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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地说着。花净初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花净初,你这样沐彦会心疼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看你这般?”尹浔慢慢向他走近,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刚才衣服上的血污不知怎的竟全部消失了。“净初,放下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沐彦。”花净初用力地抬起头,几乎是祈求般地看着他,“他会醒来的,对不对?”尹浔点点头,“会的。”再回到那间满是铜镜的屋子里,尹浔看着昏睡的三人,走到花净初身旁,那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轻轻响起。“从现在起,我数到三,你们三个就会醒过来,花净初就会放下心里的执念,不再嗜血癫狂,一、二、三!”他打了个响指,花净初、薛唐和薛秦三人应声醒来。“怎么回事?”薛唐惊慌地问道。“应该是尹公子对我们施了摄术,将我们带进了花净初的梦境。”薛秦道。尹浔没有理他们,而是兀自看着花净初,花净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满脸泪水,似乎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花净初,你的癫狂之症已经好了,我会再给你开张方子,你按时服药就好。”尹浔说完,向薛唐二人走来,手中还拿着他头上的那枚玉簪,不知何时他已拿了下来。薛唐警惕地看着他,害怕地问道:“你要干嘛?”“催眠你们啊,你们知道了花净初的事,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们将他带去衙门吗?”说着,他举起手中的玉簪。“不行!我不要!”薛唐忙着闭上眼睛,死活不肯看那个玉簪。尹浔冷哼一声,“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施展摄术了?”“尹公子,”薛秦道:“请你不要催眠我们,我答应你,不会抓花公子去衙门。”尹浔假装没听到,刚要动手,只听他又继续开口。“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一定是坏事,我们也可以帮你留意至阴之人,我在衙门工作人脉广,说不定会有帮助。”尹浔丝毫不予理会,把玩着手中的玉簪,“看着我手中的玉簪,只要你们试图把花净初和沈沐彦的事说出去,我设置的催眠便会启动,你们会忘记所有,一、二……”尹浔话还没说完,薛唐突然睁开眼睛,将他手中的玉簪夺了过来,对他吐了吐舌头,“我看你怎么办。”尹浔冷冷一笑,轻轻一拍手,“三!”薛唐和薛秦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睁开眼,眼神有些混沌。他并没有抹去他们的记忆,算是默许了薛秦的话,天地茫茫,他一个人找的确不找好,而且现在采花蜂的案子必须做个了结,花净初是不可能再掳劫少女了,还需薛秦的帮忙,人在衙门好办事嘛。至于处子之血,还需他们共同想办法。尹浔夺回玉簪戴在头间,转身离开。尹浔一出门,郭小白就忙着跟上前伺候,摄术这事极耗心神,每次他施完摄术都要好好沐浴休息,郭小白伺候完尹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端着水往后院走去,这会儿坊里的人大多都忙完各自收拾自己的,每个人的身影都十分忙碌,郭小白竟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后院中央,并且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姿势,左摇右晃不敢乱动。郭小白走进细看,那人竟是薛唐。“你怎么还没走?”“我哥回衙门备案去了,我想和你家坊主谈谈生意,就没走啊。”薛唐使劲保持着平衡,一只脚站在那一亩三分地,一寸也不敢移动。“谈生意?主人不会理你的,你还是走吧。”“试试嘛,等你家主人睡醒再说。”薛唐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称呼尹浔为“坊主”,只有他称呼他为“主人”,不过他没有细想。“睡醒也不会理你的,”郭小白把脏水倒掉,回头看着他,“管家没有把你赶出去吗?”说到这个薛唐就沉下脸,一脸郁闷,“他是要赶我走啊,可是你们千金坊到处都是机关,他看我站在这里挺好笑的,就没理我了。”看他这个姿势确实挺累的,郭小白叹了口气,上前牵起他的手,扶着他将另一只脚放在右前三寸处。薛唐松了口气,累死他了。“我送你出去吧。”“不行,”薛唐断然拒绝,“我今天出去明天就进不来了,我还要和你主人谈生意呢,你主人这手艺可是独门绝活,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郭小白撇着眉瞅着他,“那你就一直这么站着吧。”他转身要走。“哎,小白。”郭小白回头看他。“你不管我了?”“你还想我被主人鞭刑一次吗?”薛唐想也不想地摇头。郭小白抬脚离开。郭小白本来以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薛唐一定还用那个诡异的姿势站在后院,没想到竟然没有。他不禁有些失望,刚走到大堂,不由地又欣喜起来。“薛唐?你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后院吗?管家放你过来的?”薛唐瘫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一看到他立马跳起来,“就你们那个管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才不会放我过来。”“那你怎么过来的?”“我研究了你家下人一晚上,才终于记住他们的脚步,自己走过来的!!!”薛唐几乎都要抓狂了,又跌坐在椅子上,站了一晚上,他的双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郭小白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千金坊的机关如此复杂,他竟然只用看的就记住了后院的格局?其实不过是郭小白想得太复杂罢了,薛唐可是个jian商,哪个jian商是个笨蛋啊。郭小白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他侧头看去,竟是尹浔和管家走来。“主人。”郭小白忙着低头问礼。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我感觉好受冷落,求评论,求收藏☆、无jian谁不商尹浔穿得并不是昨日那件,他换了一身白色长衫,长衫上用白线绣着玉兰,看得并不真切,使得长衫看起来朴素大方又不张扬,很是好看。不过他头上戴着的,依然是昨日那枚白色玉兰簪。他沉着脸色,似是不悦,郭小白知道,那是主人没睡醒的表现。尹浔常年患有失眠之症,任凭他医术再高,可不知为何总是治不好自己这症,每日晚睡晚起,甚至是彻夜不眠,即使睡着也总是被噩梦惊醒,待醒来,梦中一切又都会忘记。瞧着主人的样子,应当又是刚为噩梦惊醒。尹浔坐在主座上,伸出食指和中指揉着太阳xue。“坊主,您没事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