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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吉利,我不要你搏命,我要你去把国府使节看守起来,国府传令让我回临淄的消息半点都不可以透露出去!”田舒答应了下来,转身就要去调兵,但随即止步,又回身道:“阿瑜,就算我们把国府令使软禁起来,可是纸包不住火啊,你若不回临淄,国府迟早还会再派令使来。”夏瑜道:“我知道,我不是要一直抗命,只是在回临淄前,我要做一点事情。”田舒疑惑问道:“什么事情?”夏瑜不自觉的朝着长狄城外西侧的方向望去,眼神似乎穿透屋室台阁到了燕军驻扎大营之中,道:“我要和公子服人议和。”☆、第96章公子服人回到大营,孤竹存阿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这段时日他假扮公子服人,坐镇在燕军大营,担惊受怕,食不安寝,夜不能寐,一听公子服人回来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只着了袜子便一路小跑着来到军营大门前。及至见了公子服人,孤竹存阿一把抱住,老泪纵横,道:“公子,可是担心死老夫了。”公子服人对自己这位老师如此激动的表达关心,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几分感动,扶着孤竹存阿的手臂,道:“让老师挂心了。”孤竹存阿抬袖拭泪,道:“公子,公族大会结果如何?”提到此处,公子服人神色有些深沉,孤竹存阿见状有些担心,道:“难道结果不利于公子?”公子服人苦笑道:“不算不利,也不算有利。”孤竹存阿不解道:“公子此言何解啊?”公子服人见孤竹存阿只穿了袜子踩在军门前泥泞的土地里,觉得不妥,道:“老师,我们进去再说吧。”孤竹存阿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巴的袜子,老脸翻红,道:“是是,进去说吧。”公子服人入了营地,进了中军帐安置下来,然后将公族大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孤竹存阿叙述了一遍。孤竹存阿听完事情经过,捋了捋颌下胡须,道:“此事依在下看来,只怕与公子是有利的。”公子服人一路奔波,此时有些疲倦,揉着额头道:“老师何出此言,宗室公卿并未完全相信秦开的话。”孤竹存阿捋着颌下胡须道:“公族宗室说到底以公族大夫宗正公伯厚马首是瞻,依我看来只怕公伯厚在心中已经信任公子超过大公子了,不然他不会默许你回营,要知道此时燕国精锐尽在这大营之中,公伯厚若非已经相信了公子你,如何敢放你回来?若是他心中认定秦开说谎,大公子说的是真的话,难道他不怕公子你回营之后,手握如此大军有所异动吗?可见公伯厚虽然未曾表态,只怕已经心向公子了。”公子服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求那许多,只要公伯祖能够安抚住宗室,我也就少了几分后顾之忧。”孤竹存阿笑了,道:“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可是夏瑜只怕对自己的背后都要忧虑的要死了。”一直与田须有往来的孤竹存阿自然对齐国庙堂变化有几分了解,也知道齐国国府有降罪夏瑜的意思,只怕不日便要将夏瑜押回治罪,此时不仅公子白这心腹大患有可能解决掉了,眼前战事也是胜利在望,作为公子服人的老师,孤竹存阿自是十分高兴的。而公子服人却似乎没有他老师那么高兴,在提到夏瑜时,公子服人浓黑的眉毛动了动,然后神思不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而也就此时,帐外传来中军护卫的声音,道:“报!”公子服人曾经命令自己的护卫,若有急事,不论何时都要向他禀报,此时便道:“进来。”那护卫进了中军帐,行军礼,道:“报!大营外有长狄城来使求见公子。”公子服人一愣,道:“长狄城来的?夏瑜派来的?他为什么派使者来见我?”一连几个问题脱口而出,不过问完公子服人也知道这些不是一个护卫能够回答的,沉吟片刻,道:“让那人来见我。”中军护卫答了声“诺”便转身出去了,一直在侧的孤竹存阿见那护卫出去,笑了,道:“在下斗胆与公子一赌。”公子服人奇道:“赌什么?”孤竹存阿很是得意的道:“就赌这长狄来使的意图。”公子服人更是稀奇道:“老师你能猜得出来的这人的意图?”孤竹存阿捻须,道:“我斗胆一赌,这人必是来传达夏瑜议和之意。”公子服人一听这话,沉默了下来。孤竹存阿笑道:“此时此刻,是我燕军无后顾之忧,不畏久战,而夏瑜拖不起了,所以他必是来议和的,也请公子万万不可答应这议和之请,只要我们拖延到齐国对夏瑜降罪,长狄城内换了主帅,那么全歼长狄城内这股齐军最精锐的军队是指日可待了。”公子服人还是没说话,半响,公子服人苦笑了,看着此时他身处的中军帐,道:“战场上真正的胜负从来不在将军,而在庙堂,在庙堂啊,可惜,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再一次孤竹存阿有点搞不懂,自己这位徒弟突如其来的感慨到底为何。☆、第97章一片雪白大地,寒风凌冽,吹拂这片土地上万千生灵。公子服人领一行人策马而待,看着这片熟悉的雪白,这熟悉的寒冷,又一次才出神了,直到身侧孤竹存阿提醒,道:“公子,齐人来了。”公子服人回神,向远处望去,只见远远一队人马,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之上,仿佛一个一个黑点,渐渐由远及近,渐渐看清那昭扬的夏瑜的将旗,公子服人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胸中涌动,一种莫名的期待心中环绕。齐人渐渐临近,来到这先前两方指定的和谈之地,自然早有侍从置放下了案几、坐榻、华盖,夏瑜下马,身侧跟着田舒和几个护卫,慢慢朝着那案几己方坐榻位置走去,而另一方,公子服人也翻身下马,带着孤竹存阿上前。等到双方走到案几之侧,近到能够清楚的打量彼此时,公子服人愣了。虽然早就知道与夏瑜彪炳的战功同样有名的还有夏瑜的年纪和他的样貌,但真见到了这没经过乔装的真实面容时,公子服人还是被惊到了,被夏瑜的年轻还有夏瑜那太过出色好看的相貌惊到了。夏瑜也愣了,看着眼前人分外熟悉的脸,电光火石间,许多画面在脑中闪过,长狄城外与燕军大战之时,那个率领骑兵自杀式突击进齐军五色骑兵阵营内的黑面煞神,路途中身份神秘莫测的“赵同”,然后夏瑜笑了,捂着眼睛发现,笑的有点无奈。公子服人一见夏瑜突然起来的发笑弄得有些莫名。笑了许久,夏瑜抬开捂着眼睛的手,看着公子服人道:“我真是蠢啊,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