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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回答你的。”晏姝说着又跟向他证明似的,随口问了少年一个问题,他果然回答了。霍振北的脸色就更差了,一直到下一个驿站,他就听着这个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和少年说着话,仿佛他才是马车里多余的那个人一样。所以等马车在驿站停下来之后,他就径直掀开车帘,下去了,似乎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很生气,不要惹我”的气息。晏姝见霍振北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担心,连忙让少年的父亲照顾她,她则匆匆下了马车去找霍振北。结果她下了马车才发现霍振北根本就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她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霍振北确实是在等晏姝,但他见晏姝跟块石头似的站在那里不动,语气不免就更冷了,“你站在那里跟块石头似的干嘛呢,让我扛你走吗?”晏姝连忙小跑几步走到霍振北的身边。等走到他身边之后,她却发现对方的脚步似乎加快了,且又愈来愈快的趋势,晏姝不得不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觑着霍振北的脸色。等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赶上霍振北的步伐的时候,她终于有几分试探性的问道,“公子你是不是生气了?”其实晏姝想不到刚才公子为什么生气,他们两人一起坐马车的时候其实很少说话,她觉得今天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马车里多了一个人,而她和那个人多说了一会儿而已。想到这里她见霍振北不说话,又继续轻声的问道,“是不是我和刘安一直说话吵到你了?”霍振北的脸色更冷了,却依旧没有回答。晏姝这下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但看他明显比刚才还不好的脸色,她就明白这一定是和她和刘安一直说话有关了。突然,晏姝脑中冒出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想法:公子难道吃醋了?第42章感情虽然觉得这个想法十分荒唐,但晏姝却忍不住顺着这个想法想了下去。她抬起头,装作不经意的又观察了几遍霍振北的脸色,最后问道,“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刘安说话。”她一直都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叫霍振北“相公”,此时却是故意换了称呼,想看看霍振北的反应。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霍振北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他只是点了一下头道,“你作为我身边人,应该知道分寸。”这个分寸到底指的是什么却是没有说,留给晏姝自己去体会了。是说自己成为了他的人不该和别的男性过于亲近,还是说自己在他身边不应过分聒噪?晏姝并不是十分确定,但她心里因为吃醋这个想法而升起的一些小确幸也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她低着头,掩饰住心中的失落,答应道,“我知道了,公子。”霍振北听她又换回了原来的称呼,心里有些不大高兴,忍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你怎么叫个人都不会。”什么?晏姝抬头看了霍振北一眼,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点小心思有些羞耻,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了半天,最后还是又叫了一声,“相公”。霍振北的脸色松了一下,似乎十分满意,但是不过片刻之后,他又重新严肃着一张脸道,“外人面前还是注意一些,不要落人口舌,等回了住处就随你喜欢了。”晏姝,“……”明明让她这么叫的人是他,结果又反过来说她不注意,晏姝觉得自己和霍振北的脑子大概真的装的是不一样的东西,她有时候真的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上次霍振北跟她说过要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携带家眷,之后她也去查了一下,知道确实是这样,应该也是为了牵制官员,所以他现在说得不要落人口舌她也能理解,但是既然这样,那刚才为什么又要那么说,还是说自己理解错了,他那句话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让自己叫他相公?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晏姝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期间还偷偷看了霍振北好几眼,仍旧是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最后只能自暴自弃的想到,算了,反正只要顺着他就好了。虽然公子有时候脾气有些难以捉摸,但晏姝相处久了也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基本上只要顺着他就没事了,现在她也是坚决贯彻这一规律。于是她也不再多问,多解释,只默默的跟在霍振北身后。这个驿站的驿呈看起来没有上次那个那么木,给霍振北和晏姝两人安排的是一个房间。只是这个驿站比起那个显然要小和破败许多,即使驿呈已经给他们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间,那房间依旧看起来不怎么样。尤其是床,一躺上去就发出“吱呀”的声音,两个人睡也有些挨挤着,这情况还不如一人一个房间呢。不过幸好两人都不是对这些讲究的人,尤其是霍振北那非要把人搂在怀里的睡姿,床小了看起来倒更方便他发挥似的。晏姝其实也不知道公子是故意这样,还是已经形成了习惯,有时候他们明明睡前是很正常的姿势,睡醒了却又变成了那样,这倒显得这是两人下意识的动作了。今晚也是这样,开始两人只是很正常的平躺着,尤其是床感觉很不结实的样子,晏姝甚至连翻身都不敢,倒也不是完全怕床塌,只是觉得这小小的驿站,怕是隔音也很糟糕,要是床还不时发出声音,总有一种很羞耻的感觉。两人躺在床上俱是很沉默。晏姝想到似乎从下马车开始公子便没怎么和她说过话了,便主动找话题道,“公子,你睡了吗?”这显然是一句废话,要是睡了她可不敢吵醒他,虽然吵醒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果然,他说完,就听对方“嗯”了一声。嗯是说睡了吗?睡了还回答自己?晏姝觉得对方可能还在生气,虽然并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气,所以便自动忽略了他这句话,只当做对方是跟她说还没睡。她继续问道,“是不是马上就要到澧县了?”这是最后一个驿站,她这话问的也跟废话差不多,但霍振北却是认真的回道,“明日若是赶一赶路的话,太阳下山之前应该能到。”那岂不是几个时辰就到了?晏姝知道已经不远了,倒是没想到这么近,不过既然这里离澧县已经这么近了,为何驿站还这么破旧,这是不是说明澧县本身也比较贫困?心里这么想着,晏姝也问了出来,“这里离澧县这么近却是这副模样,是不是也说明了澧县的情况不怎么样?”霍振北摇头,“据我所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