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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夹你哦!”说完将那还在乱挥乱舞着八条腿的小海蟹丢到一边,小海蟹举着钳子,没一会儿又钻进了沙子里。杨夜回过眼来,他的手脚都被程启信压着,动弹不得,程启信眯着眼流连在杨夜的脸上,杨夜倒是不怕让他看,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大好,正要开口,却被程启信抢了先。程启信深吸口气,埋进杨夜的颈窝里咬了一口,不疼,不过吸吮的力道却十分大,留下个牙印后,程启信抬起脸来,挺不要脸的笑道:“十年前就想压你一次,却找不到机会,这次可算是被我逮到了。”杨夜道:“起开!”程启信坏笑着不起身,他们里聚集的人群不远不近,不经意一个抬头就能看见他们,杨夜有些恼了,刚要使全力把身上的程启信踹下去,这时一块阴影遮住了他头顶的太阳。二人齐齐像阴影制造者看去,一个三四岁,穿着芭比小泳衣,小胳膊上带着浮水袖的小姑娘正抱着一颗大椰子,一边喝椰汁一边低头看他们。杨夜和程启信在小朋友纯良的目光下内疚了。小姑娘吐出吸管,打了个嗝,小肚皮微微鼓了起来。她一脸认真道:“叔叔,你们不要打架,要做好朋友哦!”程启信有些狼狈地爬起来,杨夜趁机坐在了沙子上,与小姑娘平视,露出好叔叔模样的微笑:“谢谢你,小meimei,我们不是在打架,我们在玩呢。”程启信噗呲笑了出来。杨夜狠狠瞪他一眼,转而问小姑娘道:“小meimei,你爸爸mama呢?”话音刚落,一位女职员慌慌张张叫着小姑娘的名字赶了过来,小姑娘回头甜甜喊了一声“mama”,被女职员抱了起来,连连道歉:“杨董事,程总,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说完转身就混入了人群,如一定水汇进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启信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夜,笑道:“诶,人家要我继续诶!”杨夜又翻个白眼,从沙滩上爬起来:“滚蛋!”玩到太阳偏西,玩累的员工们纷纷转战烧烤,一时热闹的海滩飘来烤rou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晒了一下午太阳的乔延吃了两口切好的烤牛rou,喝了一杯红酒,便觉得有些累,让大家继续尽兴玩,他自己要先回了。大老板坐镇,员工或多或少玩不开,乔延也有自知之明,提出要先走。杨夜换了身干衣服,对乔延道:“乔叔叔,我送你回去。”程启信没拦着,他本以为乔延会婉拒,没想到乔延顿了一下,竟说道:“也好。”程启信照旧笑脸相迎,然而心下已经不再留恋沙滩,说道:“乔先生,我和杨一起送您。”“不必了,”乔延笑眯眯地挥挥手,“你们年轻人好好玩,让小夜送我就好,”忽而促狭道,“放心,会把小夜交回给你的。”程启信尴尬一窘,被长辈这样讲,再厚的脸皮也不禁红了。杨夜抿了抿嘴唇,有些烦躁。在送乔延回去的路上,果不其然,乔延说起了这个话题:“小夜,你和启信是在交往吗?”杨夜心烦意乱,方向盘都有些把不稳:“没有。”“那是他在追你?”“……我们以前交往过,但是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杨夜道,“乔叔叔,我现在没这个心思。”乔延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归宿。”“……”“还是说,你忘不了孩子的父亲?”前方是红灯,杨夜猛地一踩刹车,两人都往前晃了一下。杨夜从后视镜看向乔延,说道:“乔叔叔,请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乔延欲言又止,半晌叹气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凡事都有分寸,但如果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不要一个人扛着,告诉我,我会帮你。”杨夜知道自己语气过于生硬,乔延的一番话让他稍稍有些暖意:“我知道了,谢谢你,乔叔叔。”送走乔延,时间还早,回去正能赶上烤rou大联欢最high的时刻,乔延帮他答应下了会回去,他也不想食言,只不过鬼使神差的,绕了路回了自己家一趟。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小鬼滚蛋了没有!他站在门口对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掏出钥匙来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空旷寂寞的黑暗。心下不知为何有些空落,打开客厅的灯,忽然听见一声猫叫,低头看去,普洱正踩着猫步喵喵地向他走来。杨夜一愣,抱起撒娇的闺女,闻了闻她身上,没有味道,亲了亲问道:“他没带你走?”普洱“嗯嗯”叫了两声,跳下地,走两步,一回头,杨夜心领神会地跟上去,来到了卧室门前,门正虚掩着,里面拉着窗帘,看不见任何东西,打开灯后,就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床铺鼓起了一条人形。心情霎时愉悦了起来,又立刻被强行压制下去,走过去掀开被子,将赖着不走的少年从被窝里揪出来,刚要骂他,却被手里异常的高温打断了。钟翛迷迷糊糊咕哝道:“冷……”杨夜有些无措,立刻把他塞回被子里,气急败坏道:“你傻子吗?生病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吃药?”钟翛置若罔闻,呆呆地盯着杨夜看了片刻,合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怎么又做梦了……”杨夜恨恨地低声咒骂一句,去客厅给他找药吃。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九章生病的钟翛乖得很,围着一圈厚厚的被子,蔫头蔫脑的虾子般,在杨夜的服侍下乖乖张嘴吞下药片,只是脑子还不大清醒,仍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拦腰抱住杨夜,不让杨夜走,好像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杨夜端着水杯直冒火,可是打一个病号太欺负人,只好敲了敲钟翛油腻腻的头顶:“放手!趴下睡觉!老子他妈的要去给你烧水!”钟翛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含含糊糊道:“夜,你不要走,我爱你,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我爸不让我来找你,叶叔叔差点打死我,但我不能死,我得活着见你,你不要赶我走,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少年的面容被病痛折磨得瘦削蜡黄,一双漂亮的黑眼睛也黯淡无光,嘴唇干涩,起了白皮,头发几天没洗,打成绺黏在头皮上,味道腻人。可是他手臂的力道大得像要把杨夜折断,再吞进肚子里去,骨头缝里油然而生的酸痛也无法让钟翛松开双臂,即便是梦,他也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般,宁愿沉醉,永不苏醒——只要和杨夜在一起。杨夜缓缓放下了端着水杯的手,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如果这句话能早来那么几个月,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