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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知道事情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简洛勾引了欧东樊,欧东樊就轻易迷上了他这么简单的一回事。看两个人的那种样子,明面上是欧东樊在控制折磨着简洛,其实,实际上是简洛在折磨他自己,最终也会折磨到欧东樊身上。现在,一直以来隐隐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蒋征默默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出去来,劝慰的口吻说道“东樊,不是老朋友劝你,简洛是不是同志,跟他是不是勾引了你是两回事。那天也在你家看见了,简洛是性格何等决裂的一个人,以前都以为他是学校最好被拿捏的人,但是其实呢,他性格我见未必如此。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你对别人上点心,别总当是以前你那些床上的人一样,看在好歹大家都是同学的面子上,你还是跟人家好好的吧。最重要是别玩人家,你知道柳郢说的简洛那个状态,他恐怕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啊。”蒋征一声叹息,吸着烟望着这座早就被光害污染的厉害的天空,在光怪路易的大陆上空发出锈红色的可疑颜色,活在这片天空之下的人,又是会不会有心灵纯净的一天呢。蒋征真的不知道。蒋征的话欧东樊未必没有听进去,毕竟多年的哥们了,又是自己最贴心的朋友。要说这个辈子唯一认准的一个人,那可能就是蒋征,而不是其他人了。毕竟两个人一同经历了太多,也彼此都为对方默默承受了很多。欧东樊突然颓然地重重往床上一坐,抱着头,有些痛苦的模样。电话里面久久的沉默,蒋征也默契地没有催促这个男人。他知道欧东樊的能力,也理解他。他只是很多东西都没有看清楚,尤其是在简洛身上。他只是欠一个清醒,其余的,只要等他明白了,那就是正常的事了。过了一会儿,欧东樊的声音才在电话那头响起,“我们离开酒会的时候,有个服务生找上了他,说弄脏了简洛的西服。”蒋征一根烟抽完了,这才说,“这就对了,你先过去看看,我随后就到。注意安全,不要再和他引起不愉快了。对你对他都不好。”蒋征是真心劝慰他,语气很重,也很沉稳。欧东樊听过,说了声知道,就挂了电话。立刻换了衣服出门,叫司机一路闯红灯抵达了皇后大道。虽然是一路急冲冲的赶来的,但是并不确定这个人在不在这里,如果不在这里,又该去哪里找呢?想到这里,忽然才有一种后知后觉其实自己对简洛的了解却是很少的感觉。他连简洛喜欢去的地方,在A城常常结交的人,有没有原来的朋友之类的都完全不知道。调查一个人是很简答的事,但是要了解一个人呢那恐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在那么一瞬间,欧东樊甚至是恐惧自己拉开车门下车去找到简洛的。见了面,要问他什么,为什么出来?质问他?还是责问他?蒋征说的没有错,是自己强上了简洛,简洛屈从于自己,却从来没有亲口提出过要求要什么东西。他跟以前跟自己的那些人都一不一样。并不是无欲无求,反倒是一种,一种,欧东樊忽然之间觉得胸口一闷的感觉。那是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吗?虽然看着那个人在自己家里为自己收拾家事,煮好饭菜等待自己回家去,两个人还会一起去看了歌舞剧表演回家,中途的时候简洛看见街边有卖炒好的栗子,问自己可以下车去买吗?那样温温润润的眼神,犹如湖面上盈盈的月光,欧东樊握住他的手,脸色不禁就柔和下来,问,你喜欢吗?你喜欢就买吧?于是叫司机靠边停了车,两个人手牵着手下车去买街边小摊的炒栗子。这种微小的动作,微小的幸福,欧东樊一直都记得很深刻。就像是一对相处很融洽的夫妻,做着天下之间夫妻都会做的事情,那样自然和温情,连他这样平日不懂得温情的人,也觉得跟简洛在一起的时光,是温柔,是缱绻的。可是自己到底是强迫了那个人配合自己,这一切难道都是错觉吗?简洛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就算是自己近来很多人都说变得春风满面了,但是在他的眼里呢?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简洛,到底是怎么样看自己的?这样的问题第一次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面没有底,犹如做云霄飞车,飞车慢慢爬到最顶点,要冲下去的那一瞬间,整颗心都是悬起来的。.....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第一次想到,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并且还害怕地感觉到,对方也许并不如自己料想的那般爱着自己,这种感受,只会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向来都内心笃定的欧东樊,何曾也有这样的时刻。随时都是胸有成竹,君王气质的欧东樊,何曾也这样担心过自己在乎的人不曾哪怕一丁点儿在乎过自己。欧东樊在车上久久坐着沉思,皱眉的表情,让前排开车的司机一直不敢下车为他开车门。最后是出人意料之间,欧东樊突然烦躁地自己甩开了黑色幻影的车门,心里慌乱想要找到发泄口一般,脚步有点凌乱地朝别人家走去。刚走到门口的地方,就看到简洛拉着那个年轻服务生的手,仿佛还在祈求着什么,神情从未有过的焦急和迫切,那初初皱着的眉头,竟嫩得像个春日头的骨朵包一样,那么稚嫩的表情和脸上,仿佛自己轻轻一揉,就会揉碎了一个花苞。他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谈些什么,但是从神情来看,简洛似乎很在乎和那名年轻的打工仔的谈话,他甚至在恳求和祈求他,告诉自己什么。那样嫩生生的脸,好像是第一次看清这样子的简洛,他那么瘦,但是眼睛圆圆的好像珠子,润润的,婴儿肥还停留在这个不适合年纪的男人脸上,让他看起来永远都比一般人小一点的样子。怪不得会被人说成是烂好人,容易被人拿来捏去,随便指使。但是这一刻的欧东樊看着他焦急急迫的神情,却只觉得心里一阵紧缩,缩到他连自己的拳头都拽紧了。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他最重要的人了,他却还有事情不跟自己商量,要跑来找一个陌生人。自己竟然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陌生和疏远,不可靠的吗?但是自己所做的那些,又是可靠靠谱的吗?来自良心心底仿佛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坚定地质问着自己。简洛缠着陈亦然告诉他简评的近况,他的婚姻,他的妻女,他的一切的一切,这一切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