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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像极了古音,话说得文弱中带一股狠劲。但施诗磊更凶更狠的都见过,又怎么可能给他面子?倒没有生气,而是眉眼含笑趴到了柜台上,道,“这位公子,山水有相逢,如此摆了脸面,将来再遇到也是不好再寒暄的。”闻言樊灵天就先忍不住笑,在施诗磊耳边说,“你怎么就穿越啦?”施诗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看符钦若时,见他依旧是无动于衷,于是也是不想再和他说话了。“既然符老板这边不方便,我们也不打搅了。去找别的地方吧。”卢松子看出他们两个有矛盾,先对带他们过来的老板这样说。“唉,别!”江盈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又趴到了柜台上,对符钦若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呐,拜托让我们住啦~”也不知她拿了什么法宝出来,符钦若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最后不冷不热地点点头,“你们住吧。”一语惊呆了所有人。江盈得意地对其他人笑了笑,拿回手机,还是笑盈盈地问,“价钱能不能算便宜点呀?我们还是学生,这个价格负担不起。”符钦若转身取钥匙的身影顿了一下,回头时也没有抬眼,而是直接把钥匙给他们,“不用钱,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啊,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江盈一下子慌了,连忙挥着双手解释。“免费的还不愿意住?”施诗磊可不客气,先一步拿过了钥匙,看到符钦若错愕的模样,坏坏一笑,挑眉道,“谢谢了啊,公子。”老板并没有要带他们去房间的意思,还是施诗磊先走,其他人都留在大堂不知要如何应对老板所说的免费事宜。对着镀铜钥匙上的标签,施诗磊找到了位于一楼的那个房间,他弹了一下那个铜锁头,只觉得古朴得有趣。当他打开门,看到这完全是古装剧里才会有的布景,心里好像踏空了台阶一样讶然。“喂,我们还没跟老板说好……”江盈走过来表示不满,但看到这个房间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施诗磊挑眉,哂笑反问,“你住不住?”江盈本来就跟他互看不顺眼,如今也是冷言冷语,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也许是他们在这儿的情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等到卢松子他们走过来,也为这么古雅的房间而惊叹。“简直可以在里面拍一组照片啊。”樊灵天惊叹道。“小符这里的古风大床房是镇上最好的,不过也贵。”带他们来的那个老板笑着介绍。卢松子蹙眉,“但真的不能白住。”“盈盈,你给他看了什么啊?他居然让我们白住。”樊灵天好奇道。江盈尴尬地笑笑,说,“我爸之前来,也是住这里的。嗯……他是我爸一个朋友的学生。”她这么一说,施诗磊就全明白了。所谓“一个朋友”多半就是陈苒吧。陈苒的学生……难怪会长得那么清俊秀气,原来是电影学院科班出身的。“我觉得他怪怪的,不太好说话的样子。”樊灵天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啊,咱们还是按照店里的价格给他钱吧。到时候托你爸爸的朋友把钱给他,这样应该OK?”另一个女生已经被这样的房间给迷住了,不等江盈说,就连连点头,“很好啊。反正要塞钱还不容易么?或者我们走的时候把钱放在枕头底下什么的。”施诗磊打了个呵欠,觉得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的实在麻烦,不耐烦地问,“那到底住不住?我背这几台相机,肩膀都要压垮了。”就为这驻扎的事情就耗了大半天,卢松子也不乐意,他果断做了决定,就这么先住下来。两个女生的房间就在施诗磊房间的隔壁,他把背包重重地卸下来,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两下,看着白纱帐发呆。门没关,他还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说话的声音。“刚才施施叫符老板‘公子’的时候,我忍笑忍得好痛苦。但是,符老板他真的……好斯文!”“下回直接叫他‘符公子’好啦~唉,不过我觉得他怪怪的。”“是哦。你猜我看到他的时候,想到谁了?”“谁?”不知她们说起了谁,迸发出一阵银铃一样的笑声。第4章社团行动以前正好遇见了同住在钦若小筑的书画社的人,他们似乎也刚刚才在外头活动结束归来,都穿着古装的两拨人遇到以后大眼瞪小眼,随意聊了两句居然就顺利勾搭上了。书画社中有几个人也玩过同款游戏,听说施诗磊他们要去拍照,欣欣然跟着去观摩和帮忙。午后的古镇甚是热闹,几乎没有一处清净的地方,也许是有书画社的人先做了铺垫,居民和游客们对穿着古装游荡的人都没有聚起来观看,顶多就是他们拍照时围在旁边小声议论是不是明星之类。毕竟书画社的人已经来住了两天,卢松子利用闲暇问起乌篷船的租用问题,也不知道怎样的价格才算是公道。“就只是在岸上拍一拍应该也是需要租赁费用的吧?”卢松子说起上回他来古镇时的拍摄经历。书画社的社长是个脸圆圆的小青年,他推了推黑框眼镜,说,“这要看用多久了,算时间的。不过好像客栈就有一艘乌篷船,没有人用,我们昨晚还借了。老板人挺好的,不收费用,但是摇橹的事情他就不管了。相当于就只是把一艘船借给你随便折腾。”“那没关系啊!”梁婧穿着苗族服饰,从码头下边蹦蹦跳跳走上来,银饰叮叮当当,“反正我们也不是借来穿街走巷。”既然聊到了客栈老板,江盈好奇地问穿着一袭刺绣袄裙的胡妙玲,“你们来的时候符公子就是这个样子吗?刚开始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让我们住店。”胡妙玲扇了扇手中的团扇,点点头,“嗯。不过他起先不是这样的,虽说也是这样斯斯文文,但人却很和善。”“谦谦儿郎。”她穿着曲裾深衣的朋友抢白道。“对啊,你可以问袁康,他们是高中同学。”胡妙玲用团扇指向了社长。袁康颇是无奈地摇头,“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我在网上跟他订房间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前后就半个多月时间,变成这样了?”着曲裾的女生用团扇遮住半边脸,小心翼翼对江盈他们说道,“我们住了这两天,从来都没看他吃过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