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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哄好,你啊就知道给我添乱。对他来说,小柒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如果我喜欢以前的他,或者因为以前他对我的倾慕才喜欢上他,那凡儿该如何?”秦铮程着急道:“那,那你还不去解释清楚吗?”“放心,他今天这是在闹小脾气。”季庭宇心想昨天祁言凡那般模样才是真的在害怕,害怕自己喜欢过去的小柒,害怕他自己只是个替身,黏糊得紧生怕被抛弃;而今天的表现就完全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知道饲养人不会放手、十足的信赖,便大着胆子对这个从未谋面的情敌呲着小米牙。“但都离家出走了……”季庭宇笑着说:“他只要明白我的心意,怎么闹都可以。”这是情趣,大木头是不懂的。话说这头,黎小糕看着祁言凡这幅模样,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问:“哥,你跟季大哥吵架了……”“你怎么知道我跟,咳,那谁……”祁言凡问。“那还不明显吗?”黎小糕揶揄地笑,脸上两个小梨涡深深的,“季大哥刚才看样子可紧张了,两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你,一点也不看别的。”祁言凡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你不是怕他吗,还观察这么仔细?”“哎呀哎呀,你别不承认,你看你笑的……”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刚到黎小糕他家,喝了一杯茶水,季庭宇后脚也来了。他一见到祁言凡,便大步上前把他箍进怀里头。黎小糕“哎哟”一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蹦得老远。祁言凡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问道:“你来干什么?”季庭宇贴着他的耳朵回道:“我来接我的宝贝儿回家。”“谁是你的宝贝啊……”祁言凡立马闹了个大红脸。这人,怎么什么都说得出口,但不可否认的是,祁言凡的心里美滋滋的。他呼了口气冷静下来,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便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如果我没有失忆,你会喜欢上我吗?”“我跟小柒从小到大相处了十多年,哪有突然间弟弟就变成爱人的道理?”季庭宇抱着人摇了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祁言凡想矜持一下,但终究忍不住问:“为什么呀?”“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没有那种消沉黯然的表情,你对生活好像充满了希望,没有饭吃你也开心,没有被子你也开心,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就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你。”可不是,那时候刚穿越过来,想着能摆脱现实社会糟糕的一切,简直不要太开心。祁言凡心里偷笑,表面上仍旧嘴硬着问他:“那要是别人呢?充满希望的人可多了。”“你就是你,我遇到的是独一无二的你。那个时候,真真正正刚刚好就是你。永远不会是别人。”“所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才刚来呢……”祁言凡看了一眼黎小糕,只见他露着条指头缝,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不许留宿,不能跟别人睡一起,我不高兴。”季庭宇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经啊……还有别人在呢,怪丢人的……”“丢人点又怎样,只要凡儿愿意听,愿意跟我回去就好。”秀恩爱、讲情话什么的当然好啊,祁言凡以前有多渴望,现在就有多么喜悦。他像漂浮在温热的蜜水里,像脚踩着粉色的棉花,全身心都散发着暖意。但他还是不忘叮嘱道:“在秦铮程面前你可别这样,他是你老部下,要笑话我们的……”“好,不让他笑……”于是,祁言凡就颠颠地拎着他的行李打道回府了。小包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连开都没有打开。晚来天欲雪第39章腊rou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祁言凡打算跟季庭宇再去一次镇里。趁着这次把冬天的东西给补补齐全,像棉袄啊、被子啊都是必需品,家里什么储备也没有。特别是秦铮程的房子快要竣工了,祁言凡也得替他准备点东西,毕竟那长什么如母嘛。非常有自觉。祁言凡对这里的冬天没有印象,他以前生活在南方的大城市,冬天也就一件外套搞定的事,对于寒冷他还真没有什么直接的体会。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冬天是万万不能小觑的,大自然往往会在这个季节无情地淘汰一批不能适应的人。他问季庭宇:“这里冬天会下雪吗?”“会,一般过年前那会儿开始下吧。”那一定很冷,南方人祁言凡心想,都下雪了呢。那么,小松鼠囤完粮又该是絮窝的时候了。两人进镇的那天起了个大早,天光渐亮,东方露出火红的朝霞。祁言凡把鸡鸭从窝里放出来赶到圈里头,牵了小羊去吃草,小狗好好在院子里奔跑。阳光不偏颇任何生灵,万物熠熠生辉。吃了简单的早饭出门,地上的霜还没来得及化,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红叶枯黄,稻上白霜。大地像披上了一层焦糖,还撒着糖粉。祁言凡兴致高昂,嗒嗒嗒胡乱地跑。季庭宇不想扫了他的兴,他就像维护一个初接触新鲜世界的孩童的好奇心一样,在他身后拉着他的手,也跟着一路小跑。脚印叠着脚印,一路蜿蜿蜒蜒,呵护着他的安全与心情。很快就到了镇上,祁言凡一看,咦,这不是去市场的路啊。他忍不住问季庭宇:“这是去哪儿啊,是市场搬到别的地方了?”季庭宇挑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回他:“去把你卖了。”“哎呀,吓死了吓死了。”祁言凡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被他的笑迷花了眼。“怎么了?”季庭宇摸摸他失神的脸。“没,没事。”明明已经在一起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心跳紊乱的感觉呢,祁言凡陷落在幸福里迷迷糊糊地想。被带着走了一段路,等再次到达那家“悬壶济世”门口的时候,祁言凡登时缩得像鹌鹑一样,却仍不可避免地被抓进去看病了。他怂哒哒地看了季庭宇一眼:“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你的事我怎么会忘,”季庭宇轻拍了两下他的后腰,抚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不怕,乖。”替他诊脉的还是上次那个须发半白的老大夫,他捋了捋稀稀拉拉的山羊胡,问了几句平时症状,祁言凡一一乖巧地答了。老大夫微微点头道:“经络有些阻滞,我且给你开些活血的药物,吃食上注意清淡温补,另外啊,暂且不宜有孕。”“多谢大夫。”季庭宇道了谢,便随着小童拿了药方去柜台抓药。祁言凡跟在季庭宇身后嘀咕:“什么有运啊,不能运动吗,不是运动才能强身健体吗?”“咳,凡事不能cao之过急。”季庭宇道。“噢,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