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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感兴趣罢了。“也罢,说来听听,让我看看内容如何?”这朱瑞也委实是个爱捉弄人的,这书可不正是他让清河搜罗来的么?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这是什么书,不过是吩咐清河“找些有意思的,你家公子平时不会看的杂书来”这样一句空泛的口头分吩咐。何晏平不得已,只好支支吾吾地从身后抽出了那本书。飘逸潇洒的“品香录“三个字,十分显眼的写在右边的边上。“这字不错,可见是个疏狂才子,也是个不拘的个性。看来这书应该是很有些意思,宴平,快打开给我念念啊!“朱瑞催促何晏平,他则是自己躺在床上,微微合着被子,躺在那里像是个二世祖一般,优哉游哉地看着何晏平捧着书在那纠结。他就不明白了,这不就是一本杂书嘛,难道他已经拘束到了非圣贤书不读,此等杂书已是开了就会污了他双眼的地步?“怎么了?是我叫你给我这个伤患念文你不高兴?”“不不不,实在是这书有些不成体统。”可怜的何晏平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书,只好用一个笼统的语言来概述,之间朱瑞高高挑了挑眉头,也不说什么,就是用一副反正何晏平看了会愧疚的眼神,长久的凝视着他,一直到何晏平低下了头,终于屈服。不过是一本杂书,有什么好伤风败俗?清河又不可能给他家公子那些什么春宫图册之类的,要是真敢,这首先拍死他的不是他家公子,而应该是他了。“念念。”朱瑞惬意的合上了眼睛,准备享受别人的伺候。要知道这何晏平的声音可是清朗温柔,听他说话,可算得上一种享受了。可怜了何晏平只好翻开这他视作洪水猛兽的册子,翻了好些页,看了好多人,一些是他知道的,一些是他名听说过的,还有一些他知道,并且曾经是他所敬佩的人为何也在这上面?而且被这书一说,怎么什么行为都有了二种意思?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看着正经些的文,微微清了嗓子,准备开始念。“康平七年,群臣上奏,书曰内廷空乏,龙子不得,于国之兴立有损,求广纳贤女子,以充内廷,使国不至后继无人,上愧对先圣祖,国绝于康平;下乱诸百姓,民生不稳,而愧对康平二字……”“等等!”朱瑞睁开了眼睛,一副很奇怪地看着何晏平,“这什么书?”“这是品香录。”何晏平闭了闭眼睛,就这么回了句,他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是街头巷尾里流传的些无聊传阅的本子,实在是有污圣听。“品香啊——”朱瑞躺在床上,背后靠着软枕,手微微托着下巴,眼神很有些奇怪,就连开头的声音也透着一二分的诡异,“名副其实嘛,你继续,写得不错。”何晏平自然是不敢来上“我才念了开头,怎么就名副其实了”这么一句,他也有些奇怪,这看起来还蛮正经的为什么还在这本书里面。“……帝不堪其扰,允之。后三月,春日。凡上六品者,家有及笄而未婚配者,需遣送入宫。是日,天大好,而美人齐聚,绿云扰扰,梳晓鬟而将堕欲堕,街中尽余老妪妇人,罗敷女尽入宫闱而待选,天下男子望而羡恨,此盛况可见一斑。”“不错不错,确实是可见一斑。”朱瑞拍了拍手,一副赞同的神色,“这天下美人齐聚一堂,可是罕见的盛况,我都不曾遇到过呢。”何晏平这倒是知道,好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定期举办的选秀宴似乎就被无声无息的取消了,说是“劳神损财,无益”,于是就没有了。他又不看野史杂记,正史不可能记载,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来奇怪,这件事似乎被人可以模糊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确切的事情,而这殇帝他也不过是在魏国正史上看到过这么一句“殇帝放诞而视礼法于无物,然,幸无成大祸。”似乎是被人可以给模糊了一般,给人的印象实在是模糊而不清的。就何晏平看来,似乎这是个荒yin无度的国君?看了何晏平的神色,朱瑞似乎就猜到了什么,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这史书也不过是人写的,哪里就能够做到真正的客观公正呢?仅是以一件事就完全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否决了他,未免失之公允了。”何晏平听言一怔,“难道史书上的大魏国史竟然有不尽不实之处?”这在他看来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个国君给后世之人的印象,当时间足够悠久之时,就是靠着这史书,大家都公认它们的公正客观,把它当作是评判的标准,但是,若是它们错了呢?何晏平这么一想,几乎要出了一身冷汗。那这国君,未免过于可怜了。他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回去查查,看着魏殇帝的真实面目是何样。“是,宴平受教了。”他又继续念了下去,带着对这个模糊的帝王的好奇。“……殇帝性无状,厌世俗礼法,于诸美间顿生乏意,不期然,打了个盹。旁立之人忿忿然,如此这般,诸美十分去七,而满庭失色,尽余哀怨。”何晏平看着看着不禁笑了出声。“这怎么看着好似这个撰写之人当真在场一般?”“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在场?也许真的在呢?不过我倒是好奇,谁人敢在一旁面露忿忿之色?哈哈,有趣有趣。”“……两眼似阖非阖间,恍惚间有一美,似非凡人,其铅华尽褪,却肤若凝脂,修眉联娟,眸若生波,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觉明醒,精神大振,更觉其瓌姿艳逸,仪静体闲。而诸旁美人黯然无光,色/降三分,殇帝望之,顿觉食而无味,回首着问该无双美人之兰芷芳名。“该美人竟非贤女子,而大丈夫也。殇帝大惊,却仍为之心醉,飘飘然不觉日/色/欲尽,而众美具散。试问,品过仙露之人,如何再饮凡水;见过仙人之帝,又如何能再倾心他人?”“殇帝梦中会美,又数月,终成执念,竟而令男子做妇人状,替其入宫参选,朝中抗其提议者不知凡百,男子敷粉之风,盖因殇帝而起……”“这也太荒谬了,让男子代女子选秀?”何晏平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相信一般,他有些愤愤的将书摔在自己的膝盖上,“难怪是本市井小册,登不上大雅之堂。”朱瑞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要他回去好好翻看翻看,他说这里头也有大学问呢。何晏平自是同意,这等书他也念不下去了,不过,他倒是对着殇帝的生平产生了些好奇,存着这些疑问,这一天似乎过的尤其得快。踏青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虽是民间俗语,但是也极为有理。朱瑞动骨倒是不至于,但是伤了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