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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出门,正巧遇上了一个路经此处的丫鬟。“何公子这是要去军营找二少爷吗?”这个丫鬟秀儿就是那天被何文渊飙出的鼻血吓到的姑娘。见这丫头活泼可爱,何文渊有时也会上前搭话。久而久之,秀儿也就在他面前大胆了许多。“是啊。”秀儿一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有时候秀儿真怀疑何公子是不是女扮男装。”“这是何故,我长相阴柔吗?”何文渊自认为自己虽没有褚雲辰长得剑眉星目,但也算得上风流倜傥,怎的会被误认为是女子?“秀儿不是说公子长相。”秀儿被何文渊的言语逗乐了,“秀儿是说,若公子是女子,追着心爱的男人要一个……吻,也算说得过去。若不是如此,公子是图什么呢?”果然是姑娘,说到感情之事难免有些羞涩。而何文渊却如同雷劈一般呆愣在那里。吻?亲吻?!难怪他一直觉得怪怪的。第一次渡气的时候,褚雲辰才六岁,要去亲吻一个六岁孩童对于他来说毫无压力。第二次,他也理所当然的照做了,虽然心中有些异样,但是自己都三百多岁了,若是为了这些纠结也就太不识大体了。但是如今想来,他居然两次强吻了天尊?!还有第三次未遂!天哪,何文渊感觉自己如坠十八层地狱,再逢天劫,当真被吓得后背出了一阵又一阵冷汗。“秀……秀儿,能否麻烦你帮我沏壶姜茶,我要压压惊……”秀儿瞅着晃晃悠悠向自己房间挪去的何文渊,满脸问号。“这何公子是怎么了,这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脸就煞白了?”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见面,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姓。第二次相遇,更似踏梦而来。第三次相见,他们终于是互相报出了自己的姓名。真不容易……第7章废屋被秀儿一语道破,何文渊愣是喝了一整壶姜茶依然手脚发冷。放心放心,当初天尊三大碗孟婆汤都喝下去了,孟婆说了能封印记忆一百年,孟婆的话一定可信。没准,这一百年后他把之前的事情想起来了,这一百年的事情都忘了。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自我安慰。然而,真的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公子。”“!”“呀!”本来一个人就紧张的要命,突然被人喊了一声,何文渊差点失手摔了手中的茶盏,抬眼才看清来人竟是秀儿。而秀儿也被何文渊的一惊一乍吓得叫出了声。两人都拍着自己胸脯,试图安抚一下自己幼小的心灵。“公子为何总是如此吓奴婢?”何文渊也很想说为何秀儿总是在他狼狈的时候出现。“找我有事?”秀儿似乎这才想起正事,说道:“公子,二少爷命奴婢提醒您,今夜不要出府,二少爷要去除鬼。”秀儿说得一脸神秘,看得何文渊心中直笑。心想,若是这小姑娘知道他是何人,是不是就不敢这么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通过秀儿的话,他这才知道褚雲辰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原来,这裕清县的西边荒野中本来有一间义庄,专门放置无人认领的尸体和发生命案的尸体。不过,在五年前一场罕见的雷雨过后,义庄的屋子被劈毁了大半,整间屋子只剩下了骨架子,而且这屋子距离县城又远,于是就荒废了。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近一年似乎闹出了闹鬼的传闻。有好几个经过那间废屋的牧人都称见到了一个红色的女人,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裕清县的县长是个胆小鬼,于是这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驻守在这里的褚雲辰身上。结果,有天夜里褚雲辰带着一小队人去了那个废屋,还真就看见了传闻中的红衣女鬼,进了屋又没见到人,这可吓坏了不少士兵。褚雲辰没法,只能请道士来做法。不提也就不知道这回事了,一提,他倒是有些兴趣跟去看一看。看看哪里来的鬼,居然在他阎王眼皮底下作怪。华灯初上,他就等在门口,遇上了正要出门的褚雲辰。只见褚雲辰一见到他就向后退了一步,询问道:“何公子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屋休息?”何文渊见他一退,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行为,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答道:“听闻校尉今夜要去除鬼,在下对此略通一二,不知能否一同前往?”嘴里虽是询问,心中却已经做好了非去不可的准备。若不是鬼,他也能凑个热闹顺便和褚雲辰培养一下好感度;若真是鬼魂,他身为阎王,自然有网罗天下所有孤魂野鬼的职责。褚雲辰明显是不同意的。不过……半个时辰之后,褚雲辰和何文渊一起站在废屋外,看着眼前三个道士模样的人在房子里又是舞剑又是摇铃的,样子倒是像模像样的。看出这几个人不过是些江湖骗子,何文渊也就不奢望他们能够除什么鬼了,但他就有些好奇,身边这人怎么也会相信这些,平日里也没见他跪拜鬼神啊。“褚校尉信这些道士能够驱鬼?”褚雲辰一转头就对上了那人清澈而又略带疑惑的眼睛,他想了想,将眼光放向了远处。“我也曾经被道士救了一命。”经他这么一说,何文渊就想起来了,十多年前,他是以一个道士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却是没想到这人竟还记得。没想到自己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此人心中留下了痕迹。何文渊感觉,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在心,说不出的滋味。突然一阵阴风拂面而过,在那三个道士愣神之际,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身影从几人面前掠过,吓得他们几个大呼救命。褚雲辰正想上前,身边的男子却比他更快做出了反应,他最终也没有拉住那人飘起的衣角。随着三个道士或跳或爬的逃出废屋,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将那人的身影阻隔在门内。“大人,大人,不是贫道不行啊,是这女鬼太厉害,贫道也只能先走一步!”逃出来的道士还不忘把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拽着褚雲辰的手就是一通解释。褚雲辰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一把甩开三人,抽出手中的宝剑就踢门而入。三人见着那两人都这么冲了进去,自然是赶紧溜之大吉。褚雲辰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从脚底蹿起的阴冷,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整间屋子四处漏风,夜风吹过就会发出古怪的声音。再往里走,义庄的大厅里放置着三四口开着的棺材,里面放置着早已变成白骨的尸体。绕过棺材,他才发现这义庄还有一个后院,而自己要找的人正蹲在那后院的墙角,不知在自言自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