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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妄想。不过来得莫名其妙,走得蹊跷离奇的火,虽一次性造成的伤害有限,却有足够的玄异色彩,多少会引起公孙瓒军的慌乱。燕清对释放过大招后的虚弱情况,这次则是早有准备了,并未像上次那般逞强到连站立都感到困难,而是不等还处于神游天外状态的吕布反应过来,就已未雨绸缪地靠好了树身,再对着跟前一棵倒霉大树一顿狂甩废牌,很快刷出几张‘桃’来。把桃一啃,不出一盏茶地功夫,象征血量的勾玉数,就彻底恢复过来了。只是站直了走动几步后,燕清还是明显感觉出几分异样的虚弱来。这么看,损失的恐怕不止是体力,限定技既然为限定技,就是不允许他滥用的。燕清见好就收,也丝毫不打算勉强。可惜在洛阳伐董战中,李儒于乱军中被吕布一箭射穿,死得透透的,没容他碰上一下。不然这会儿能有‘焚城’技在手,公孙瓒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叫地地不灵了。燕清暗暗可惜了一把,心情仍然不错。——横竖城一时攻不破,那大不了他辛苦一点,每日都来上一趟,既能破坏对面箭楼,也能扰乱对面军心。“还愣着做什么?”燕清打算好了,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刚要调转马头,却见吕布还愣愣地看着化作焦黑的那些个箭楼尸骸,一副心驰神往的憧憬模样,不由失笑:“奉先?”“唔?”吕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再次近距离亲眼目睹了燎原烈火,即便是跟着燕清已久,应是惯了多见异象的吕布,眼中也不免流露出几分痴迷。然而不等他回味回味那壮观情景,就不可避免地忆起伤心事来。——哪怕暌隔一月,仍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心酸:怎轮到自个儿身上,就成了六臂的怪模怪样,仙法也乱不正经的,竟是将人的衣袍都给扒得精光呢?燕清挑了挑眉,一夹马腹,使雪玉骢前进几步,想也不想地就在吕布那硬实臀部上亲昵一踹。对吕布而言,这点劲道就跟挠痒痒似的,自是纹丝不动。然而对燕清而言,尽管用的力气不是特别大,可就跟踹在一块硬梆梆的石头上没有区别。仿佛都能脆弱的趾骨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燕清疼得眉心一跳,足尖又痛又麻,表情都抑制不住地抽了一抽。偏偏他是自作自受,还怪吕布不得。燕清缓了半天,才长长舒出口气来,以气音再问道:“……可是有甚么不妥之处?”吕布终于回魂,结结巴巴道:“无、无事。”他匆匆将一些刚刚掠过脑海的念头藏好,讪讪一笑,赶紧翻上已等得不耐烦地拼命刨地的赤兔马,跟着燕清出林去了。却说前日挨了典韦一戟的公孙瓒,还不知自己的宝贝箭楼遭了这么个殃。多亏他当时看到那黑壮汉子体彪面恶,未太过轻敌,于是躲闪得够快,才在那无名小卒手里伤得不算太重。但据医者说,也得躺着好好养上几天,才能照常行动。他此时郁郁地躺在床榻上,恨恨不忘那日之辱时,就听得外头喊声大作,兵戎相击的浩大动静,心里不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无端端的,吵这么厉害作甚?公孙瓒心里烦躁,先是遣守在他床畔的亲兵去看看情况,可候了片刻,却迟迟不见人回来复命。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不安感愈浓,他着实躺不下去了,顾不上伤势尚未痊愈,匆忙披了战甲,抓了武器就往外走。却见外头虽是乱糟糟的,然而不见半个敌军身影,唯有自己军队的将士跟潮水一般大呼小叫着朝外涌去。公孙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这些人慌乱得连他都没发现的状态给惹得心都倏然一沉,一边试图寻到sao动的源头,一边忍着伤口撕裂的痛楚滚鞍上马,然而动作幅度哪怕控制在了最小,仍是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紧了手中缰绳,提声吼道:“慌慌张张的,太不像样!若有敌袭,统统据壕,待战便——”一个‘是’字还来得及出口,公孙瓒无意中抬了抬头,就猝不及防地直击了引发这场sao动的根源。“喝!”他双眼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得老大,结结实实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土包与深壕依然完好无损,营寨也未有被入侵的迹象,那些个撞木发出的沉重闷响,也充分证明了敌军还在外头……偏偏在他引以为傲的箭楼之中,却有极醒目的一大片,凄惨地塌陷崩倒,被诡异地烧成了漆黑的焦末!“燕清小儿,竟敢欺我至此!”公孙瓒虽不知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也知罪魁祸首非燕清莫属。这一口气上来,便是抑制不住的急火攻心,气血不住上涌,公孙瓒胸口未愈的刀创猛然迸裂。他急急喘息几下,仍是眼前一黑,口中腥甜,先狠狠喷出一口血来,紧接着竟是被生生气倒在地了。第206章外御其侮公孙瓒那日被气得呕了口血,创口复裂后,就被迫卧床静养。然而他但凡清醒时,就能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得到的还是每日都有箭楼被莫名其妙袭来的天火焚毁的噩耗,心情一直似火煎油炸一般,导致伤情也反反复复,不见好转。燕清两日后通过细作之口得知,这不大不小的sao扰行径,居然还能有这么个大赠品的话,宁可拼着辛苦一点,也去得更勤快了一些。他可不似世人所以为的那样,是个不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尤其是在这种多逗留一日、就意味着得消耗大量粮草的关键时刻,就得趁他病要他命。谁让公孙瓒情绪波动这般大,坐拥数百近千座箭楼,他每日只烧个十来座,也能气成这样?燕清可不知,他无意中三番四次地坏了公孙瓒的事,导致对方对他的怨恨程度,实在非比寻常。他只清楚,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大汉朝,凡是在伤情未愈的情况下还托大,仍旧cao劳挂心的,基本难逃英年早逝的下场。即便是名垂青史的英雄豪杰,诸如周瑜孙策一流,都未能幸免。好在因受他的刻意引导和强制要求,帐下的文臣也好,武将也罢,都渐渐变得重视养生,自发地懂得珍惜自己这条小命了——即使似吕布或孙坚那般脾气急烈的,偶尔忍不住浪得飞起,却也还是粗中有细,视情况而定的。要是带着仙桃的燕清不在本营,他们就自觉地收敛几分了。在燕清愈发频繁的纵火下,公孙瓒的伤势果然就没好起来过,而吕布等武将很快也发现,在城垒上的负责指挥兵士往下投石射箭、抵御他们进攻的敌军将领,翻来覆去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