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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安慰了几句。本想问问事情的原委,见芳华有些言辞闪烁,想着此事很有些蹊跷必有隐情在内,自然不便让外人知到。话锋一转道:“那日太子寿宴你可见到凤弦了?”芳华张了张嘴复又点头作答。凤箫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望着他的脸道:“他自从那日入宫便不曾回来过,你可晓得是什么缘故?”芳华抬眼看着屋檐坠下来的雨珠,落在地上水洼里溅起浅浅的涟漪,微微低了头道:“太子不知怎的跌伤了,泊……他……凤弦自然要留在东宫照看。”凤箫还不晓得,兄弟已向芳华表白过了。看他神色品他话里的味道,不觉心中一喜,又道:“他虽只是个伴读却是丞相之子,并非太子的奴才。芳华也认为他该留在那里照看吗?”芳华轻笑道:“凤弦与太子一处长大,便是为着小时的情份也该留下。”凤箫蹙眉道:“你如何得知他与太子小时之事?”芳华便将咏歌说将出来。凤箫道:“他是太子的表兄,不知你在哪里认识他的?”芳华笑了笑道:“便是我坠楼那日认识的。”于是便将雅风楼饮宴一事简略一说。凤箫沉吟片刻道:“太子待凤弦情比手足不假,然,他最在意的只有一人。”芳华微微垂下眼帘,忽然觉得凤箫此来别有深意,抬眼瞧着他道:“但不知是哪家名门淑媛?”凤箫亦望着他道:“我听说那人唤作‘守真’,听来不像女子之名。”芳华暗中大惊,凤箫只做不见。自顾将兄弟前些时,被相思之症折磨的情形细细相告。芳华坐在那里垂首不语,心里头一时喜欢一时惆怅,暗自道:“原以为我是要孤老终生的,却不料竟遇着了他。只是,你我既前世有缘今生便该偿了那份情,又何必多一飞鸾夹在其中?”凤箫见他并未恼怒隐隐觉得,他对自家兄弟是有些意思在里面的,不由得先替凤弦欢喜起来。芳华慢慢抬起头,眼圈儿有些泛红的道:“他肯将此事说与哥哥知道,可见他对哥哥是何等的信任与倚重。他……”芳华说到此又将头垂了下去,凤箫听他轻轻的道:“那日他……他已对我说过了。”凤箫哦了一声笑道:“难怪你没叫人将我打出去,唉,害得我担心了这半日。”又望着芳华道:“你可是答应他了?”芳华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把个头点上一点。凤箫想着初次见他的情形,于今日判若两人。一面打量他一面思付道:“我只道他小孩子心性儿,无忧无虑凡事皆不放在心上,却原来也有害羞之时。如此韶华少年,焉能不让人生出爱慕之意?”芳华被他看得渐渐面泛桃花,忙道:“哥哥怎么也不骂我们?”凤箫道:“你二人皆非那轻浮之人,虽都身为男子却对彼此一往情深,没有丝毫狎浪举止。只是……你再过两年便要娶亲,到那时将凤弦置于何处了?”芳华褪去羞涩望着他郑重的道:“只要他不负我我定不负他。”凤箫又道:“若是家人极力阻拦了?”芳华笑一笑道:“哥哥果然偏向自己的兄弟。若是左相极力阻挠了?”凤箫几乎是冲口而出道:“他不敢!”话音未落便已然查觉不妥,又不能收回,只得端了杯子假装吃茶。芳华听得一愣正要问缘故,外头采茗传报,内克典使和忆昔求见。芳华才往门口走了两步,见东城已陪同忆昔进来了。兄弟二人将他让至上坐命人奉了茶。那忆昔进来时已看见了凤箫,先还不觉得,等坐下来再看便觉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若在自己家中凤箫早就甩脸子去了,只因碍着芳华的面子,暂且将怒气压制住,冷冷的哼了声别过脸去。东城见状忙与他们做了引荐,又道:“敢是和大官在哪里见过子叔衙内吗?”忆昔微微向凤箫抱拳道:“大衙内请见谅,小人委实觉得衙内有些面熟,故而才失了礼数,海涵海涵。”凤箫听得一愣心上猛地跳了两下。他向来寡言更何况是不认得之人,如今倒被忆昔的话勾起了兴致,拱了拱手问道:“我行动不便绝少出府,自然不能与和大官相识。是否有些像某人了?”忆昔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心中有个人影晃过倒把他吓一跳,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出来。抬手轻拍着额头抱歉的笑道:“都让这雨给闹的委实记不得了。”凤箫从头至尾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听罢此话也不再多问,转而向芳华告辞。芳华哪里肯让他走?再三的挽留,要他吃了晚饭再去。凤箫含笑婉拒,被东城抱上轮车后向芳华招手道:“你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讲。”芳华忙上前将车推到了远处。凤箫不敢大意,拉了芳华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晓得你心里恼他怎么不过来看看?你只管放心,凤弦决计不是那等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人。他一旦认准了便不会轻言放弃,你……你要信他才是。”芳华想起凤箫方才提及太子的言语,亦轻声道:“哥哥也知太子爱慕凤弦吗?”凤箫微微一惊笑道:“是你猜的还是他亲口承认的?”芳华道:“是我先看出来的,问他时他便不加隐瞒的全说了。”凤箫颔首赞许道:“果然他是个坦荡的,很好!”又道:“可见,他待你一片至诚。他与太子只有君臣之义手足之情,而他的心里只能容下你。如今雨也住了,最迟三两日内他便会来寻你。”又牵了芳华的手道:“我瞧着你气色很不好,虽然是担心父兄的安危,自己也该保重才是。令尊在外头为你三哥担惊cao劳,若是再听说你病倒了,岂不是叫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吗?便是凤弦,若见你这般憔悴他必内心不安,所以你要好好儿的。”芳华听罢凤箫的一席话,连日来忧闷的心情略见缓解。忆昔在书房门前,见他两个态度甚是亲密,因问东城道:“只晓得四公子与二衙内要好,不想与大衙内也是这等交厚。听人说,这大衙内自残疾后就性情大变。待人清冷又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怎的偏偏肯同令弟有话讲了?”东城远远的望着凤箫的侧影道:“凤弦兄弟虽非同母所生,我看他们却亲近的很,想必是爱屋及乌吧。”忆昔笑道:“四公子活泼爱笑原是很招人喜欢的。”东城冷不防问道:“大官为何不将那人告诉大衙内了?”忆昔笑道:“小人委实记不得了要怎么说啊?”东城负着手也向他笑了笑,见芳华在那边对他招手忙走了过去。再一次被东城抱上马车,凤箫婉拒了他的护送。东城只得在门前,望着他去远了才回转。马车行至岔路口时忽然停了下来,跟去的几个家人一听凤箫说不忙回府,要寻一个看得见水的茶楼坐一坐。那几个先还陪着小心相劝,待听见凤箫在里面一阵呵斥,只得灰头土脸的命车把式掉转马头,往前面不远的清凉居而来。到在门前,凤箫不知怎的便想起了东城。正自好笑,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