我想和她的家属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亲自去一趟墓地。”“难道这还会有假?”警员微微侧头皱眉。“她的家属想必一定会答应的,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啊,遭遇车祸未能及时挽救而去世的亲生女儿,如果他们听说女儿还活在这世上的话,一定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连岫拿起了电话听筒:“麻烦了。”“好吧。”警员只得接过听筒,又拨通了周家的电话,开启了免提。“……对,是这样的,有人说就在一周前还见过周以彤,是的,他们亲眼所见,现在他们知道了周以彤已经过世的事实,相当困惑,想和你们进行进一步的交流……”警员说。“哦,是这样啊。”周父的语气相当冷淡,嗓音有些紧绷,语调也不太自然,似乎在有意控制着声音的颤抖:“可是我们的女儿的确已经走了。”“话虽如此……”“他们应该是看错人了吧,警察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断了。”周父的声音离电话有些远,已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呃……周先生?喂?”警察看了看听筒,又凑近:“喂?”嘟嘟嘟……电话已挂断。这下不仅舒星弥和连岫若有所思,连警察都觉得这其中有重大隐情了。周父为什么这么冷静?仿佛他听说的事情不是“有人亲眼见到了你的女儿还活着”,而是“今天的萝卜一块钱一斤”。舒星弥觉得周父的反应太耐人寻味了,一般人听到这种消息,要么是惊恐,要么是惊喜,要么是痛心,无论如何,只要存有半分父女之情,就会牵挂着自己的女儿,哪有听说女儿还活着,一丁点情绪都没有的父亲?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理性至此,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听说有人看见她还活着,也坚决不相信?“难道不是亲生女儿…?”连岫小声猜测。“可是看照片,样貌的确很像。”舒星弥指着电脑屏幕上父女两人的照片,眼睛和嘴唇最像,连下巴左侧的痣都在一个位置。“不,的确是亲生的。”警员扶了扶眼镜,终于来了兴致:“这有意思了。”更有意思的是,警员申请立案之后,和舒星弥、连岫一起去了周以彤所在的墓地调查,发现周以彤并没有骨灰坛,她的墓是衣冠冢。找不到尸体,舒星弥和连岫更加确信,他们见到的就是周以彤本人。警员试图再次和周父周母联系,却再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他们拒绝和警员再次沟通。这究竟是刻意想隐瞒什么,还是单纯地不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会复活?由于暂时联系不上周父周母,警员开始着手调查证物——来自研究所控制室的鼠标和U盘。“这两样东西你是随意拿的,是吧?”警员问。“对,当时我看到桌子上就放着这么一个U盘,另外还有个无线鼠标,拿走比较方便。”舒星弥答道。“我们从鼠标上采集到了指纹。”警员点开指纹匹配结果:“指纹的拥有者是何智满,男,24岁,五年前死于手术意外。”“又是过世的人?”连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人我一周前也见过,我还跟他说过话呢。”警员半张着嘴巴:“你们该不会是从阴间回来的吧?就没查到一个活人啊。”“那U盘呢?”舒星弥没有电脑,还没有看过U盘里的内容。“U盘……”警员尴尬地笑了笑:“U盘上有周以彤的指纹,内容就有些微妙了,是一段音频,我听不太明白,你们自己感受一下?”“好啊。”舒星弥一口答应。警员从电脑里调出U盘里唯一的文件,那是一段长达三小时的音频。舒星弥和连岫一人戴着一边耳机,坐在电脑椅上听音频。音频的开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声音,不禁让人怀疑耳机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电脑没开声音。舒星弥和连岫听了三分钟,对视了一眼,舒星弥检查了一下电脑声音,发现没问题,连岫摆弄了一下耳机的音量按钮,也没问题。“把音量开到最大?”舒星弥问连岫:“现在什么也听不到。”“行。”连岫照做。耳机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两人从下午听到黄昏,足足听了两小时五十分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