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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些美酒。”至于给将士们的庆功宴,燕清已同意挪到三日后,等他们回家跟亲人团聚过,要再集合前举办了。但在燕清跟前红得发紫、武官中公认最受倚重的吕布大胜归来,想必会举办一场小宴,庆祝庆祝的。管事对听从郭嘉的吩咐这点,也早已习以为常,领命而去后,郭嘉便笑眯眯地加快了步子,往灯火通明的里厅去了。因他来得极早,大部分人还没忙完公务,宴厅内只来了寥寥数人,还都是他熟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郭嘉目不斜视,直奔离主公所坐之席最近的右边那个位置,笑容灿烂道:“吕大将军,别来无恙啊!”吕布之前激动过头,又是久旱,情不自禁下,就做过头了些,害燕清又吃了一颗桃,这会儿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他正不着痕迹地小心讨好着燕清,忽然被道耳熟的轻佻声音给点了名,抬眼看到来人面孔后,不由略感意外,应得无懈可击:“郭别驾之风采,倒是更胜往昔了。”许久没回被他当做‘家’的谯郡,又解除了压在心头的天大误会,还将日思夜想的媳妇儿给吃到了嘴里……吕布这会的心情不说漫步云端,也完全称得上是春暖花开了。心情一好,看谁都顺眼。燕清身上虽没什么真正的不适,可心理上的作用依然强大,吕布一挨近,他就忍不住想起方才被这头激动过头的牲口给翻来覆去地折腾的事,偏偏吕布还不住地往他身边靠,伏低做小的,让他既硬不起心肠,脸色却也难恢复起来了。郭嘉笑吟吟地向燕清行了礼后,正要坐下,就忽然咦了一声,不走心地讶道:“主公不是今早才沐浴过么?怎又换了身?”吕布:“……”他面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别人看不到的手却紧攥成拳,捏得咯咯作响,而关于眼前这人过去曾经如何可恶的诸多记忆,也倏然浮上水面。——好个郭奉孝,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第154章诸葛藏橘燕清轻哼一声,反守为攻道:“你道人人都似你一般,一忙完正事就不知去哪儿浪去了,连赴宴都不记得换身衣服的?”郭嘉本就是随口一问,没往心里去,这一下就被带偏了话题,嬉笑道:“实是太过忙碌,未来得及。不过这‘浪’字,倒是用的贴心巧妙。”燕清不着痕迹地就将危险的话头带开,吕布面无表情,却着实暗松口气。燕清皮笑rou不笑道:“之前向陛下为你表功,所封之‘睿侯’,着实不准,就凭这份出神入化的扯谎才干,以及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本领,应做‘花侯’才是。”郭嘉明智地不接这茬,叹气道:“追根究底,还得归到主公娶了那九天玄女,叫联姻的重担旁落,才使我如此劳累。”劳累?燕清嘴角抽抽。分明是不亦乐乎才对。燕清微微抬起一腿来,不轻不重地踹了正欲紧挨着他落座的郭嘉的臀一下,宠溺地骂道:“一身乱七八糟的臭气,都不知道遮掩一下?”郭嘉随手揉揉被踹到的地方,又懒洋洋地举起空闲一手的袍袖,凑至鼻端,认真嗅了一嗅,正儿八经道:“就这种程度,莫说与公达相比了,就连在吕大将军面前,都相形见绌罢!”吕布冷不防地就被揶揄一句,顿时又赧又恼,耳根都有些发红,忍无可忍地沉声道:“郭奉孝!”郭嘉见势不妙,恐这莽夫经不得在逗就得上手了,便识趣地迭声应了。在吕布的虎视眈眈下,他若无其事地落了座,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侍女捧了几个大酒坛子来。显然准备借此大好时机,畅饮一通。燕清凉凉地看着,忽道:“准备了多久了?”回到谯郡之后,自然没了军旅中必须遵从的禁酒令,但燕清这一干核心班底里,谁都一清二楚的是,主公待这位颍川的知己故交,就如对待膝下亲子一般关心又严格——就算不可能强行禁止对方出入风月场所、街坊酒肆等鱼龙混杂的地方去放松放松,也得限制次数和数量,同时派十来号人护卫紧紧跟着,三天两头就仔细过问,有时心血来潮,还会亲自去choucha。调养滋补的食物,适量的运动督促,都是一件不少的。在众人眼中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郭嘉,对此管束当然叫苦不迭,只是燕清却是空前的铁面无情,不给商量,久而久之,他也就渐渐适应下来,才不似那般抗议了。贾诩和荀攸对此则颇感兴趣,还专程请问燕清,可否容他们也摘抄一份,自己做个参考也好,给部下执行下去也好。燕清自然欣然应允。叫人哭笑不得是,因燕清的这份紧迫盯人和郭嘉的极得宠信,导致在不熟内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这位主公就喜欢谋士这般做派。正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一些人为了博得主公好感,不乏自发去锻炼,行为节制的,倒叫燕清麾下幕僚的身体素质,往上暗暗拔高了一截。燕清直到某日刚巧起得早,提前到了议厅才发现这点:甫一进门,就看到一群谋士在那挽着袖子,在院子里排着队跑得热火朝天……郭嘉打了个哈哈:“主公谬矣,不过恰巧路过一处酒肆,嗅得香气,不由忆起奉先得大胜而归,军旅期间辛苦,定思恋美酒滋味,方才解囊,顺道买了数坛……”思恋美酒?吕布不屑地冷哼一声,凉凉地睨了郭嘉一眼,暗道一句没出息。——值得思恋的,不过主公一人尔。燕清微微点头,好似接受了这一说法,不再追问。郭嘉便慢悠悠地揭了纸封,被那扑面而来的香醇酒气给迷得心笙荡漾,也勾起了一腹酒虫。他迅速满上一杯,痛饮下去后,冷不防地就听燕清问:“你却是选错酒坊了。据闻这一家的香气不错,味道却不过一般,不如洛阳那间。”心爱的美酒突然受到贬低,郭嘉不假思索地反驳道:“那是一派胡言!洛阳那间——”戛然而止。燕清就等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还真诈了出来,不禁微眯了眼,慢慢道:“果然是早有预谋。”郭嘉不慎露馅,不由腹诽主公老jian巨猾,面上则无辜地看了过来。却恰对上坐在燕清侧后方的吕布,其面上那充满幸灾乐祸和嘲讽意味、无声的咧嘴大笑。郭嘉:“…………”燕清摇了摇头,不理郭嘉,只低念一声‘酒’,广袖一翻,便凭空变了坛美酒来,引来并无心理准备的其他人暗惊一下。他漠然地无视了郭嘉的热切凝视,推给吕布:“是你的了。”自从决定不再滥用卡牌后,燕清就极少会变酒出来,给人做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