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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拉卜楞寺是藏传佛教的大宗庙,这个太有名了,连我都知道。娜姐琢磨着说:按你的说法,多嘉活佛这样的,多半也是大寺里的吧?估计就是那了……恩,不是也不要紧,多嘉活佛要是真那么有名气,这寺里一准有人知道他。陈向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哑着喉咙说:王炮,送……。我去机……场。啊?你这就走?我瞪大了眼睛。他用力地点点头。看样子是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过去了。我点点头,也能理解。陈向阳。娜姐又把他按坐下去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但你先得吃点东西,知道吗?飞机还得买票呢,你糊涂拉?娜……娜姐你也去?废话!他这样一个人去我能放心吗?娜姐瞪着眼:你帮我跟阿达说一声。那猴哥那呢?哼,他上哈尔滨看他爸去了。娜姐冷笑了一声:你跟他说,他们家老爷子要不接受我就算了,我就看他的了。要是他还那拧着,我就……她撇了撇嘴,住口不说。结果,机票没订着。就买了当天的火车票。陈向阳精神不济,失魂落魄地一句话也不说。娜姐想了想,收拾了点东西,拎上一个旅行包,说其他的事就都再说吧,陈向阳单位那边回头她负责提醒陈向阳打电话解决。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说的,有娜姐陪着陈向阳那是让人放心多了,只说,到了得了信儿一定要赶紧打电话给我。就这么一通紧忙,到下午把他们送到火车站。陈向阳临上车前忽然跟我说了一句:照顾……好……他。我心里一片茫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勉强笑笑,点点头。娜姐跟我招招手,凑到我耳朵边:老猴要问你,你就说,我去找老情人了。恩?啊?啊?我下巴掉了。就看娜姐笑了笑,把陈向阳塞上了车,跟我挥了挥手。等汽笛拉响了,我才找到下巴。摸了摸鼻子,摇摇头,苦笑了。看着绿色怪物喷着气一下一下地远去,我前所未有地想见他,想见到那个人。撒丫子就跑出了站台,在一众拥挤的人流中奋力挤出。然后上车场,取了车,呼啸一声就直奔医院。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可扑进病房,床是空的。我愣了,有种不好的预感。发了半天呆,甚至还趴到床底下看了一眼,上厕所找,走廊,住院部,逐层找到了正在巡床的大夫。我一头的汗,急眼了,抓住他的听诊器吼:他人呢?他人呢?!!!恩?你是说21床?大夫定了定神,推开我:转院了,一大早就转院了。119URL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昨他还吆喝着,哎,那谁!捎瓶可乐!昨还能看见他那脸,那眼……我站在空床旁边,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站着。心里和床上一样,一片空白。特护jiejie招呼新的病人进来,一个中风的老年人。她推着轮椅,看见我就一愣:你怎么还在这?我立刻看到了一丝希望:你一定知道他转哪去了吧?你知道吗?我猜错了,她不知道。登时xiele气,耷拉着脑袋。因为这段跟她搭手搭惯了,所以看见她吃力地要扶起老人,习惯成自然地就手帮她把人搭上了床。注射的时候也打了下手,完了还手脚麻利地把营养袋挂到了杆上。王炮,谢谢你啊。护士jiejie笑着。啊?以前都没谢,这会怎么谢了。我眨巴了几下眼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高力强。我被自己无意识的错觉给吓了一跳,怎么……怎么精神这么不集中啊。91D26授权转载Chtof惘然我挥了挥手:回见,啊,不,不定什么时候回见呢。我笑了笑。出了门,等我走完走廊,都快下楼了,护士jiejie追了出来:王炮!她踌躇着:看你这样我真不落忍了,挺啧一人蔫茄子是的,得得,我虽然不知道他转哪去了,但我可以帮你问出来,你要愿意,回头我打你手机。我这激动啊,忍不住上去就要跟她握手,又怕男女授受不亲,只好指着她:您……您……白衣天使!!!白衣天使!!!她笑,一把把我指着的手给打掉了:你别这激动了哈,知道的你这是喊我呢,不知道的以为你看见UFO了。这一宿开着机我就基本上没敢睡。明知道人这么晚了肯定下班了,但就是不敢大意。一直等着电话。第二天白天也一样小心提防。上厕所都揣着,进去先找不屏蔽的地界,所有的人看着我托着手机检测器一样地四处溜达,都犯嘀咕:这位干吗呢,不象是要打电话的样。倒象是检测臭味的。哎,这是什么新手机啊还带嗅觉的?我听说最近新推出一牌子叫小猎狗,不会就是这个吧……一直到下午才收到线报。二话不说直奔灵江路干休所。刚想进就给武警拦下来了:出租车不给进只给出。什么?我心想这什么规定啊,不给进,奥,那出来的是打哪来的呀?那什么,有人叫了我的车。我随口就扯。谁?武警还是少年,可虎着脸,口气是既客气又不客气:叫车都要通过我们,会在我们这登记的,你说是哪位喊的吧?这我可就编不出来了,别说姓,军衔我也编不出啊。我想了想,没辙,只好说:那我自己进去看一朋友行吗?那你得先下来登记。身份证,还有探的谁,我们请示过了才行。一样一样乖乖照办,在门口等了有几根烟的功夫,人回话了,硬邦干脆的四个字。谢绝会客。上广鸣东路。好嘞。我心不在焉地答,拨转方向盘就往前开。到了,靠边停好,乘客忽然来了句:您能等我会吗?我马上还要抄到前面的灵江路去下。我点点头,等他下了,又过了会,心里才猛地一个激灵。广鸣东路,广鸣东路。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干休所旁边蹲点。干休所都平房,最高也就两层。不能太靠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远远地看着。我已经不再象一只铁皮屋顶上的猫,而是象一头潜在水中的海豹。冬夜如水,浸得人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