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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总之,多的是办法去慢慢收拾。作者有话要说: 的作者陈寿说陈温是被袁术杀的,而给三国志做注的裴松之则认为是病死的~第151章可缓缓归袁绍派去洛阳上表的使者还没传回佳音,仿佛为了证明‘祸不单行’这一说,一个对燕清而言,不太悦耳的消息,就抢先一步,从帝都的密谈那递了回来。郭汜樊稠等董卓余党,因没了毒士贾诩的指点,到底赔得连最后一点家当都没了。他们没撑到东山再起的时机,就被落井下石的各方给逼得无路可去,四面楚歌,最后军心涣散,属下四散奔逃,剩下几个昔日风光的主将携着贵重财物,在路上窝囊地被一名不经传的亭长以兵困杀。那亭长不过是看他们行踪鬼祟,才留意一二,谁知真捡了个大便宜,立马把首级送到洛阳请赏,果真就被加官进爵,提拔到县长一职。追随董卓为非作歹,助纣为虐而臭名昭著的这几人的结局,就此尘埃落定,而他们没能带走的一些兵源,很快被虎视眈眈的其他诸侯给收拢了去,充实己身。也不知卢植和王允是怎么合计的,居然成功地分别通过加封马腾、韩遂为凉州牧和征西将军,而得了势头大盛的两势俯首称臣,还象征性地纳了一层税贡。燕清听后,眉心一跳:“这么粗陋的放长线钓大鱼的伎俩……真是饮鸩止渴。”他倒不认为,满朝文武没人看得出来,凉州那些不讲道理的野蛮军汉的一时低头,不过是为了以后狮子开大口的小小退让罢了。一旦成了朝廷的正规军,有了正经编制,军饷和粮草,就得由朝廷出,可朝廷目前威望薄弱,收到的税贡十分有限,也无心无力放下身段,去发展周边农业,那靠坐吃山空,燕清势的供养,能供得起现有的京兵就不错了,又哪儿养得起他们?燕清也不觉得,他们明知这点,还要笑着吃了这亏的原因,只为了制衡对付他——韩遂马腾他们再傻也不可能为朝廷一个好听的虚职和一些个粮饷,就傻乎乎地自寻死路,来攻打他什么的。那还坚持要这么做,不外乎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不惜养虎,也要看守住朝廷暂且无力对付的西边门户,二是以此既往不咎、慷慨大度为样板,准备大力宣扬圣上的宽宏,鼓励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尽快向朝廷投诚,加强中央集权。就燕清所知,一向有倾汉意向的白波军和被吕布打得闻风丧胆,元气大伤的黑山军,尤其前者,已然递表称臣,以示归顺的打算。反正朝廷不可能真派臣子去接管他们地盘,哪怕真去,除了激怒对方、等待被架空外,也毫无意义。且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欣然接纳,定会赐予关节印绶,就能让他们摇身一变,从乱臣贼子转为正规军,燕清军便失了征伐他们的理由。当然,得了这保命牌的他们,也不能再轻易惦记扩张地盘,攻打其他由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所治理的辖地,受这杆双刃剑一定程度上的制约。可和日益壮大的燕清军所象征的迫在眉睫的威胁一比,这些远在数百里外的掣肘,还真显得很微不足道了。郭嘉笃定地断言:“不出三年,天下定然有变。”燕清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道:“他们将我燕某人的胃口,也想得太大了吧。”刚吞下一个冀州,燕清势下的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致命的雷霆做派,不知触碰到多少人的敏感神经,使他们严阵以待。燕清不用想也知道,哪怕他将短期内无扩张意向的实话说出来,也不可能有人相信的了。他心里觉得疲惫又好笑,以目光往四周梭巡一环后,向刘晔点了点头,径直道:“子扬。”刘晔正低头沉吟,闻声立马抬眼,恭敬道:“主公可有吩咐?”帐中除几个心腹谋士外,并无旁人,燕清也就直言不讳道:“仅仲德一人坐镇冀州,分身乏术,恐怕总有应对不来之时,你可愿尽快与伏义一同,点五万精兵北上,备战东面之敌?”吕布凯旋将至,有这头善战猛虎在侧,豫州这边基本称得上高枕无忧了,而北边仅靠头回独当一面的程昱和赵云挑起大梁,怕是会有些手忙脚乱,一旦被人趁虚而入,可就不妙了。公孙瓒还不是个爱按道理出牌,总爱乱来的莽将军,冬天理应是修生养息的休战期,可若说他想趁着大破刘虞后的士气正旺,一举西进,也不无可能。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加强守备的好。刘晔不假思索地俯身应了:“喏。”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瞟了眼窗外天色,起身温和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好好歇息去罢。”荀攸与郭嘉瞬间了然燕清的言下之意,见他想独处一会儿,不约而同地颔首,二话不说,齐齐行礼退出。燕清亲自将二人送出厅门,目送他们背影离去,才返回议厅,坐回案前半晌,方徐徐地吐了口气,往后随意一仰,便四肢摊开,以全然放松的姿态躺了下来。不妙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饶是他有着充足的底气,应对起来,也难免感到疲惫。这算什么?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要不是他时刻记得,身为主公必须随时保持冷静,完美控制住情绪波动,行一步都得考虑未来十步的后果……怕就抑制不住心里横生的烦躁和戾气,把那帮多半吃着他提供的粮食,还孜孜不倦地给他找麻烦、制造对手的小朝廷,给打得灰飞烟灭。真是可笑。世人曾经最畏惧的魔王董卓,都知道害怕他,以联姻来讨好他,到头来却是受到他无可挑剔的优待的那边,对他百般为难。可想而知的是,这只是个开始——要不是忌惮他手里的强大军队,治理有方使豫地欣欣向荣,又是民心所向,实权和威望甚至都超越了目前还暗弱无力的皇帝,动手就不会这么谨慎而隐晦,叫他感到愤怒不便,一时间又无可奈何了。燕清漠然想,这是想激怒他,甚至逼反他,好除了他的大义光环,叫追随他的一些忠汉臣子识破他的狼子野心,从而弃暗投明?还纯粹是想警告他,为避免以后源源不断的寻衅滋事,就尽早识趣地将手中权力还给陛下?做他娘的白日梦去吧。燕清微掀薄唇,嗤笑一声,胸腔中隐约翻涌的火气,就在他不经意间碰到腰间悬挂的精致锦囊后,没由来地就慢慢平复下来了。里头装着的,正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品位猎奇的生辰礼物,也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猛虎’,所换下的乳牙。燕清唇角微微扬起,眉眼也一点一点地弯了起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