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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拿件衣服来!”靳祁挑眉,没动。莫驭昭一狠心,一咬牙,直接把身上的被子一掀,盖住了小靳愉和靳祁,光溜溜地跑下了床。小靳愉眼前突然变黑,奇怪地叫了两声。靳祁把被子扯下来,就看到莫驭昭穿上从地上捡起来的短袖衬衫,正背对着他扣扣子。衬衫的下摆不长不短,恰好盖住了大半个屁股。莫驭昭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才先穿了衣服盖住上半身的痕迹,毕竟腿上的痕迹还是很少的。只是他这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背影,让靳祁的眸色不由自主地变深了。莫驭昭毫无所察,从衣柜里找了干净的内裤换上,外面又套了条居家短裤,便走回来一把抄起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重见光明的小靳愉,姿势有些别扭地走了出去。——虽然孩子是生出来了,不会再占用他图腾的能力,但腰酸背痛这种不算伤口的病痛图腾还真不能帮他恢复。所以莫驭昭依旧悲伤地腰酸背痛着。他把小靳愉放进靳祁昨天刚买回来的儿童座椅里,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慕斯,开吃。其实刚起床,身体的各项机能代谢还十分缓慢,是不适合吃这种甜腻的东西的。奈何靳祁家里除了甜食还是甜食,莫驭昭除了吃就只能饿肚子,他觉得完全可以给靳祁起个外号叫“甜品小王子”。吃完蛋糕,又坑了一杯牛奶,莫驭昭觉得体力恢复地差不多了。本来么,他身体所需的能力就比普通人少,除了受伤之后需要大量补充,平时两三天不吃饭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知是不是遗传,小靳愉从刚才开始也就一直笑嘻嘻地盯着莫驭昭吃蛋糕,除了时不时被莫驭昭喂两口指甲盖大小的慕斯,根本没喊过饿。对于这种状态莫驭昭自然是喜闻乐见的,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吃得少拉得更少不需要大人瞎cao心的小宝贝的。正和小靳愉逗闹着,靳祁接着电话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但这个电话显然已经快打完了,莫驭昭猜测和育儿课有关系,毕竟他很少见靳祁用手机。果然,两句结束语过后,靳祁就告诉靳祁,艾玛已经把上课的时间地点和各种事项发到他的邮箱里了。“什么时候开始上课?”莫驭昭随口问了一句。“艾玛说现在没有刚开的课,所以我们是插班生,明天下午一点开始上课。”莫驭昭觉得这个时间有点不人道,“去上课的应该都是孕妇或者新mama吧,这个时间去不怕宝宝和大人中暑吗?”现在可是大夏天啊。“不知道。”靳祁摊手,“最近开始的课就这个了。”其实莫驭昭也就是抱怨一句,也没真这么娇气,连太阳都晒不了,他想了想,又问:“那我们之间谁去上课?”靳祁道:“当然是一起了。”“你开玩笑吧!”莫驭昭失声叫道,“两个男人去要怎么说?孩子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还是我们抢来的?”“当然是你生的。”“……”莫驭昭被噎了一下,“我只是打个比方,虽然现在同性恋结婚是合法的,但毕竟是小众。就算教室里的人对我们没什么看法,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这个孩子还特么是他生出来的,感觉更怪。莫驭昭就是那么随口一说,靳祁却十分敏感地阴沉下了脸,仿佛莫驭昭说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莫驭昭倒是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只是小靳愉没见过靳祁这么恐怖的脸色,小嘴一瘪,抽抽着就好像要哭出来。莫驭昭急忙照着从莫沁那里学来的一小点口头经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顺便狠狠地瞪了靳祁一眼。靳祁有些生气,他是被莫驭昭刚才的那番话给打击到了。说起来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可能让吸血鬼重伤的东西,但很少有能让吸血鬼被打击到的东西,毕竟吸血鬼的冷血动物,大部分都不太会有很强烈的感情。但靳祁对莫驭昭显然是个例外,自从他见到莫驭昭第一眼后,对他的占有欲就与日俱增,更别说知道了他是自己的血兽,更是不可能放手。渐渐的,靳祁把这种感觉认知为依赖和爱恋。很可笑是不是,一个吸血鬼居然会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依赖一个人。他先爱上了莫驭昭,但莫驭昭没有。虽然现在在他的半强迫和诱导之下,莫驭昭对自己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了,甚至开始顺从,但靳祁感觉对方对自己的感觉更多的是无奈。哪怕他接受了自己对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哪怕要求他主动,莫驭昭别扭了半天最终还是会同意,但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欢自己的举动和言语,一切仿佛都是自己在主导,莫驭昭只是被动的。靳祁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从对方不经意吐露出的话语和态度中开始变得越来越深。先是说还没喜欢上他,之后又拒绝了结婚的事情,现在还不愿意出去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他担心某一天莫驭昭遇到了所谓的真爱,就会不顾一切地从他身边离开,即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靳愉。他是吸血鬼,他会读心术,他能读取莫驭昭的思想,却不能读取他的感情。他越想越愤怒,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莫驭昭抱着小靳愉,不解地看着靳祁的眼睛越来越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将小靳愉转了个身面朝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触摸靳祁的脸颊,关切中带着些试探:“……你又怎么了?”哈,又怎么了?靳祁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恋人。好吧,他有的时候的确是随心所欲目中无人了一点,但这是他作为吸血鬼的资本,没一个吸血鬼都是高贵冷漠的,他以为莫驭昭已经明白了他的性情,现在却……靳祁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爆炸了,未免伤害到对方,他风一样地离开了公寓。“靳祁!你没事吧?”莫驭昭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住,莫名其妙地看着靳祁离开的残影。好半晌,他把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靳愉举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脸,问道,“宝贝,你知道你另一个爹又发什么神经病了吗?”小靳愉给他的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傻乐。对于靳祁时不时地抽疯,莫驭昭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依旧不能理解。或许给他做点小礼物会恢复得更快一点?莫驭昭的食指敲了敲下巴,做出了决定。靳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八点了。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他循着香味找过去,就看到小靳愉坐在儿童椅上,正扒着厨房的玻璃门往里看。而玻璃门的另一侧,一个穿着围裙的背影正在忙碌着些什么。莫驭昭是在给靳祁做蛋糕。他从小一个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