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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时地利不和,光是人和再怎么样的甜言蜜语也说不出口。你瞧,这不就开始作怪了吗?在陆小凤他们察觉到晃动之前最先发现的其实是距离裂缝最近的两个人。一阵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巨大轰鸣从地下几千米处传来,伴随细小的余震开裂出更多的“口子”。每一个“口子”都有百米长,二三十米宽,高深不可测。但是相比起真正的“主体”,它们也只能被称作“口子”。后面赶来一心似乎在看热闹上的石之轩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妙啊。”只是他的口气怎么听怎么期待,俨然是在等季闲珺再次施展神乎其技的模样。季闲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平静的目光似乎是在审视掠过茫茫大地。石之轩惊奇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好多年不曾这么兴奋了,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在练成不死印法的时候。此情此念至于江湖人那就只有一个含义。目睹更高层次武学境界的契机。尤其世人只知大宗师,只知破碎虚空,却一直不知道虚空之后有什么。原本石之轩也以为自己要突破之后才知道,却不曾想自己居然会有这个机缘。目光死死定格到背对自己的人身上,石之轩不会明说季闲珺的那一掌叫自己看到多年瓶颈突破的希望,但他会暗中观察,审视,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沉下心来,他不禁感到回味无穷。那一掌之力看似寻常,出时草木不惊,但只有下掌那一刻,磅礴宏力跨过沧海,辗转天穹,一瞬间爆发出碾碎山峦摧枯拉朽的庞然巨力。然而最重要的还是只有宗师级别的武者能够品味到玄然奥妙。石之轩此刻似乎是懂了,但又似乎没懂,急需要找个地方闭关好好体悟这一刻的感悟。只是他不舍得就这样走,所以他留下来,目的也丝毫不曾掩饰。季闲珺和太子长琴被邪王带着nongnong兴致的眼神盯的面露古怪。太子长琴矜持的只是勾了下小指,琴弦被他奏响一个暗哑的音儿,季闲珺仗着他看不到自己表情,冲着太子长琴露出嫌弃的表情,一下子逗笑了白衣翩然的仙人。“不打算处置吗?”石之轩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他,不禁再次问出口。太子长琴的手指似有若无的点着琴面上的兰花,不以为意道:“他做事从不拖拖拉拉。”“何解?”石之轩看向前方那道背影。太子长琴笑了笑没再解释,同时也不需要他解释。大地在巨响之后突然静止,像是一条挣扎的长龙被彻底断了气,连最后的挣扎都不曾施展出来,就是这么突然的转变。石之轩轻“咦”了声。正好季闲珺转过身来,他忙问道:“你做了什么?”季闲珺莫名其妙:“我没做什么?”石之轩眼里惊色更多。“那怎么会突然没有动静了呢?”季闲珺一笑:“我只出了一掌。”何等意味深长。石之轩沉默下来。太子长琴接替他伸出手,让季闲珺把他拉起来,抖落袍摆上的雪渍,他淡淡道:“力道把握的堪称精妙。”雪龙虽然是明面上的威胁,但别忘了导致雪崩发生的还是地震!古时地龙翻身向来无人可阻,最早的地震仪也因战乱失落,所以古人一向拿地震束手无策。可想而知,季闲珺一掌定乾坤的本事若是宣传出去会被多少户人家当成活神仙供奉,那都是不需要想的事情。季闲珺似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何等惊世骇俗一无所觉,轻轻弹去他肩膀上溅落的浮雪,平和淡声道:“只是小事。”“所以不值一提吗?”石之轩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仔细观察过地沟下方,现在差不多摸出几分关窍。掌力一举破坏太子长琴构筑出的四道防线,却将裂缝扩大成一个环绕泰山而成的半月形,月牙弯弯,曲径有情,极大的减缓了个别地方受灾的程度,还诱发出地气龙脉。两龙相斗必定一死一伤,然而和无根之雪的雪龙比起来,根植大地的龙脉显然更为强盛,所以地龙胜,但也被大力削弱过。之后只需要镇压龙脉垂死挣扎就可以了,但说是这么说……至今为止还没有谁做到过。毕竟那是一地龙脉,绵延上千里的范围,至今也不是没有地师做过类似的事情,但他们多是用“法器”一物转借天地之力镇压斩龙,还不曾见有人徒手做到过,做的还那么轻描淡写。石之轩几次揣摩,也不认为自己能发出那一掌,明显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门道。不过他相信自己早晚会弄明白的。目光再次深邃一分,石之轩高声道:“厉害厉害,不知阁下接下来的行程可有安排?”季闲珺平静的回视他。“没有,你有什么建议吗?”石之轩轻声笑道:“石某接下来要往战场一行,特出言邀请。”太子长琴冷淡道:“不怀好意。”“这是大大的误解,”石之轩神色中透出一丝明显的傲然,“邪王还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有意算计。”季闲珺淡淡道:“说说原因吧。”“我和宋家有点儿缘分。”石之轩说是这么说,但眼神可不怎么友好。当年宋缺为他老婆碧秀心狂砍他八百里这件事,浓缩之后是挺好笑,但现实中却让他丢了大脸。当朝朱姓皇族旁人不知,石之轩却在突到此地后一个月就弄清了它的真身。宋家……哼,那可是老交情了。季闲珺神色微动,“你说的没错,我本也有意往关外一行。”石之轩眼睛一亮:“那……”季闲珺冷静的看着他,说出话的在他耳中堪称一字一句。“可我是护庆之人。”石之轩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下来。风吹过支棱出雪面的枯枝。石之轩没说“你既然和宫九联手坏庆国国运,大庆此时惨况有八分出自你手,此时怎么又做出一副爱国护民的伪君子模样!”也没像个妇人一样厚颜无耻斤斤计较,为把人拉到自己这边儿无所不用其极,到他这个身份地位当然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所以他仅是道。“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之后翩然而去,衣袍在风中咧咧回声。太子长琴只是给他一道眼神,全副注意力就重新回到季闲珺身上。“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季闲珺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突然顿住。太子长琴眯起眼睛。“先前来个梵清惠,这回又要来个石之轩吗?”季闲珺:“我不是,我没有,这是个误会!”比何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