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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涌起,最后叹息一般吻住了顾明珩淡色的双唇,斯磨辗转。呼吸交融,如为一体。不远处岸芷汀兰,水鸟掠波,鸥鹭梳羽,静影沉璧。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默默表示……嗷嗷嗷要不要这么卡文!!昨天下午写了半天 今天写了大半天 在五点十五的时候才写出来啊!!!(╯‵□′)╯︵┻━┻唔,这一章是过渡章~耶耶耶~爱你们~么么哒~╭(╯3╰)╮☆、第三十六章顾明珩身体一僵,感觉着濡湿温暖的双唇轻轻含住自己的唇,动作轻柔,自然地带着顾惜与小心翼翼,轻痒的感觉直直落在心尖上,似是灵魂都颤抖起来。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带着凉意的青草,许久,却还是没有推开压在了自己身上的陆承宁。他微微睁开眼,就看见陆承宁的长睫微颤,神色专注而沉迷。而舌尖已经缓缓探入陆承宁的口中,带着湿意。云影天光交错,风吹草尖,他的五官与神情若夺人心魄。顾明珩轻轻闭上眼,整个身子都放松来,感觉着陆承宁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与自己交融在一起,一时心中似有什么郁结消散,刹那明朗。此刻,他才突然发现,他们是已然结发的两人,这一生,他们都会执手偕老。不管是宫廷争斗,还是朝堂权谋,不管是喜还是悲,他们都注定会一起走过。想到这里,眼角竟是有了湿意。他看着一日一日变得更加英俊成熟的陆承宁,瞬时落下泪来。陆承宁睁眼便看见有泪水自顾明珩的眼角流了下来,消失在草尖上。对上他带着泪意的眸子心中一慌,蓦地停下动作,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身下的人,“阿珩?”声音自喉间发出,竟是带上了颤抖。阿珩……竟是厌我至此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眸瞬时变深,抱着顾明珩的手也松了下来,脸上显出了难以掩住的哀戚与彷徨之色。顾明珩抬起手,手心还沾染着绿色的汁液与淡淡的草腥味,他手指指尖轻轻触碰着陆承宁的眉眼,缓缓扬起了唇角,眼中似有细碎的水光。随即倾起身,用自己的唇贴上了陆承宁的唇,“阿宁……”浅浅的叹息出口,却瞬间被陆承宁吞下,他用力地咬了咬顾明珩的唇瓣,随后大力地吮,吸起来。他的呼吸不住地轻颤着,心下悲喜突变,其中酸甜唯有他自己明白。天边有飞鸟掠过,两人相互依偎,无声无言,却如此世最华美的笔墨也难书。两人回到长亭的时候,却发现亭中多了两人,四人交谈甚欢的模样。顾明珩面上尚有薄红,映得眼中水光潋滟。他看了一眼陆承宁,却正好对上了陆承宁朝自己看来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因此没有看见陆承宁嘴角勾起眼含笑意地模样。陆承宁执起他的手,玄色的宽袖轻晃,同色的花纹映着天光,一时灼目。踏上长亭的木质台阶,谢昀泓闻声看过来,折扇一收笑道,“正主可算是回来了。”说着看向明显心情甚好的陆承宁,有些疑惑,却没有表露分毫。白子弋与冷则颜转过身就看见一身玄色深衣的陆承宁,他双眸沉寂,有如碧海平静,却又暗含波涛。一时心下震惊,“臣下参见殿下,太子妃。”“免礼。”陆承宁淡淡开口,说完便牵着顾明珩坐到了一边,神色少了初时的和悦。在两人起身后才开口道,“此时微服在外,无须多礼。”他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却下意识地让人恭敬以待。“臣下与则颜贸然拜见,有失礼之处愿殿下多包涵。”白子弋爽朗一笑抱拳道,一身锦袍器宇轩昂,眉目明朗。而冷则颜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有些神思不属。白子弋隐秘地用手肘碰了碰冷则颜,有些奇怪他这是怎么了,如此的场合竟会走神。冷则颜回过神来,感激地看了白子弋一眼,眼神却不由地想着顾明珩看去。顾明珩感觉陆承宁握着自己的手一紧,有些奇怪,就见陆承宁面色有些不虞。旁人或许看不出,但顾明珩对他极为熟悉,因此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情绪——可是这两人惹得他心中不快?想着这样的场合不好询问,便忍了下来。几人相谈一番,冷则颜突然起身朝着顾明珩道,“则颜谢顾公子当日相助!”说着深深拜下,他的眉宇带着全然的感激,说的便是安澜江的治理设计图。顾明珩被“顾公子”这个称呼喊得一愣,随后笑容和煦道,“无事,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事。”已经有许久没有人称呼他为“顾公子”了,此时听见这个称呼,便是心中恍然。离开长亭的时候,白子弋紧皱着眉,对冷则颜今日的失常有些不解,“则颜今日怕是让东宫心中不快了。”连他都感觉地出亭中气氛的怪异——就在冷则颜的那一揖与“顾公子”这个称呼出口之后。想起太子那阴沉的眉眼,白子弋突然有些发悚。果然是天家威仪,怎是旁人可比?冷则颜望着远处的山岚,眼中神色复杂,他转过眼看着白子弋,“子弋不觉得,明珩公子可惜了吗?”不等白子弋回答,他接着道,“当年明珩公子年少便名震雍京,琴画令我等赞叹。琼林文会一局黑白,如今尚无人可破。如此风姿才情之人,却被束缚在了宫墙之中,这与被剪断翅膀有何区别?”他的语气逐渐强烈起来,似是埋在心中许久今日才宣泄出了一般,“子弋也知道,安澜江的水利虽是我的设计,但是最初却是顾公子的构想,则颜不过是在其上做了修改完善罢了。如此大才之人,若于朝野之中,必是治国平天下之梁柱……”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满眼俱是遗憾之色。在郑老门下学习之时,常常能听见鲜少夸赞旁人的师尊称赞顾明珩,那时他便为之可惜,如此之人,却被生生折了命运,如今更是心下愀然。白子弋未曾想一向沉稳的冷则颜竟会有如此激昂陈词的一面,面上带着惊讶之色。听完,白子弋思索了一会儿正色道,“今日子弋方知则颜心中仰慕顾公子如此之甚啊,不过子弋想要为则颜讲述一段往事。”他负手而立,看着冷则颜情绪未曾平复的模样开口道,“当年我父帅帐下有一副将,姓张,他的妻子陈氏当年也算是一个女中豪杰,自小便长在大漠,敢于只身去到大漠中,策马腾风。此人最爱的便是四处游览,她曾说,‘我虽生为女子,却毫不比男儿差,我愿用自己的双足丈量这大好河山。’可是自她在一次西狄人突袭时认识张副将,并在不久后与之结为夫妻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收起了性子,盘起头发为张副将cao持家务,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