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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屈玉却站了出来,自请带人杀出重围。屈玉不会武功,却硬是一兵未损搬来了最近的禁军,制止了这场□□。梁显入狱,撞柱自尽,刑部越是调查,越是胆战心惊,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们想都不曾想的人。最后在梁显府上找出了盖有宗氏族印的密函之后,再也没有哪位大臣有勇气站出来为宗泉辩解一二。大皇子是宗泉的第三位弟子,或许这一切一开始就是想的太美好呢。皇帝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与失望,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良久之后,他们听见:“宗氏包藏祸心,意图不轨,传朕旨意,满门抄斩。”董绯现在住的那座宅子,就是六年前的宗府。墙上的黑色烟是因为抄家那日有人趁乱放了一场大火。防火的侍卫就被屈玉当场杀死,热血浇在被熏得漆黑的墙壁上。然而屈玉事实上却是手握圣旨、前来葬送宗家的人。诺大的宗府不再是往日静谧安宁的模样,没有朗朗的读书声,没有女眷打趣嬉笑,空气里没有檀木香,整个宗府都被恐惧与绝望笼罩。刚开始还有人叫喊反抗,陆续被杀死之后,连小孩子都不敢哭出声。被罢去官职的宗泉站在所有族人面前,与眼前锦衣加身的屈玉对视。他还是希望能从这个弟子眼中看出什么,可惜,屈玉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宗泉艰难的笑了。“......”屈玉先是沉默,然后没有接他的话,皱着眉自顾自说:我”可以做的更好。”“你也不用再叫我老师,我若真正尽到了坐老师的责任,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罢,全府男女老少被压上囚车,屈玉派人取下悬挂在门楣上的牌匾,转身离去。宦海浮沉,残酷如斯。“灼华?”陆凉发现董绯的脸色越来越差,也顾不得生闷气。于是深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嗯?”董绯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那些画面。很不巧,宗家抄家的时候他刚好在宗府,因为去捡风筝,他在府外的一棵巨大的桃树上目睹了这一切。“你若不愿回答,不用勉强,不要强迫自己去想什么难过的事。”“......”确实是很难过的。他呆呆看着手中的桃酥,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宠溺地对他说:“灼华,再不多拿几块哥哥吃完了哦。”然后那个红衣艳艳的少年会笑着往他手里塞满桃酥饼,然后拍拍手,坐在书桌旁拿起一本的安安静静的读,偶尔会在他的注视之下抬头,为他擦去嘴角的碎屑。除了宗彦,没有谁会对他那么温柔除了宗彦,也没有谁会答应永远陪着他。他才不信宗彦哥哥会是什么叛贼之子。就在这时,有只手出现在他眼前,在他错愕的视线中细心地擦拭他的嘴角。他看向陆凉,陆凉却没有看他,仿佛这个动作就是无心之举。他还没有好好地看过陆凉的脸,视线几乎是带着难说的温度,一寸寸扫过他的长眉,他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然后又回来,停在他的眼上。他的眼睛很漂亮,淡淡的琥珀色,清澈却又深不可测。不是宗彦那样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光芒和热血少年的热忱。“灼华是在看我,还是在看什么别的人。”陆凉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生疏。他收回手帕,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当天夜里,董绯回到家中,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连续几日,他没有看到那个人。心头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支配,烦闷得很,抄写诗文也错字连篇,懊恼不已。他现在很后悔那日去猜想陆凉的身份。他抱着一丝幻想,揣测对他如此温柔的陆良会不会就是那个人。可是宗彦明明已经被斩首,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问过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告诉他的。他继续懊恼着,摸着右耳的耳钉,责骂自己:“人家陆兄诚心待他,他却怀疑他的身份,怎么不叫人心寒。”骂完自己,他又十分担心陆凉的下落。京城鱼龙混杂,他又在此地举目无亲,怎能不叫人担心。万一遇上科裘那样的怪人,怎么会放过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绝色美人。牙齿一颤,他决定不要再去想。语气在这里想,不如去问问时清找到人没有。然而他连时清都没找到。......时清真是的,以后看到了一定要好好谈谈,向他这样老是找不到人,他要是又被流氓当街调戏怎么办,要是又被抓上山怎么办?......怎么办,脑海中陆凉的脸一闪而过。要是我也能像陆兄那样聪颖就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emmmm为了交代剧情而交代剧情第6章梁四公主十日之后,异常盛大的宴会在金陵最大的园林梅林举办,目的是为了迎接回京的梁渠公主。董绯虽然自贬庶人,但是这样的亲族宴会,他还是没有理由拒绝他舅舅的邀请,所以那日也是穿着褐色朝服早早地到了梅林,在宴席上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默默喝酒等着皇帝到来,等着酒席开始。到场的除了朝廷里几个比较重要的大臣,还有京城大部分未婚娶的公子,皇帝老头其心可昭,怕是也担心梁渠这丫头嫁不出去。董绯一人在角落,也不说话,没有倒是没人主动来搭讪他,他也落得清闲自在。但近几日心中实在郁结得很,故也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梅林不负盛名的早开梅花。人渐渐多起来,董绯想起来上次科裘的话,也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但是并没有发现他。皇帝开明,但是董绯并不认为他会开明到愿意把商人列入女婿之列。这样想时,他在上座看到了万紫千红中一抹鲜艳的黑色。那个人是屈玉,董绯远远地感受到了忧郁之气,坚定地下定结论。屈玉是娶过妻子的,他的妻子是镇国公程老的独女程齐,三年前不幸难产而亡,不久前他的老岳丈也寿终正寝,若不是皇帝的宴会,估计他也不会来了,即便是来了,也是一身皂黑,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周身都透着几分极大极简的气息。屈玉是长得较为忧郁的。他生的清秀,三十多岁的人,cao劳着国事,眼角仔细看,还有几道细纹,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儒雅。自就坐以来,就没见他有什么动作,连放在面前的酒他都不曾碰,只是平静地垂着眼睫,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董绯晓得时候常常在宗府玩耍,算半个宗府的人,也是常常看见这位屈玉叔叔的,在他的记忆里,屈玉就一直是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