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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脸一白,被人戳中心思,盛怒之下又狠狠一鞭子抽打在卫珩背上,顿时抽出一条深深血痕,血rou翻起,惨不忍睹,“我打死你,打死你这畜生!”卫珩却不反抗,他立了功回来,就是为了待大哥休了再风光迎娶蔚明真。如今蔚明真没了,卫珩一生所念几乎断了,他想,真真蒙冤受了这一顿鞭打,而他,就用性命还她。卫珩却不知,漂浮在半空中的蔚明真听到他的话,面容震惊无比。原来……卫老夫人和卫大郎,早计划要将她休了。因她五年不曾诞下子嗣吗?蔚明真只觉满心讽刺,卫彦,卫老夫人如此,卫珩又何尝是个好东西,因一己私欲写信与她,却不曾顾及她心意,害她无辜枉死。这卫氏一家子,蔚明真都不愿在见到了。蔚明真想罢,便转身飘去。却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真真,真真……”蔚明真心下一凛,正待转头,一股强大吸力将她整个吸入,蔚明真来不及回望身后情景,就觉眼前摸黑,瞬间失去意识。蔚明真是被一阵霹雳巴拉的鞭炮声给吵醒的。外头喧闹不休,她醒来,只觉额头隐隐作痛,抹了一把低头一瞧,竟一手的血。蔚明真被手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她猛地起身来,却禁不住头晕目眩,又倒了下去,手碰着了床铺,这才转头打量四周情景。触目红彤彤的布景,绣着大红花的床褥枕头,墙壁上两枚囍字帖,蔚明真一瞧就明白过来,这是新嫁妇的婚房。可是……她早嫁给卫大郎,怎会在新房里……且额头丝丝疼意侵蚀,蔚明真缓慢起身,她攀着床柱,一步步艰难来到梳妆镜前。菱花镜中,俨然一张陌生嘴脸。生得倒煞是娇艳,大眼高鼻,樱桃小嘴,肌肤白皙胜雪,只额上一块凝结的血斑,衬着她一张冰雪般容颜越发苍白。她抬了抬手,见镜中人也如出一辙。蔚明真心下一震。菱花镜里,昏黄暖光下,嘴唇轻轻颤抖,看了好一会,蔚明真仿佛明觉过来她此时境地。镜中人是她,也不是她。身子是别人,灵魂是她蔚明真。可惜看额头伤势,新婚夜被袭击,这新娘子……不好过吧?那这新娘子的夫婿呢?蔚明真想着,朝四周打量一番,却不见一人。房里就她一个。她坐在梳妆台前,幽幽浅叹。离开了卫家那虎xue,谁想老天还拴着她不叫她离去,看看这镜中娇娘柔弱惨淡模样,蔚明真一时心绪惘然。砰砰砰——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凌乱敲门声。蔚明真心一紧,手也不由攥起,她倏地朝门口斜眼看去。门被人撞开了。一个满身酒气的身影往前踉跄走了两步,似乎不堪重负,噗通倒在地上。他嘴里低声念道:“真真……真真……”他声音含糊,趴在地上的脸翻了个面,堂而皇之显露在她眼底。“卫……珩……”竟是前世害死她的卫家二郎,她的小叔子卫珩!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要一头栽入苏爽甜的汪洋大海,谁都别拦着我……让我飞……飞……︿( ̄︶ ̄)︿第2章卫珩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他勉强抬头,就瞧见梳妆台前坐着身穿新娘红服的女子,目光惊愕地睁圆了眼,直直瞪着他。那额头沾着一抹血迹,触目惊心。卫珩瞬间清明不少。他撑起上身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随即摇晃着脑袋朝她走去。蔚明真见卫珩走来,脑海里的记忆瞬时回到她濒死一刻时的情景。她双唇惨青,嚯地从椅子上站起。背脊挺得直直的,一双眼死死看住卫珩。卫珩见她目光极度仇视,眼中盛满敌意,更从中察觉出无比痛恨的情绪,不由皱起眉头,表情略显困惑。“你……为何如此看我?”卫珩说着,忽然脑子激灵一颤。他定格在原地,脚步不再往前。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令卫珩想起一人来。他心心念念渴盼得手,却始终无法如愿的心尖人。“真真……”卫珩低低念。语声痴痴眷恋,更透着股深深沉痛之意。蔚明真秀眉紧蹙,她没吱声,只是定定看着卫珩。她恨卫珩,恨卫家每个人,卫珩的一封信不过导火线,真正害了她的,是世俗眼光,迂腐制度。若她能为卫彦诞下男嗣,恐怕卫老夫人也不会这般厌弃她,若卫彦真心拿她当妻子,信任她,又怎会因一封来路不明的信怀疑她的忠贞?爹爹曾说,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事事听从夫君言,听婆婆话,可她听了五年,五年到了头……落得那般凄惨下场。一辈子活下来,事事不曾顺心如意,她蔚明真……究竟是为何活成那般模样了?她想不通。而死了一遭,不想老天不放过她,兜兜转转重生而来,居然仍入了卫家。不再是前世的卫大郎,而是卫二郎——卫珩。心思转动间蔚明真已镇定下来,她凝神看住卫珩,道:“卫珩。”清楚而脆耳的二个字,从蔚明真口中道出。卫珩心头轻颤,他往前踏出一步。“真真……可是你……”卫珩不敢确信。他声音在抖,连手也在抖,可身体是僵硬的,像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三月前,明真在他怀里香消玉殒,而他受了大哥卫彦一顿鞭子,也生生躺了三月。今晨醒来,却被押着迎娶新妻。那时,卫珩模模糊糊感到自己飘在半里,分明瞧见明真身影,可一眨眼便不见踪影,旋即他也失去意识。大夫曾说,初次探脉,气息全无,不可能是活着了。谁想第二日气色犹在,不像死人,又拖着他继续诊治,只道卫家二郎这病,真稀奇古怪,没了气息,人却活着。只是始终醒不过来。可唯有卫珩明白,他失去意识后,又恢复了意识,不过他成了一缕脱离了rou身的魂魄,在外漂浮了好一阵,看卫家上下急得一团乱,心里一边讽刺,一边思念牵挂着明真。他想找到明真,他不想明真成一缕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