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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成王败寇,我跟你走。”“倒是个明事理的丫头。”他笑得春风得意,姿态宠溺地轻拍了拍她的头。坐在去官驿的马车上,她再次不甘心的问他:“你到底是谁?”某人只是面带微笑不语,直视窗外大好风光。“你!”筠川咬牙切齿,几欲跳脚:“斗笠男,你以为装聋作哑我就没办法了是不是?!”她一掌拍在车内檀木小桌上,将装着碧螺春的精致瓷壶震起,运气将之向对方推去。哪想对方比她还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侧身一避,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一个漂亮翻身将她搂住,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住那只命运本是粉身碎骨的茶壶。“喂!你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搂搂抱抱……”她嚷嚷着想要挣脱,下半句话却因为他的突然凑近而生生咽了下去。“在下锦玚,还望姑娘恕罪。”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声音温和而醇厚,富有磁性。“哟,不是说我无需知道你是谁,只需知道是你救了我的命吗?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打算隐姓埋名了,这会儿,怎么又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了?”某人顿时嚣张地不行,咧嘴一笑。锦玚失笑,并未作答,倒是举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锦玚,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她突然严肃起来。“何事?”“终生大事!”她悠哉游哉地道:“那就是,本姑娘,是不会嫁到你的府上做妾的!”她叉着腰,神情带着几分倨傲,眼睛明亮,炯炯有神,声音有如琉璃相撞,清脆而悦耳。他怔了一下,垂目轻声一笑:“嫁给我,可保你一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样,你也不要?”她可知嫁给他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奏请和亲的奏疏早已垒如山堆,她们飞蛾扑火般朝着他身侧的那个位置蜂拥而上,你争我抢,甚至不惜自相残杀。而她,竟然不愿?“我不愿!”筠川看着他,绽开一抹绚丽的笑容,令他一时也有些失神:“原因有三。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绝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以为嫁娶乃是人生大事,必须情投意合,而不是随便找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凑合了。”“第二,我绝不会给人做妾。我以为爱情必须专一,眼底心里都只有对方一人,我不会逢迎做小,俯首称臣,这不是我的风格。”“第三,我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就放弃我一生追逐的自由。我不愿做个关在笼子里供人赏玩的金丝雀,那是寻常女子平庸的命运。况且,我还有肩负在身的使命没有完成。”三个铿锵有力的“绝不”倒是听得让人心生敬佩,欲拍手叫好。锦玚掩去目光里的震动,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一眼不眨地望向她,眸子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和难掩的欣赏之情。“你这丫头,真叫我刮目相看。”他那种欣赏之情看得她后背发凉,连忙摆摆手道:“不要误会也不用疑惑,本姑娘绝对不是在欲擒故纵、以退为进,我是真的不感兴趣!”“其实,你刚刚及时闭嘴就已经正正好了。”锦玚飞来一个瘆人的微笑。☆、南柯一梦马车还在急速行驶着,却不显得颠簸,两人都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锦玚撩起帘子朝窗外看去,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微光下显得俊朗柔和。放下手,他望向筠川,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本王不曾立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筠川蓦地想起自己刚刚坚决地说自己不愿意做妾,他……“哦。”她怔忡了一下,却猛地回过神来——这瞬间增强的代入感怎么回事?关她什么事!?噢,这样可不行,虽说她偏爱美人,极好欣赏男色,可是面对如此危险的美色,还是一定要坚强抗争,坚守住阵地啊!“你不会是喜欢我到要立我为后吧?”她呵呵笑着:“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锦玚咳了两声,好像是被茶水呛到了,数息之后才平复下来:“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不必担忧我会强人所难,我只要你同我一道。”“就这么简单?”她疑惑地眨眨眼,“不需要我做你的丫鬟?也不需要我做你的带刀侍卫?”“我从来不使唤女人,”他淡淡地说着,半晌又笑了:“带刀侍卫?就你的三脚猫技术,我当你的侍卫还差不多。”“既是如此,”她不服气地撇撇嘴,“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我跟着你?吃饱了撑的吗?”锦玚以手托腮,姿态慵懒,形容尊贵,他淡淡一笑:“兴之所至。”得,果然是吃饱了撑的吧!筠川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她突然又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我什么用都没有,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如若之前川儿哪里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嗯,本王是不会斤斤计较的。”他宽容地摆摆手,又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真叫一个如玉君子,优雅翩翩。“……”算了,她现在身上盘缠也不够了,想必他也不会让她挨饿,就当是找了个金主吧。况且,他的实力比她强上许多,跟着他说不定可以让自己的修为更加精进。跟着大佬升级打怪的日子就要开始了,真是让人兴奋地想搓搓手呢!好不容易到了官驿,舟车劳顿,筠川很快就在锦玚安排的住处歇息了。这一觉极为香甜,她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美梦。她梦到自己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央,似乎在什么隆重大典的现场。“大典正式开始!”“嘭嘭嘭”几声敲锣打鼓起来。场面异常壮观。大殿上高朋满座,人头攒动,衣着华贵的王公贵族互相行礼致意,热闹非凡。向诸多妃嫔娘娘行礼之后,她竟然兀自坐在皇上的旁边。筠川对场面的热闹盛大感到有点咋舌,旁边的一名看不清容貌的年轻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姿态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时,一个头上戴着束发的镶玉紫金皇冠,身着黄色镶金边袍子的男子走进大殿,宛如无暇的碧玉铸成,惊为天人。琉璃般清澈的眸子,秀挺的鼻梁,红枫似的嘴唇,皮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筠川看了半天,突然一下子噎住——这这这!不是那个斗笠男吗!他怎么无端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既然大典也举行了,那也一并将这落下的及笄之礼办了吧。”梦中,皇上的声音低沉厚重,威严地在大厅中响起。对于此言,无人敢有异议。几个宫女托着三个精致的七彩琉璃盘上前来,跪在阶边双手高举过头顶。每一个盘子里都有一只华美的簪子。“朕亲自为小公主加一笄。”皇上缓步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