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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反应,顾氏得到了人人艳羡的恩赏,一时间,韶王府门前车马不断,不时有人登门想要拜访世子妃,沾一沾喜气。与怀了身孕的妇人接触,沾沾喜气,这在大胤算是一个从宫里的贵人到民间的百姓都知道的一个风俗。这喜气自然指的是孕气。因而往韶王府跑的也大多是与韶王本就来往密切的各家大人的女眷,有的是还想生儿子的妇人,有的则是带了出嫁女或儿媳。赵婳也来了,带着潼哥儿过来,却是想着叫顾氏抱抱儿子,争取回头先给赵臻生个嫡长子。已经过了满月的潼哥儿还被包裹在襁褓中,赵婳奶水不多,因此身边总跟着奶娘。但除此之外,潼哥儿的事,大多由她亲自过手。赵幼苓见她抱得有模有样,时不时在潼哥儿的脑门上亲一口,忍不住笑:“你从前策马扬鞭的英姿,便是那些儿郎都比不上。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全心照料起孩子来。”赵婳哼了一声:“这是孩子他爹不在,要是他爹回来了,可不就丢给他带。我照旧能策马扬鞭,还能跟你再比上几场。”见顾氏坐在一旁,十分欢喜地看着潼哥儿,赵婳索性把孩子递了递:“嫂子你抱抱他。沉是沉了些,抱不动就让奶娘在边上扶着。”顾氏闻言笑着弯了弯眉眼,伸手抱过潼哥儿。三人坐在院子里逗弄孩子,门外响起说话声。赵幼苓回头,菀容几步走到跟前,行礼道:“是魏侧妃。侧妃想见十一娘。”魏氏?赵幼苓抬起头,有些不解。文氏温和,与谁都处得不错,如今不怎么得韶王的宠,便安分守己地教养十二郎,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她与文氏常来常往,有些熟络。甄氏跋扈,和王妃总闹得鸡飞狗跳。那位脾气不好,赵幼苓从来都是避得远远的,不想莫名闹上一闹。至于魏氏,却是个不邀宠的性子,平日里更多地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来找自己,赵幼苓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她起身,走到院门口,魏氏就站在那儿。“魏侧妃。”赵幼苓道,“侧妃要见我?”魏氏抿抿唇:“王爷不在府中,王妃又和人去礼佛了,我只能来找公主了。”“是何事?”“我爹娘来了,我……想让爹娘去院子里坐坐。只是我爹毕竟是外男,所以特地来问问公主,是否可以破例。”这事赵幼苓还真不知要如何。她回头看了眼还在逗弄潼哥儿的顾氏,想了想,便点头应允。等赵婳要走,赵幼苓陪她往门口去。走在半途,赵幼苓抬眼,便见一旁廊下站了一位拢了个堕马髻的妇人。看年纪,当有四十来岁。她只看了一眼,见那妇人与魏氏长了有七分相像,便知多半就是魏氏的生母了。她正要收回视线,余光一瞥,就见魏氏随一蓄着胡子的男人从廊道那头往妇人身边走去。那男人,与妇人年岁相当,应当就是如今的鸿胪寺卿,魏泓韬魏大人。只是那张脸。分明……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意外看到说这本坏人好多,主角很辛苦。_(:з」∠)_众好人:嚎啕大哭。我争取下本,多写点温暖的好人。第120章魏家的人自那日登门之后,再没出现在眼前,赵幼苓虽心有怀疑,却也没直接冲到人前,张嘴就问“你是不是认识呼延多兰公主”。尽管……赵幼苓心里明白,呼延骓的生父,多半就出自魏家了。她犹豫要不要往安庆送信,告知呼延骓自己的怀疑,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到放榜那天,赵幼苓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呼延骓回来,再处理这一桩陈年旧事。刘拂不敢去看榜,谢先生拿戒尺抽他,他都不敢。赵幼苓索性让人去看,许是看榜的人太多,去的下人直到晌午这才满头是汗的回来禀报——小郎君榜上有名,考上了。这省试过了,就该殿试。刘拂过了省试,再看殿试,就没了之前的紧张。赵幼苓也未托人在宫中帮衬,只在王府等着他的消息。反倒是她身边几个常与刘拂有些来往的仆从有些坐不住,见她不拦着,便告假去外头等着看热闹。这一看,的确看出了不少热闹。茯苓也跟着人一起去了,去了半天,回来时兴高采烈,张口便道喜:“刘小郎君中了榜眼,皇上钦点的榜眼!”她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皇榜刚一贴出来,我就想着要回来告诉小娘子。也不知小郎君游街会是个什么模样。”赵幼苓手里的笔往前一转,笔杆敲了敲茯苓的脑袋。“这么想看热闹?连你家小娘子都不要了?”茯苓嘿嘿一笑:“哪能呀,这不是就回来陪小娘子了吗。”“是啊是啊。”主仆二人说笑间,有婆子来传话,说是有位大人求见公主。赵幼苓有些诧异。这些日子不断有人登门,来见韶王的,来见顾氏的,还是头次有人指名道姓是来见她的。她往前头去,一眼就见到了与魏氏站在一处的男人。来人一身锦衣,神情略显疲惫,竟是她如今还心存怀疑的魏泓韬。赵幼苓站定,飞快敛去面上的诧异,看了看魏氏,这才不慌不忙行礼:“魏大人。”魏泓韬回礼,礼罢他的目光仍旧还在赵幼苓的脸上打转。“公主,我爹是……只是来……”魏氏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却似乎不知该如何言语。犹犹豫豫,她只能赔礼。“我爹有个不情之请,想劳烦公主帮个忙……”赵幼苓笑了笑,看向魏泓韬,道:“魏大人?”她没和这人有过接触,只听说是位刚正不阿的人物,又精通各国语言。是鸿胪寺必不可少的人物。魏泓韬未开口。魏氏咬唇:“公主,这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魏氏的话还没说完,赵幼苓脸上已经挂不住笑了。“难以启齿?”赵幼苓漠然,“既然是难以启齿的事,魏侧妃和魏大人何必到我面前来说。”魏氏愣住。不等魏氏给出什么回应,赵幼苓就听到了一声叹息。“殿下是已经猜到了是不是?”魏泓韬问。“猜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丫鬟斟茶,赵幼苓喝了口,问道。魏泓韬答:“确实是件难以启齿的事。”赵幼苓唔了一声。算是承认自己的确猜到了一些。魏氏有些不甘看到她这样的态度,朝魏泓韬看了过去。见魏泓韬摇头,她又不得不咽下气,抓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