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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和温蒂看了看照片,照片里的男女衣衫半褪,紧紧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激情火辣,他们俩在那夜虽然从季薇的表情里,大约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真正看到这等赤裸裸的现场,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了几秒,见元丽泽也不出声,俊美的脸上越来越冷漠,乌黑深邃的眼瞳里,星星点点的寒意不断地集聚着,他们俩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发出声音。片刻后,元丽泽总算开口,声音透着无止境的冷漠,只教人从心底里发寒,“萧璟。”萧璟抖了抖身子,冷汗直冒,“元总?”说到底也是他的失职,那天居然跟裴偃喝高了,如果他没有喝得失控,兴许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这是他从业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失误,却也是最大的一次失误,实在教人懊恼又悔恨。好在元丽泽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声音倒是又降低了八度,“这件事你怎么看?”萧璟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里行间的用词,“看样子不是魏嫣一人所为,应该是团伙作案。”“继续说下去。”“我觉得跟被封杀的狗仔有关。”萧璟说出自己的看法。元丽泽不置可否,低头看了看照片,又看了一眼照片背后,留下的一行手机号码,思忖了半晌,萧璟见他陷入沉思,也不敢吭声,又过了一会儿,萧璟问:“元总,要打电话吗?”“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萧璟想了想,照实说:“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这种事情,谁主动谁就丧失了主动权,我们不妨耐心等待,教幕后黑手自动现身。拍了照片隐忍不发,在目前这个环境下,不过就是为了敲诈一笔,如果我们主动联系了他们,反而让他们有恃无恐。”他分析得不无道理,元丽泽瞥了他一眼,静默不语。萧璟看他一脸纠结的模样,知道他怕这些照片被季薇看到,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好低声问:“元总,薇薇那边……”看他璀璨的黑眸瞬间暗了下去,萧璟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也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思及此,他还是开口道:“您打算瞒着她还是?”元丽泽往后仰躺在老板椅上,单手遮住眼睛,久久不开口。萧璟和温蒂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也噤声了。不知过了多久,从电脑后传来元丽泽略显缥缈的声音,“温蒂。”温蒂忙回神,上前一步,“元总?”“你陪娃娃去美国吧。”温蒂:“……”“我会跟三姐打招呼,你陪娃娃去美国住一段时间。”温蒂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元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薇薇她应该不会去的。”“她有了身孕,我不想让她伤心。”从心底泛滥出的苦涩教他烦闷不已,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声音也显得虚弱无力,“我不想让她伤心的,可是到头来总是在伤她的心——”萧璟和温蒂心里也不爽快,不知道该怎样劝慰他,也许根本就没办法劝慰他,只好默默地站在原地。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无止境的尴尬与静默中。许久后,元丽泽从老板椅上起身,合上了手提电脑,自抽屉里拿出车钥匙,然后就往门口走去。萧璟见他失魂落魄,怕他出事,赶紧跟在他身后,元丽泽脚上一滞,头也没回,哑着嗓子丢下一句:“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萧璟止住了脚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地伫立在原地。元丽泽在联盟新城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熄了火后,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被随意丢在副驾驶上的手机欢快的跳跃着,手机铃声还是当年的录音,女孩子巧笑倩兮如银铃般的嗓音,灵动又妩媚。以前这种声音有多么悦耳,现下就有多么伤痛。他分神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一种无言的苦楚与悲戚又一次笼罩在心头,就像是在胸口放置了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手机不间断,不停歇地跳动着,在寂静的车库里,格外刺耳。他怔怔地凝视着手机屏幕,直至一切再次陷入黑暗。回到家里时,夜幕已经降临,他换好了家居拖鞋,将车钥匙随手丢在了鞋柜上。室内的暖气很足,电饭煲亮着莹莹绿光,客厅中央铺着奶白色的羊绒地毯,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经典电影,季薇手里握着手机半倚在地毯上,只有脑袋还靠着低矮的沙发,睡得很沉。元丽泽静默了几秒,蹑手蹑脚地靠近她,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及腰的长发半湿半干,泛着淡淡的奶香。他凑近她,先是将她的手机从手心里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自己歪身坐在地毯上,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将她小心翼翼地移至自己怀里。她穿着他的黑色短T,领口微敞,露出一大片雪肤,他忍不住凑过去在那片雪肤上,浅浅地轻啜着。有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她禁不住轻蹙了一下眉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整好对上了他黝黑忧郁的眸子。说不出的忧伤与脆弱,隐隐带些寒意和恐惧。她只怔了一秒,就抬起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颊,以额抵在他的额间。“娃娃。”“我在。”“去美国吧。”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说出这句话。季薇一点都不惊讶,不喜不悲,不徐不疾,幽幽地注视着他,“理由?”“我有事情需要处理。”轻轻浅浅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他却心痛地回避着她的眼神。须臾后,她摇摇头,柔声道:“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薇薇——”“那个女人是谁?”她打断他。他全身一僵,抬眼看她。她替他回答,“是魏嫣,对吗?”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她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不想放过她,不,我不会放过她。”他惨然一笑,双手牢牢箍在她的腰间,静默了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糟糕。”“嗯,我知道。”“也许——”“你是我的!”她的声音异常坚定,“元丽泽,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又是一阵不同寻常的静默。然后,他埋首在她怀里,在她馨香的颈肩处轻轻蹭了蹭,低声唤道:“薇薇!”“我在。”“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不知是在伤心,还是在