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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当惹眼且可爱的。正直的铸剑师对此事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徒弟则不怒反笑道:“楚红因,你别以为我师父是个好糊弄的人,你的意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惜即使你再怎么死缠烂打,我师父都不会上你的当。识相的,还是乖乖离开办你自己的事去,否则,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儿却有三个,动手起来你是没有胜算的。”“……”被点到名的铸剑师默默点头,表示林仪风救过他一命,如果真要跟这个魔修打架,他一定会帮忙的。其实沈则容所说的三个人指的是自己、自己的师父,还有师父肩上的阿喵。沈则容的话还真戳中了楚红因的心事,因为沈则容说的并不是大话,先前师徒俩在赤枫城中与他一战,他已隐隐落了下风,此时若要对战三人不仅吃力还要浪费时间,因为他确实有要事要办,要不是不甘心与林仪风失之交臂,他也不会停下来看这场热闹,甚至插手管别人的闲事。楚红因当然不是独自一人来找凝冰果的,还带着一批手下,但此时他们已分散在炎武秘境的各个角落,比起“谈恋爱”,当然还是找东西要紧,所以楚红因没有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把他们召来替他抢人。楚红因迟疑的瞬间,沈则容已经率先动手了,因为他笃定对方不敢真得与他们动手,于是直截了当地放了一把火,而这把火正是楚红因忌惮的南明离火。尽管楚红因在秘境开启之前收集到了一葫芦天一真水以便对付可能会跟他抢凝冰果的会南明离火的修士,但这稀有之水绝不能用在无关人士身上。所以沈则容放的这把火很好地驱赶走了这块讨厌的牛皮糖,但仿佛是为了在临走前再气气这个小心眼的徒弟,楚红因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束乌黑的头发,像是炫耀般地对着沈则容晃了晃,又朝林仪风抛了个媚眼:“美人你这束头发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对了,你穿紫衣服真好看,咱们后会有期!”“找死!”看到楚红因临走前还不忘调戏他师父,沈则容心底被压抑住的愤怒再度爆发了出来,一声冷喝之下,散布在地面上的南明离火立刻暴涨,朝着楚红因扑去,可惜这小子溜得也快,顷刻间便已化作片片红雾消散,唯有几许红雾被青火沾到,发出滋滋数声后被焚烧干净。“嗷呜!”阿喵也气愤起来,这个红毛竟然真敢调戏林仪风,在抵御外敌上,一人一猫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对了,也许还有霜天,可惜它被藏在林仪风的袖子里无法跟他们达成共识。“……”正直的铸剑师有些尴尬,这个红发魔修临走前说的话似乎已经验证了他心底的猜想,他偷偷地看了林仪风一眼,却发现当事人要比他们这些旁观者更淡定许多,不由暗暗佩服对方的胸襟,如果换成他被一个性别相同的魔修死缠烂打,他一定会气到立刻甩飞剑拍扁对方。林仪风何尝不生气,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原着里与徒弟亦敌亦友的楚红因在现实世界中反而追求起他来了,总觉得像是抢了徒弟的戏份。当然,徒弟跟楚红因的关系在原着里也没那么暧昧,只是纯粹由打架衍生出来的友谊,还需要打引号,因为楚红因行事放浪,亦正亦邪,实在成不了知己好友。可惜林仪风在书中苦心营造出来的氛围却被底下的读者给误解了,不光女读者们大呼两人有jian情好萌之类,就连一部分男读者都认为他有卖腐之嫌,男主身边全是男人,女主已经沦落到了打酱油,世间最悲惨之事莫过于此。“林真人,今日多谢你出言提醒,否则剑平早已葬身在了七绝阵里。”殷剑平的致谢将林仪风从昔日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自动忽略了剑平那个自称,摇头笑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殷道友也帮了我们的忙呢。”林仪风一笑,冰块脸铸剑师也跟着难得地笑起来,倘若之前他对这个人还仅仅只是有好感的话,那么现在在经历了共同作战之后,他已将林仪风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如果日后对方有难或者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一定会义不容辞。铸剑师面冷,心却还是热的,面冷是因为他师父及师兄之故,心热正是针对于林仪风这样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看对方,故而向其许下了自己的承若,一诺千金。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林仪风并不介意跟徒弟在外多交几个朋友,只是修真界多的是尔虞我诈,弱rou强食,难觅真心之人,一旦交友不慎可是会丢掉性命的。但眼前这位书中的铸剑师,即使到了现实中性格依旧没有崩坏,他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而对方似乎也相信自己。沈则容神色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跟殷剑平“眉来眼去”,脸上不见喜怒,唯有一双眼睛显得分外深沉,像是忍无可忍般,他终于出声打破两人的对视:“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抱歉不能跟殷道友多聊了。”殷剑平率先点头道:“说的也是,在下也还有些事要去办,林道友、沈道友,我们改日再见吧。”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将目光落在沈则容身上,颇为惋惜道,“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与沈道友相见,探讨铸剑之术了。”沈则容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淡淡道:“有缘总是会相见的。”“……”徒弟抢了我的台词,林仪风暗道。待两个情敌都先后离去,沈则容眼底的阴郁稍减,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师父似乎很喜欢殷剑平。”“嗯。”林仪风下意识地应声,随即又改口道,“倒也不能说很喜欢,只是觉得他……”沈则容古怪一笑,接话道:“师父是想说对他有好感?”正直的林仪风没有听出徒弟的话外之意,认真地点头道:“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呵呵呵~”沈则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脸上虽在笑,可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反倒有股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小容你怎么了?”迟钝的师父终于察觉到了徒弟的不对劲,不由出声道,“你生气了?你不喜欢殷剑平吗?不喜欢师父跟他走得太近?”沈则容又是古怪一笑道:“师父看来也没我想的那么迟钝吗?”他忽然逼近对方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师父,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怎么?”看到徒弟古怪而严肃的面孔,林仪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不由仰头盯着对方慎重发问道,“殷剑平这个人你觉得他有问题?”“……”紧盯着林仪风看的沈则容满脸黑线,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