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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吗,像我一样聪明的女儿?”“死不承认不就得了,用班主任的威严打压一切怀疑论分子!”吃得八分饱,如同回了血条的战士一般,章心宥都有心情开玩笑了。荆寻本来也没打算让舒星忆因为这件事去打扰章心宥,如果要装傻干脆两人都装到底。“明天看到那个学生会不会不舒服?”“当然会了,脸还会更疼呢!”章心宥没拿筷子的手摸摸纱布,一脸苦相。“那也没办法,谁让他还是我学生呢,忍着呗。”荆寻点点头:“是啊,毕竟是学生。”吃过饭,检查了一下章心宥的伤,荆寻拉着他下楼去诊所换药,开了一点口服。章心宥干脆又去买了人生第一支粉底液,企图让自己明天出现在学校的时候不要太吓人。“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早点睡觉。”荆寻抬手把章心宥被胶布粘住的几根卷毛拨开,顺势捧住了脸蛋:“昨晚肯定没睡好。”“……寻哥,昨天——”你是不是亲我了?章心宥想问这句话,又觉得万一是自己痛哭时产生的错觉那该多尴尬?“昨天我就应该让你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你们校医给太草率了。这几天会超痛,忍着点。”章心宥把问题憋了回去,点点头:“嗯……谢谢你寻哥。”“有什么好谢的,这声哥总不能白叫吧。”荆寻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脊背,“有任何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瞒着我。你瞒又瞒不住,还白白叫我担心。”这个拥抱很长,很依依不舍。长到比那个若有似无的发顶之吻更意味深长,长到让章心宥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些东西。章心宥闭上眼睛深深地闻了一下他外套淡淡的熏香味,紧紧地回抱了荆寻——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传递更多信号给荆寻,告诉他“我喜欢你”?第45章刮骨刀“心宥,我得提醒你,视频这东西传播很快,万一被别的家长看到是一定会找到学校去的。”荆寻轻揉了两下软乎乎的卷毛说道。“那也没办法,这事儿发生在五班,我就得负起责任的。”章心宥最近似乎一直在“那也没办法”。“上楼吧,记得吃药。”再长的拥抱也有结束的时候,送走荆寻,章心宥一直看到他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冻得蹦蹦跳跳地才往楼里走。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竟然是他爸爸章科长。“我在你这小区里了,几号楼来着?”荆寻今晚哪儿都没去,谁都没找,直接回了家。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想章心宥,想想他自己,再想想自己究竟要从章心宥这里得到什么?这一盏小小的灯火,注定不会如他想象中一般冷却了——哪怕熄灭,都会再度顽强地点燃起来,于强风之中摇曳闪烁。微小的亮光与温暖,却足以灼烧荆寻。是自己已经习惯了阴冷,还是离得太近?荆寻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来:飞蛾扑火。荆寻被自己逗笑了,名为荆寻的这只飞蛾也未免太过阴险,翅膀也太大了。可再阴险的飞蛾也抵抗不了火光的诱惑,不由自主地被章心宥吸引是事实,忍着被灼伤的痛也要去触摸也是事实。他很想看看,章心宥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荆寻毫不讳言自己的存在和现在的行为,对章心宥而言是危险的,可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章心宥对他而言,同样是危险的。如同一把锋利而不自知的刮骨刀,一层层刮去他经年累月生长覆盖起来的面目。切了点水果敲开了女儿的房门,看到舒星忆的课桌上正摊着数学作业本,荆寻提醒道:“可别干什么给你们老师添麻烦的事。”舒星忆支着头并不看他,用手里的笔一边敲打着作业本一边问:“那给您添麻烦成吗?”“对父亲来说,女儿做什么都不是麻烦。”舒星忆赞叹的“哇哦”里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所以你是真打算干点什么了?”女儿终于从作业上抬起来头来,打量着他:“怕啦?”“没,有点期待。”荆寻插了块苹果放自己嘴里:“别严重到让你妈骂我就行。”“您不说,我不说,我妈怎么知道?”面对女儿试探,荆寻回了一个微笑,父女俩算是在一个不那么好的事情上达成共识。“为什么对你们章老师那么在意,长得也不是特别帅吧?”对他的问题,女儿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反问一句“是你们大人的思想都这么龌龊,还是只有爸爸您一个人?”“都这么龌龊。”女儿显然对父亲抖的这个机灵不感冒,暂时放下了手机说道:“第一次考试完老师跟我谈话,我直接说‘我的数学成绩不会好了’,你知道老师说什么吗?”舒星忆的脸上现出由衷感激的微笑:“老师说,‘不需要你的数学成绩有多好,只要你觉得学数学这件事没那么糟就行了’。”荆寻几乎能想象当时的章心宥,是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说这句话的。是啊,这不就是章心宥风格的回答吗?前进的动力不是有多好,而是“还不坏”,无论如何遭遇都能说服自己“还不是最坏”,他仿佛一个乐观的阿Q;无论摔得多惨都不放弃爬起来,又仿佛一个盲目的战士。不管荆寻如何去定义章心宥,这个晚熟青年都做出了自己做不到,不愿做,亦不敢做的选择。这一点儿无法被写进英雄传记的平凡勇气和微小坚持,令他妒恨,令他心折。章科长奉尚女士之命,来给儿子送新买的保暖内衣和一堆吃食,该问的还没问,就被章心宥脸上的伤给惊着了。章心宥企图用没能蒙混过荆寻的那一套说辞蒙混他爸,可章建武也许不清楚击打伤与摔伤之间的区别,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撒谎。“没什么大事……就是误会,您可别告诉我妈啊!”章心宥支支吾吾避重就轻地讲了个大概——他跟荆寻倒是神奇地在“瞒着母亲”这一项上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章建武看了儿子半天,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师不好当,你选了这一行就得有准备——但真要是太难了,咱也不要硬`挺。”作为一个典型的不善表达的沉默父亲,章心宥明白这是爸爸实在太心疼他了。当初得知儿子立志要成为教师的时候,章建武只有一句话:做就好好做,不要半途而废。章心宥累出胃病的时候把尚女士心疼得要命,章建武也只是淡淡地一句“干啥都一样累”,然后给他买好胃药。“我知道,没事儿。”章心宥咧嘴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