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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姐妹就可以一人一份了,可惜写了几页字之后,熬得受不住,都吐了血,还请jiejie不要见怪。”颜如玉亲自拿起一本书,往她面前推了推。颜宝珠吓得一激灵,伸手就想挥开她的手,哪知道她刚一动弹,颜如玉直接摔倒在地,脆得跟个琉璃娃娃似的。几本书全部散落在地上,就见几页翻开的纸上,全是暗红色的血,黏糊糊的连原本的字都看不清了,瞧着甚是吓人。屋子里乱作一团,华旋更是立刻扑上来,一把抱住颜如玉,一口一个“乖啊rou的”喊,让人好不心疼。在这种乱糟糟的氛围之中,颜如玉闭上眼睛,成功地晕了过去。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华旋就坐在她床边,眼睛还是通红的一片,显然又哭过了。“娘,您哭什么,琵琶她们没告诉您?”颜如玉抬手就要替她擦泪,却被华旋给握住了手。“奴婢说了,这是之前姑娘要的鸡血抹上去,可是夫人心疼您。”琵琶立刻说了一句。要说姑娘如今骗人也是炉火纯青,写上三两个字,就用鸡血糊了一纸,那拿出来的确够吓人的,当时二姑娘脸色都白了许多。“事后说有何用,娘该心疼的都已经疼过了。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也不提前跟我通个气。”颜如玉立刻拉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那几本书呢?”琵琶立刻道:“按照您的吩咐,都收起来了。在那么乱的情况下,二姑娘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其他人都来照顾您,没人在意那几本书了。”华旋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立刻就猜到了颜如玉的担忧,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这时候害怕人家秋后算账,查出来抹的是鸡血了?当初就直接该找人血。”颜如玉摆摆手,这上哪儿弄人血去。“你这般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何?”华旋有些不解。整治颜宝珠的手段千千万,何必又是用抹鸡血来吓唬她。颜如玉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全家真正能治颜宝珠的,只有她亲爹,其他人都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我让她做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后续也会惹来无数的口舌和麻烦。这若是想让颜叔出手,接下来自然就得求母亲帮我办事儿了。”她边说边讨好得笑了笑,只惹来华旋的白眼。“这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说来听听。”“娘您得挑一个颜叔心情好的时候,说起今儿这事儿……”颜如玉不疾不徐地说起来,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镇定自若的神情,显然这一切都了然于胸。再配上她这副脆生生的嗓音,直把华旋说得眉开眼笑,心情顺畅。“小机灵鬼,连你娘都得给你当跑腿。虽说这法子让颜宝珠不痛不痒的,不过只要你高兴就成!”华旋显然还是觉得颜如玉的计谋,太过温和。“娘,您就等着瞧吧,痛不痛,痒不痒,只有颜宝珠知晓。”颜如玉倒是很有自信。华旋硬逼着她吃了药,才转身离开。***颜宗泽刚回府,后院看门的婆子就把今日一事告知与他,顿时男人的眉头就紧紧皱起了。后院这些事儿,不算大却也影响心情,估摸着华旋今晚又要跟他没完没了地闹了。他正这么想着,就大步走进了院子,屋内点着灯,显然在等他回来。颜宗泽停下脚步,轻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足心理准备才抬脚进去,要知道大长公主的嫡亲姑娘,虽不是公主的身份,却有公主的尊贵和脾性,一旦发起火来,不是那么好哄的。门帘被挑起,屋内暖融融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裹住,候在一旁的下人们,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气氛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紧迫,相反还带着几分独属于女主人的温柔。他一怔,就听里屋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你们先伺候爷用膳吧,这大冷的天,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华旋身边的大丫鬟红苕,立刻端着一个托盘而来,上面摆着一碗冒热气的鸡汤,里面还炖了一根沙参,透着浓郁的香气。“端进来吧。”他大步跨进了内屋。华旋正端坐在镜前,手拿着眉笔描眉画黛,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立刻轻轻勾起唇角。镜中美人冲他柔柔一笑,顿时心头一热。颜宗泽难免心里嘀咕:这又是热鸡汤,又是美人计,明明他女儿做错事儿了,还对他这么好,是不是想弄死他一了百了?不怪他有此想法,华旋的美从来都充满了侵略性。一碗汤下肚,这美人计也稳不住了。他亲自走上前,一手拿起眉笔替她描画,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的柔荑,顺着那纤白皓腕一直往下摸。春宵甚好,颜宗泽原本便是习武之人,这方面一向强势。华旋又不是什么初次嫁人的新妇,说起来也到了虎狼之年,两人无论床下各种心思,床上那真是一拍即合,春意盎然。天逐渐深了,一切重归平静,她靠在男人温热的胸膛里,想起女儿跟她说的话。这时候应该就是颜宗泽心情最好的时候了,正适合说事情。“想必白日里两个丫头闹起来的事儿,你也听说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她们已然成了姐妹,就必须得互相扶持。”华旋先开了个头。颜宗泽琢磨着她的口气,不像是暴怒要替颜如玉报仇的架势,斟酌着道:“如玉是个好的,宝珠一直没人教,倒是差不止一点半点。你们都不好教,看样子还得我亲自动手。”华旋伸手掐了他一把:“动什么手?我上回既拦下来,就不是做样子的。你也说了宝珠之前没娘教,如今我是她娘了,就不能再让你动鞭子。哪有对姑娘家如此粗鲁的,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回她们姐妹就是为了几本书闹腾的。如玉想抄写一遍一模一样的,这样两人都有了,就不再闹腾了。不过她身子撑不住,依我说明日我找个书法不错的账房先生写一遍送过去,便是了。”颜宗泽立刻抓住她的手,道:“这还请什么账房先生,要是传出去得笑死人,好好的账房先生大材小用,给小娘子抄书,多难听。如玉既有这份心,那宝珠这个做jiejie的更要表态,她来抄,敢抄的不工整就撕了重抄!”华旋有些犹豫,“这不妥吧?宝珠不爱这些,若是要她抄只怕会更加记恨。”男人冷笑一声,道:“惯得她,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她干脆去别家姓,给别人当姑娘去。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别插手。我算是瞧出来了,你就是色厉内荏的,太容易心软了。教孩子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华旋听他这么说,心底是欣喜满满,但是面上倒摆出一副不高兴的神色,伸手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