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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那莫名其妙的双重标准行不行,上个月是谁TM说要借给我钱的!?”知马力竟然有一瞬间的呆滞:对,我当时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想要借钱给他?日久借此机会,继续说了下去:“我给你买手机怎么了!老子有钱乐意用钱砸你你管得着吗!你现在就是老子的男人,老子乐意用钱养着你行不行!”“你……”“我什么我齤!!!”日久再一次加大了音量,用力吼了起来,“我告诉你知马力!谈恋爱TM从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想跟老子分,老子不答应!”吼完,直接退了SK。留下知马力等人,目瞪口呆地盯着SK的界面,久久不能回神。日久退出SK,头脑一片空白。他木讷地站起身,回头就对上两个舍友带着猜忌和厌恶的眼眸,那里面清楚地写着:死变态,不要过来!你丫是个恶心的同性恋!?糟了,刚才说话声音太大了。日久木然地想,对两个舍友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慢慢走向水房。他站在水池边上,看着盥洗镜中的自己:原本胖乎乎的脸因为一暑假的忙碌瘦出了尖尖的下巴,让本来就不算小的眼睛看起来更大了。可是眼睛大有什么用呢,没有神采,看上去就像两个最劣质的玻璃珠子。脸色苍白,嘴唇不自觉地微微颤动着。真难看。这样软弱又丑陋的自己。明明没什么本事,脾气却越来越大呢。很厉害嘛,朝大神咆哮了。不是很威风吗,说出那些话不是非常shuangma,那为什么……心那么疼呢?日久一手扶着水池,一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不断用力,就像是要处决口不择言的自己:明明已经爱上他了……明明早就想好,哪怕是哀求,也要留在他身边……明明痛苦得想要哭泣……为什么,说不出动听的情话?为什么,哭不出声?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呢。我那么、那么爱你啊!明明、明明对我那么温柔,为什么,不能,哪怕有一点点,爱我呢?因为你认清自己的性向、因为你开始喜欢广播剧、因为你努力学习、因为你接触社会、因为你……可以连自尊都不要……这样的我,仍然换不来你哪怕一点点动心吗?呵,卑鄙虚伪残酷的大骗子。可我怎么就这么贱,即便如此,还是爱你。172009年疲惫的冬天从9月13日开始,一直到12月中旬,知马力都再没跟日久联系。他把日久的qq和sk拖进黑名单,再也不去SK的那个固定桌删掉日久的电话号码,不再在人前提及日久的名字,假装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个人,不曾干过这等傻事。狮狮狮忍不住对他咆哮:“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是你对不起日久,为什么你却像受伤的那个一样!就算分,也要好好地跟日久说清楚再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知马力毫不犹豫地扣掉了电话,把狮狮狮的号码拖进拒接,然后抿紧嘴唇看着自己手里的iphone,半晌自我评价一句:“我这是……犯SB呢吧。”不然怎么会一边说要个日久分手,一边用了他送的手机。这一刻,知马力不得不承认,在感情方面,自己说不定真的比日久还要幼稚。他有些烦躁地离开桌子,穿上外套下楼买烟。过道里的风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点,却并没舒缓他心中的不快和惶恐:这3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再反复思考日久的话,他一直在扪心自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对,我是太过自以为是,我不该玩弄他的感情。走进24小时便利店,知马力想。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方法论不正确,不意味着世界观有问题。他跟店员小妹要了烟,直接拆开,塞一颗在嘴里,眯着眼睛继续想:首先,在网络上寻找真感情的行为就是很SB。其次,只凭声音就爱上一个人的确是无稽之谈。再次,我绝对没有爱上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子。但是……夜风吹在知马力身上,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裹紧风衣继续想:但是……我的确不该招惹他。综上所述,我当时最正确的态度就是不予理会。错就错在提出要跟他在一起了,啧,现在甩不掉了吧。他把手抄进口袋,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看着那些他存下来的短信——所有的短信,都属于一个没有保存姓名的号码:从最开始的哀求:“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那么跟你说话。”“我真的不想跟你分手……”“你接我的电话好不好?”“我的账号是:……”到后来的若无其事:“今天上马哲课的老头闹了个笑话……”“陈奕迅的很好听,我学了,改天唱给你听。”“新剧发布了~你看cast了吧,我是七皇子!是不是很有进步啊~”每一条,知马力都没删掉。不知为何,就是下不了手。正看着,又一条短信飞了进来:“跟同学唱K去了!今晚要在KTV大吃一顿呢!”他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用非常复杂的语气自言自语道:“没有我搀和,你不是可以过得很开心吗……何必为了爱情那种蠢事,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就这样吧。”日久放下手机,站起身,再次走到门边,用力拉门——还是被锁着的。他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对着门说:“你们玩儿够了没有?才三岁吗,怎么能幼稚到这个程度。”门外传来室友得意洋洋的声音:“幼稚?幼稚也比变态强!我说,你就别硬撑了,明天去找辅导员要求换宿舍,我们就放过你,嗯?”“我为什么要换宿舍。”“因为你是个喜欢男人的死变态!一想到要跟你这种变态一个房间,我就恶心得想吐!MD!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是个喜欢男人的贱货,你怎么还不退学!果然心理变态的脸皮都比较厚吗!”日久的脸白得像张纸,他的腿因为恐惧为微微颤抖,可他的声音还是诡异的淡定:“我没有错,当然不可能退学。如果你不能接受,就自己去找辅导员换宿舍。”“妈的!你还嘴硬!”门开的两个舍友咬牙切齿,“你不肯是吗?非得赖在这是吗?好!我就让你呆个够!拉电闸,咱们走!”下一刻,寝室陷入一片黑暗。两个舍友的脚步声和咒骂声逐渐远去。日久又在门口呆了一会,这才慢慢回到床边。他用被子把自己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