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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有些会便全然不顾,就像现在。他深情的开了头,引得底下员工嘘声呼声一片,头一次听到老板开嗓,声音软绵低沉,似乎情人的呓语,娓娓动人。章学容听着这首歌,仔细分辨里面的歌词,她不知道为什么章学程会唱粤语,只知道,当初那一次,在这样的气氛下,自己如愿以偿跟他走到了一起。音乐轻随,声音低缓。“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尾音刚落,众人还未回神,章学程大步走下台,捧起那张好看的小脸,对着额头印上一吻,惊呆众人。“大家继续,我跟容容先走了。”“哥,你是为我唱的吗?”章学容耳边似乎一直回绕那些歌词,那动情音乐,心感动连连,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怎么去讲述,一惯的生活教导她,隐忍,宽容,大度,却没教会她,敢爱就敢说。“你喜欢?”没有直接回答,章学程把车停在路边,调了灯光。“喜欢。”章学容觉得车里的空调好像不起作用,要不然那股热度是如何提升起来的,突然之间的闷热让她无所适从,只能别开头避开那人炙热的目光。“容容,那些年,你想方设法从a市离开,在我重新看见你的时候,这首音乐似乎就是我对你的感情诉说,你让我欲罢不能,守着难,放弃却又做不到,每当想起你跟少铎可能有过的亲密,我就觉得自己半刻都忍不了。我嫉妒他,可以以自己的身份作为男朋友站在你旁边,我却不能,那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他松开方向盘,外面的双闪不停滴答滴答,好像在提醒过往的路人,车里有人,正在办重要的事。他捧着她的脸,两人深情对视,外面有鸣笛声,有灯光闪过,什么都不管不顾,他的唇碰到她的,两个人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章学容濒临窒息,他才略一松口,刚吸了一口气,那张嘴巴便又纠缠着攀爬上去,从下而上,有从上而下,来回折腾。这里,却正是陈少铎私人公寓的楼下。他站在树下,里拎着两袋垃圾,双闪刺眼,却抵不过车里那两人的忘我更让他心痛如斯,隔着那么远,明晃晃的玻璃,他看见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互相拥抱,仿佛路人都不在。这样肆无忌惮,这样迫不及待,他扔了垃圾,握紧拳头,眼圈里突然酸涩疼痛,他不敢眨眼,就那样一直看着,尽管那画面让他觉得可笑,幼稚,他还是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半步。那些年,她在公寓里,一个人,做饭应付,只吃快餐,自己便无怨无悔学会了做饭,买菜,这些在国内他向来不屑一顾的事情,只以为慢慢的一天天的温柔能把她打动。自己欠她的,从一开始那一杯橙汁开始,他知道她讨厌自己,女孩的自尊心,受到挑衅之后,便很难对那个伤害她的人产生好感。别说好感,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都不可能。所以从小学到初,再到高,她都对自己避而远之,防贼一样防着她。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这个女孩,早就模糊不清了。上进,积极,聪明,善良,漂亮,好看,有面子,清淡,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词语来描绘她,却总在下一刻见到她的时候,自行推翻,似乎有更多原因,只是自己还没看透。这个女孩,就这样,半推半跑,把自己的心牢牢勾住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这条鱼,死的有点太惨了些。什么鱼食都没有,就被挂到了钩子上,鲜血淋漓,却不知逃跑,订在那里,看着垂钓者欢乐玩闹。他胸口堵得慌,下来的匆忙,只穿了一双厚底凉鞋,短裤短袖,在这棵树下,愣是把自己站成了一道风景。章学容好不容易被放开,转过头来大口呼吸,突然间视线就被定住。她看见那个人站在那里,凄凉到不行,心里忽然就发了酸。“哥,你故意的。”声音冰冷,车里的温度瞬间转成阴凉,她虽然喜欢章学程,可这不代表自己就要被人强迫去跟另外一个人证明,自己不爱他。已经讲清楚了,何苦非要带自己过来,像胜利者一样,跟他展示,跟他炫耀。“容容,这一盒首饰,应该是他之前送给你的,不如趁现在,你去还给他吧。”章学容低头一瞥,正是之前在国外,两个人一起逛商场,闹着玩买的,只是每次都是陈少铎买单,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不过却别有风味。“非要这么做吗?”她叹了口气,那个人似乎低下头,却仍旧没走。“我觉得你们两个最好说的更清楚明白一些,一点念想都不要给他,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章学程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一些,可他就是不能容忍。陈少铎番五次出现在她面前,至今不交女朋友,自己都觉得伟大,更不用说这个身在其的人,谁能保证,将来有一天,不会被他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真到了那一天,他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白白浪费。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他不能让这样的意外发生,哪怕在她看来,自己卑鄙无耻了些,那又如何,只要最后她在自己身边,总有想明白的时候。车门被用力关上,章学容拿着那盒首饰,跟远处树下的那人对视,说对视似乎有些牵强,两人根本看不清面部表情,只是能看出身影如何。陈少铎努力让自己站定,他知道,她要过来,他告诉自己,有点自尊,就走开得了,别这么丢人现眼,这么明摆的宣告主权,他能有什么办法。可是,心里那些无所谓的自尊心却被一点点的期盼彻底摧毁,他想,也许她要过来跟自己解释什么,或者,她改变了心意,也或者,她看到自己伤心,要过来安慰。去他大爷的,这都是什么自我臆断,陈少铎努力扯出一个笑,在她距离自己五步远的时候,决定转身离开。脚步虚浮,章学容根本就还没有说话,他那背影僵在原地,他苦笑,这场战争,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一个局外人,无论怎么争强好胜,别人伸伸指,她便无怨无悔跟着承受流言蜚语,哪怕不幸福,也要拼命一试。他在等她说话,即便放下自尊,也想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陈少铎。”只喊了这个字,章学容便不敢再上前了,这样的场面,自己怎么能够狠心做出那种事情。内心的期待慢慢被失望掩埋,陈少铎回过身来,故作轻松一笑。这样近的距离,章学容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