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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就答应了。燕国国俌狄氏与燕君姬范也算近三十载的夫夫了,感情虽说不上身后,但也算是彼此了解,这段时日燕君姬范如此反常,狄氏就怕这老家伙在夏瑜见礼的时候闹起来,那就难看了。结果,看似是态势,这老家伙竟似还真要在儿佐见礼时闹起来的样子。狄氏咬咬牙便想开口替夏瑜解围,但还没等狄氏开口,燕君姬范已然开口,道:“若早知今日,卿可悔不当初在长狄时苛待于我?”夏瑜神色微微锐利起来,但片刻间便又收敛于无形,良久,回答道:“不悔,各为其主而已。”燕君姬范挑眉,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夏瑜再拜施礼,道:“今我为燕室,太子我主,瑜亦当竭忠尽智,以佐我主。”夏瑜这话的意思与前面那句“各为其主”连在一起,便是暗喻:以前我是齐国的臣子,为自己的主公尽力我不后悔,如今我入燕国,太子服人是我的主公,那我也会尽心尽力为我现在的主公效劳。姬范虽然治国无能,但从小抛在贵族圈子里,对贵族绕着弯弯说话的本领是熟得很,怎会听不出夏瑜话中之意,此时姬范若是还未长狄之事苛待夏瑜,那边是说为人臣子为主公尽忠是错的,那么也就等于变相在说夏瑜此时作为服人的内室是没必要向服人尽忠的。夏瑜的话,可谓十分狡猾,让姬范责难不得。姬范就这么盯着夏瑜,良久,哈哈大笑,道:“瑜小子,还是这么厉害,滴水不漏,半步都不让啊,我还以为你这次摔了跟头,能把你的傲骨摔掉几根呢。”哈哈大笑后,姬范也不再去注意夏瑜,而很没型的向后瘫倒,又抓起一个酒壶,开始灌酒了。按照礼节,姬范此时还需要回礼,但眼见国君如此行事,那唱礼之人也尴尬了不知怎么办才好,此时却仍是狄氏开口解围,道:“快过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儿服人软磨硬泡非要求取的内室到底是何模样?”狄氏这一开口,算是解了围,唱礼之人也松了口气,接着依照礼节唱礼让夏瑜拜见狄氏。夏瑜依照礼节进献礼器食物,然后施礼,狄氏也依照礼节还礼,当夏瑜礼毕抬头时,狄氏盯着夏瑜半响,然后叹了口气道:“难怪我儿素日半点要求都不向我提的人,却为了你整日整日的磨着我,非要我同意你为正室不可。”夏瑜没说话,接着按照礼仪配合唱礼者将拜见礼一一行完,礼毕后退出门外,将还礼的礼器赠予一直等候在殿外观礼的齐国送亲使,是以齐国与燕国联昏已成。那齐国送亲使此时简直快痛哭流涕了,这一路上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肯定活不到回齐国的时候,此时眼见大礼已毕,自己执燕国回送的礼器返齐,就代表任务完成了,自己这条命也保住了,怎能不欣喜呢。齐国送亲使满怀激动的拜而受礼。☆、第121章见礼完毕,服人与夏瑜回府,不过片刻便整装完毕要离府前去边关,虽然在路上对夏瑜交代过此事,但服人还是有些内疚了,毕竟方才大礼完毕,夏瑜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甚至有不少燕人对夏瑜还是颇有敌意的。夏瑜倒似乎对这些没什么感觉,而是问道:“这一路仓促,铜制制的连发弩制作需要时间,你打算怎么办?”服人听夏瑜提到兵事,直接道:“时间来不及,我打算带着工匠直接去边关,临近北地有一两个小矿山,大规模的铸造军械是不够用,但做连发弩是够了。”夏瑜道:“带工匠去边关的话要防制作方法外泄。”服人点头道:“你说的对,戎狄之人本就比我们擅骑射,连发弩本就难缠,铜制连发弩更加不能让他们掌握,我会任用可靠的人来监管连发弩的制作,同时像你在临淄城里那样,把工匠分组,每人负责一个工序,这样就算有个别泄密,戎狄人也不可能学的全。”夏瑜点头,道:“太子思虑周全,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先预祝太子您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而归。”言毕夏瑜施礼而拜。服人回礼,门外战车已经在等候着了,服人抱着头盔意欲离去,却在出门前一刻驻足,转身看着夏瑜,道:“你……”其实服人想问“你一个人要不要紧?”,但看着夏瑜对自己驻足似有不解的望过来,服人那询问的话突然边说不出口了。在心中有些无奈苦笑着嘲讽自己,服人心道:他依然是那个能在战场上与自己棋逢对手的百战将军,依旧是那个能让所有人头疼得要死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好对手,只是许是身份变了,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担心他关心他不放心他了,可是夏瑜其人,又哪里是那样需要人关心保护才能活下去的软弱内佐。这样想着,服人最后转身出门,上了战车,带领一军卒离去,出城赶赴北地边关去了。夏瑜目送服人离开远去,然后转身对一直在侧的公子启道:“我们进内室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聊一聊。”公子启一愣,但随即点头称诺。服人的府邸最大的房舍有两间,依照礼制位于府邸中线之上,一前一后,分别为服人与他正室的居所,服人以前正室之位悬空,府中那后面的正室房舍自然也是空的,此时自然是夏瑜的居所,但出乎公子启预料的是,夏瑜对他说有事要说竟然不是在后房正室的屋舍,而是在服人所居的前房。服人的前房前面是大殿,是府中平时宴饮之处,大殿后面是隔成稍小间的房屋,是服人平时洗漱坐卧的地方,夏瑜在大殿之中,高台主座之下又置一案,抬手示意公子启也落座。公子启回礼落于下首座,此时下人上果品点心,夏瑜道:“后房正室才收拾出来,我就让我手下的庖厨按照我的方子试验了几种小点心,你唱唱看。”公子启不好推拒,便尝了几口,这一入口,却觉得细腻绵软、入口即化,公子启只觉得他一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当即便有些愣住了。而这边夏瑜则是是以菏泽搬出一张图防止在自己与公子启之间,道:“昨夜入府颇急,我随性的人员财物都是你安置的,有些地方我想还是要在调一调。”公子启刚从那点心里回神,再一看摆在自己近前的那张图,心中顿时一凛,那是整个太子府的详细地图,绘制的十分精确,大小尺寸十分合度,只怕是自己这个替服人府中打理事物多年的家宰都未必能绘制的出来的。这个夏瑜是怎么把府上摸得的这么透的?公子启此时心中疑问。夏瑜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公子启此时的惊疑,而是微微动了动手腕,道:“我用羽毛笔画的,可惜炭笔做不到我要求的那么细,不然还可以更加精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