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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莫激动,我不过想问问你我那本小册子上哪儿去了。”我抖了抖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地踩在脚下,他才算是老实了一些,“不过你这伤得严重,又是在自个家受刑……该不会是未将我捉回去,被你家主人问罪了吧?就算你有责,这下手也太狠了……”“自己领罚,与你何干。”泽雀嗤之以鼻。“不是因为我,难道还能有别的理由?”我思来想去,觉得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因为我碰了不该碰的人。”泽雀大抵是伤势太重,声音十分嘶哑,“二少爷说,我不该碰夜刹。”可以。是我自作多情。第13章人间惨剧我耿直地问了问二少爷与夜谭的八卦,泽雀哼了一声果然不肯理我。我想了想,又问:“我来的路上听说,钟离大少爷上遍了整个钟离苑上下……”“胡说八道!”泽雀愤而捶床,“我都没有这个荣幸!”我:“……???”你的思想是不是有点怪怪的?“这么说来,坊间说钟离大少爷浪子心性的传言,都是谣言了……”“大少爷洒脱坦荡,倾慕者无数,行些风流快事,也无可厚非。”泽雀语气自豪,细数了一溜大少爷的风流债,七个端茶的丫头,八家风月场的头牌,九个武林盟主,十个邪教魔头……诸多种种,果然壮士哉。我沉吟再三,问出我最在意的问题:“我家那个小影卫,也曾是钟离苑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大少爷……咳,荣幸呢?”“我都不曾!如何轮得到他!”泽雀大怒。“是是是,大侠你风流才俊,实在是大少爷福薄缘浅。”我欣然安抚道。泽雀过完嘴瘾,却又老老实实道:“大少爷确实很中意夜刹,只不过夜刹毕竟是二少爷的人。”“……”我沉思再三。“……那,二少爷上过夜刹吗。”泽雀勃然:“二少爷品性高洁,怎会行如此龌龊之举!”……不是?等等?你在说谁龌龊??“大少爷对夜刹有兴趣,不过是因为他目中无人罢了。”泽雀尽量给自己挽尊,“大少爷说,求不得的才是上品,到手的都索然无味。”我奇道:“可大少爷不是一直对月尝笙颇为满意么?”泽雀:“若得偿所愿过,如今也不会眼巴巴到处寻他了。”我总结了一下。大少爷上人无数。但是真正想上的一个也没能上到。哈哈哈哈哈哈看了感觉真可怜。“又有什么好笑的?”泽雀横眉怒视,“可惜你运气好,仗着夜刹武功全失,动不了你。”我品出他弦外之音,疑道:“我是夜刹的主人,他为何要动我?”泽雀好笑极了,凉凉问道:“你不会真以为夜刹是什么好东西罢?”一个侍卫,还分什么好坏?泽雀冷冷笑道:“夜刹嗜血残暴,不忠不义,手刃了自己第一任主人秦可奏,挫骨扬灰尸骨无存;二少爷好心收留他,又遭他通敌叛变逐出了钟离苑……这桩桩件件,世人皆知,你又有什么可演的?”冷哼一声:“不过也不怪他。夜行千百年来每一任‘夜刹’,毕竟没一个善终的。”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容我缓缓。后来花了点功夫,才算是理顺了这段过往,摒弃掉泽雀饱含个人彩色眼镜渲染的唾弃,若他所言无需,便是这样面貌:“夜刹”原来不是名字,而是夜行每十年评定一次的称号。每次评级,位于巅峰的三人,将分担此称号,夜隐雾尊,夜君御帝,夜刹血魔。这三个称号,评定标准不一。夜隐者藏匿,夜君者护主,夜刹者杀戮。称号持有者被击败,将由胜者继承。但是影卫如果认主,便不可再争夺。十年前夜谭被评为夜刹的时候,年仅十七岁。夜刹是整个夜行实战能力最强的人,但寓意不详,每任夜刹都惨遭横死。夜刹就被这么晾在一遍,无人敢雇佣他。晾了整整四年,夜刹在夜行撂翻了无数奢望掠夺称号的同门,到二十一岁,才终于被秦家的七公子领走了。他自恃天才,狂妄桀骜,屡次冒犯顶撞主人,被教训多次,渐渐心生怨恨。终有一日天良丧尽,当着众多宾客斩下了主人头颅。秦家要夺尸体去安葬,竟然打了半月也没得近身。夜刹说恨他入骨,非得挫骨扬灰。可怜秦可奏爱女尚在襁褓,神仙妻侣从此疯魔,秦家每年清明祭祖,连一注清香都无处安放。夜刹自此声名狼藉,众矢之的。钟离苑二少爷却宽厚仁慈,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夜刹从此受钟离苑庇佑,可谓是高枕无忧,锦衣玉食。夜刹在钟离苑鸡飞狗跳地横行了三年,捅了无数篓子,二少爷都不曾计较。可惜二少爷再温柔敦厚,终究捂不热铁石心肠。可恨他财迷心窍,卖主求荣,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二少爷终于幡然醒悟,心灰意冷。然而二少爷圣人君子,念着旧情,费尽心思,仍旧留了他一条性命,就此驱除出门。我:“我有个事儿想请教。”泽雀:“说。”我:“夜谭……不,夜刹他,不算我,确实是只有过两个前任主人吧?不会再多出来第三第四第五个前任吧?”泽雀:“……你重点没错吗??”第14章何以结恩情泽雀说带回去的东西都尽数上交了,我那本小册子不知道是在大少爷那儿还是在二少爷那儿。看来一时半会是要不回来了,沮丧地叹了口气。言罢,泽雀便要挣扎着回府继续受刑,还很恼怒我打断他赎罪。我很不能理解钟离苑这些人的行事逻辑,便帮他找人往钟离苑内送了封信。回到长洛,又去茶馆里坐了盏茶功夫,顺道打听了一下夜刹。得到的消息和泽雀所言并无太大差别,确实是当中残杀过自己第一任主人,只是少了“在钟离苑鸡飞狗跳了三年”这一段。照这些茶客所说,夜刹自从归顺二少爷,便自此销声匿迹了。每天都在刷新三观。本创世神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满腹疑惑回了任家医馆。看到夜谭捏着针线,正在绣花。我脑海里还翻腾着那喋血狂魔残忍弑主的血腥场面,见此情形大吃一惊。夜谭看我回来,忙起身行礼。我哆嗦道:“你、你这是……”“医馆主人虽然愿意接济,但终日这么吃白食属下终究心有愧疚。便问主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女主人就给了属下这个。”桌上放着一摞缝缝补补的衣衫,还有一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